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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天免不了又是被抓!因为那些人冲过来就是为了贴通缉榜的!

叶乘凉视力不及张大壮但还算凑和,这会儿一抬头就看见了,那榜上,分明就是要通缉他跟张大壮的啊!

也就是说,张大壮也有麻烦了?!

叶乘凉不敢多想,飞快地拿着吃的离开了原地,同时也庆幸之前说要进城的时候没把马车牵进来,不然出去时只怕要麻烦,只不知那个狼人有没有偷了“他的”马车跑掉。

却说这边,通缉榜已经粘了满城,叶乘凉想出个城变成了天大的难事。最后他没办法,去成衣铺子里买了身女人家穿的衣服,把两个馒头塞进了胸前,又在脸上糊了一堆的煤灰……

波涛“胸”涌的黑美人成功出城!

狼人兄弟还等在城外,叶乘凉从怀里掏出俩馒头啃着,把人看得直皱眉。

叶乘凉递过去一个馒头问:“吃么?”

那人接过去拿在手里,但是并没有动。叶乘凉也没多想,结果一转身的功夫就被人从后面击晕了。狼人兄弟小心地接住下滑的身体放好,摸了摸头狼的脑袋,像是在传递着某种信息,随后便出了车里,坐到了叶乘凉先前的位置去驾车。

马车又一次调转了方向,而这一次的目标则是西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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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眼神锐利的海东青飞进束梁国的霞光殿上,管家从其脚上取下一小卷纸条,送到了国师米素清的手里,“大人,莫里卡的消息。”

米素清展开纸条看了看,唇边扬起一抹笑容。相信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因为他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左右岁,脸上甚至不太看得见皱纹。

管家不禁有些恍神,这时便听米素清说:“人已经被莫里卡找到了,你去安排人把少爷的房子收拾出来。”

管家应声离开,心里不由暗暗说了句你个老狐狸精,居然派两队人马去。而米素清则再次将纸条看了一遍,随后烧成灰尽。

叶乘凉幽幽转醒,却发现自己在一处山洞里。噼啪的烧柴声在他左前方响起,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正在烤鱼。整个洞里充斥着鱼腥气,明明很恶心,叶乘凉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有狼发现他醒了过来,龇着血红的牙看着他。

叶乘凉菊花一紧,把身体往后缩了缩,而这时男人却给他递过来一条烤得恰到好处的鱼。叶乘凉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那男人不言不语地又坐了回去,继续烤鱼。

叶乘凉正饿得慌,也顾不得烫不烫,用牙撕下一小条鱼肉就开始吃起来,顺便偷偷打量前方的人。这人要么不会说话,要么极端的不爱说话。叶乘凉不敢肯定是哪个,但是他能肯定这人对他没什么大恶意。

早前跟张大壮确定关系的时候,叶乘凉听张大壮说过,束梁国里有的人训兽能力很强,他不确定眼前这人是不是束梁国人,但是训兽能力绝对的很强。看他吃饱喝足窝在狼怀里睡的模样,叶乘凉暗搓搓羡慕着,心说这得多暖和。不过可能羡慕得太明显了,那人睡半道睁开眼看了看叶乘凉,叶乘凉就再也不想了。

不知道鬼吹烟对狼有没有作用。

叶乘凉看了看洞外,但是由于天色太暗什么也没看清。不过能有这样的山洞的地方,夜里绝对是充满各种危险。这会儿一些动物们也该准备冬眠了,也有一部分则在储备冬粮,所以让他跑他也不会跑,因为跑出去搞不好就是九死一生。

一生,虽不死却多劫难。

叶乘凉长叹,往火堆前凑凑,也跟着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水儿的走山路,那马车弄到哪儿去了叶乘凉不知,这狼人叫什么名不知,要去哪儿更不知,反正就是一问三不知,因为山里没人能给他答案。他只知道他们没走了几天就下雪了,他试着走远过一回,那天是十月二十八,原定他跟张大壮成亲的日子。他阿Q地想,这么好的日子或许能有些好事情发生,但最后的结果是,他被群狼给找着围起来了。它们不攻击他,但是用行动告诉他,没有主人的命令,想离开是绝对不行的。

叶乘凉不知道,原来那天不光宜嫁娶,还宜安葬。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叶乘凉:大壮,你说里正怎么给咱们找这么个日子?又宜嫁娶又宜安葬。

张大壮:不是你说的么?成亲就是走进爱情的坟墓。

叶乘凉:……

张大壮:你要是想爬出来可以再找个宜破土的日子。

叶乘凉:…………

张大壮:但是我觉得多余。

叶乘凉:为什么?

张大壮:因为你这块地里的土早已经被我破过了呗。

叶乘凉:==|||

☆、第62章美人犹倾城

小时候总听老人们说,过去的冬天比现在冷多了。叶乘凉没有经历过那个“过去”,所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冷法,只记得院长妈妈说流个鼻涕恨不得直接在鼻子底下结成冰条。他当时觉得那不是有点儿夸张,是太夸张了,但是现在才发现,那或许是真的。

天冷得不像话,进入十一月中旬之后这天就像要把世间的一切都冻僵一样,玩儿命地降起温来。叶乘凉出来的时候还是穿的两层单衣,后来为了出城去买了套女装的二棉衣,而现在,他在那套二棉衣外头又加了身那个狼人给他弄的带皮毛的衣裳。这衣裳有些大,质量不算好但也不差,不知道那人从哪儿买来的。叶乘凉穿在身上御寒效果还可以。至于吃的,河上开始结冰之后已经不太抓鱼了,基本都是吃肉。野猪肉、兔子肉、狍子肉、野鸡肉,再后来这些都不好抓了,就变成了有一顿没一顿。

那人依旧不说话,那些狼也依旧跟在他身边,叶乘凉没机会跑,而那个鬼吹烟,叶乘凉在那人没在的时候偷偷对狼试过一回,结果吹了半天啥也没吹出来。他不确定是这东西是不是因为天太冷所以失效了。

其实走到现在他自己也没多少要跑的心思了,至少暂时没有。关键他现在跑出去之后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是一回事,回去之后会不会还要被通缉也是一回事。他现在跟着的这个人,虽然近一个月的时间连一次对话都没有,弄得他有时候会自言自语让人看起来感觉神经兮兮的,但是至少安全还算有保障。

如果说现在有什么事让叶乘凉最挂念,那大概是张大壮。之前本来以为张大壮是有什么事要办所以出去了,可是看到那张通缉榜之后,叶乘凉算是知道了,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特别是之前那两个荣王的人说的事情,他总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那人又出去了,叶乘凉把手伸进袖筒里,无声地看着围在他周围的一群狼。一水儿哇蓝的眼睛透着野性之光,不过近日来可能对他熟悉了,所以即便他漫无目地地在山里走,这些狼也只是跟着而已,不会再像前几次那样把他围在中间凶他禁止他行动了。

叶乘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契机,但是他决定以后再跟这些家伙处好一点。

雪已经快没过膝盖了,阴天的时候尤其寒凉。要不是晚安生的火堆足够大,叶乘凉估计自己早已经冻死几个来回了,能撑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可即便是如此他们依然在走着山路,叶乘凉这段时间里除了那个“哑巴”之外也没见过第二个人。他觉得这种走法大概是为了躲避其他人的追踪,并且收效十分显著。

那人又回来了,叶乘凉下意识地去看他,但是那人却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拿出吃的给他,而是直接给他递了个木棍子让他抓上跟着走。

叶乘凉来不及多想,脚步已经跟上了。关键是太冷了,昨天刚下完了雪,今天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风一吹好像要把皮削掉了一般的,都分不清到底是冷多些还是痛多些了。叶乘凉怀疑自己出去后可能会变成雪盲症。

脚下是下坡路,叶乘凉在后头跟着,走到正午的时候闻到了一股久违的味道。在山里除了一些木头的味道外很难闻到其它,但是这次不一样,叶乘凉觉得那好像是孜然味儿!

有人在烤羊肉!

叶乘凉目光里久违的透出了一丝兴奋的光,心说他娘的,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了么?他还以为会被个狼人卷回去当奴隶呢!结果那头声音一响,他心里即时沉下去大半截,因为那人的声音他隐约觉着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可不正是那天劫车的一队人么?!荣王的两个手下被干掉了?

围着火堆烤羊腿的人下意识地转头看了叶乘凉跟那人一下,随后更让叶乘凉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群人中有一个对狼人说:“莫里卡,你可真行。”

话是齐晟国的话,但是听着却是有些别扭的。但最让叶乘凉无语的是这个被称作莫里卡的狼人的回答,他面无表情地说:“山路好走。”

叶乘凉心里不由大骂了一声好走你妈个头!四十公分厚的雪,一脚踩下去咔嗞直响,那脚底下冻得就没法儿用语言形容!这叫好走?一个月不说话咋没憋死你丫的!

显然是叶乘凉的想法被人诡异地察觉到了,有人笑了一声朝叶乘凉打招呼说:“少爷,请坐,纳德烤的羊腿滋味很不错。”

叶乘凉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人叫的是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就听那人又说:“阿凉少爷,请坐。”

有人起身给叶乘凉让了个地方,对他的态度说不上冷热,只能说透着那么一点点带着点陌生的恭敬。

叶乘凉道了谢,不知这“少爷”二字从何而来,只问:“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纳德说:“去束梁国。”

束梁国叶乘凉没去过,偶闻几次也是从张大壮嘴里。叶乘凉知道张大壮先前来往于齐晟和束梁之间,在束梁国有一定关系。但是他最好奇的是束梁国的菜。不过相对于他这种好奇,有人却是急得眼看就要跳墙了!

“已经一个月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司徒尘飞一把挥开了桌上的茶杯,杯子掉在地上咣啷一声,应声而碎,但是他的怒气却并没有随着这声音一起碎开,反而凝得更大了,不由朝着对面不停跟他打太极的荣王说:“一个月之前我来找你你就说让我等,等等等,我转眼等了这么长时间可是一点阿凉跟大壮的消息都没有!”

“张大壮原来是做什么的我不说你心里也有数,他有心躲起来我能找着么?再说叶乘凉是被束梁国的人带走的,想找回来哪里那么容易。”齐成说起这些也有些烦躁。这两人意外的逃脱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他父皇在朝堂上已经连着好几日没给过他好脸色了。可是这大冬天的找人谈何容易!

“算了,既然如此,我还是自己想办法,这些日子讨扰了。”司徒尘飞叫过何晏把自己的披风拿上,再带了先前就包好的行李转身便离开。

“尘飞!”齐成叫了一声,却并没有马上追出去,他只是站在原地,傲然地说:“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三弟都已经成亲了,你还能去找谁帮忙?就连那个海青也不知去向,所以还不如老老实实跟着我算了。至少我能护你周全。”齐成此刻笃定地想,司徒尘飞现在就算离开,最后还是要来求他。不过到时候他可就不会这么轻易放人了。

“哼,若知心朋友一个个离开,即便周全又有何意义?告辞!”

“师父,咱们这下怎么办?”何晏帮沉着脸的司徒尘飞系好了披风的系带,不由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先回去再说。”司徒尘飞望了望茫茫天色,只求老天开眼了。两人找来了一辆马车,却见那马车的车主有些年幼,但唇红齿白的,生得很是好看了。

何晏不由多看了两眼,但见那孩子虽长得俊美却不喜说话的样子,只得打消了多说两句的念头。这时候太阳已然开始向西倾斜,如今上路赶得快些,到了下一个城镇之后住上一夜,待天亮再接着赶路,也要好几日才能回到宜铜镇,谁让这路这么不好走。

司徒尘飞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信了齐成的话跟他进京。

马车很快出了城,司徒尘飞看着城门口还贴着张大壮跟叶乘凉的画像,一时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不过虽然找不到张大壮可气,但是相比之下他宁愿找不到也不希望他们被抓。

车前的张赫知无声回望了一下,见已然走远了,才朝着车里说:“司徒叔叔,可否近一些说话?”

司徒尘飞跟何晏下在车里小声嘀咕事情呢,这会儿乍一听有人叫他叔叔吓得愣了一下,才朝着车夫坐的位置说:“这位小弟你识得我?”

张赫知跟张大壮的关系鲜少有人知晓,而且张赫知本名也不叫张赫知,所以就算见过他的李金鸽跟人说她还有这么个孙子,也没人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司徒尘飞跟何晏虽然见过家里的二三四,却一直没有见过老大,这时一听这孩子说话都有点儿诧异,直到他介绍自己,“我是赫知,行知和谦知他们的哥哥。我有些话想与司徒叔叔说,不过我不方便进车里。”

司徒尘飞与何晏对视一眼,猜到可能是周围有人跟着,便整个人往车前一凑,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要离开?”

这么多的马车偏赶上这辆,要说不是张赫知故意,司徒尘飞也不信。而且这小子一探手伸进来的钱袋子他太熟悉了,那是阿凉的手艺。

张赫知说:“我等了两日,只是王府戒备森严我不便进去。司徒叔叔,荣王爷可说了我爹如今在何处?”

司徒尘飞摇摇头,“如今都不知他去了哪儿。”

张赫知一听先是担心,后又有些放心了,“司徒叔叔,烦请您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