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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张大壮愣愣地说:“他瞪我做啥?”

老木工师傅一听便说:“稀罕你呗。你没听过打是亲骂是爱么?”

张大壮眼里飞快闪过一丝狐疑,“是么?”他咋觉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呢?

张大壮是个一根筋的人,这种问题想不明白是很郁闷的,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就问叶乘凉,“阿凉,你白日里做啥瞪我?”

叶乘凉一天一共就瞪过那么一回,所以一听就知道张大壮指的是什么时候了,便说:“瞪你长那么大做什么,衣服大洗着死沉!”

张大壮嘿嘿笑,“长得大还不好?长得大力气也大,干的活也多。要是那风一吹就能刮跑的,谁敢嫁啊?”

叶乘凉斜眼瞅他,“大壮,你喜欢我啥?”

张大壮跟叶乘凉并排坐在新房前头,手支着下巴认真想了会儿说:“你摸着滑溜溜的,我喜欢摸你。”

叶乘凉嘴角一抽,突然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这熊呆子,不会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吧?或者他就是觉得他这个人挺好,但是根本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只是觉得挺好,所以一起过日子也可以。

话又说回来,这笨蛋地里的活干得不错,可床上的活会干吗?

叶乘凉表示怀疑,同时脑海里不由闪过两个处男对望的场景。万一张大壮成了亲才发现自己对男人根本不行咋办?!绝对不行!天生的纯零表示想到这个略觉蛋疼,于是叶乘凉看了看天色,暗暗下了个决定。

自从那日晕过去一次之后,叶乘凉因为怕热所以夜里一直都是跟张大壮一起睡在工房的。如今工房连梁都上完了,里头该有的也全都有了,叶乘凉更不想回去睡了。

这晚他依旧让张大壮帮忙往屋里抬了些水,打算洗完澡再睡。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不再只是单纯的洗澡了。虽然这么做有些掉节操,但他总不能跟个直男玩儿什么男男恋,那不光是坑他也是坑张大壮了,所以为了以后着想,他想着起码试探一下。

张大壮抹了抹汗,“阿凉,水抬好了,我去帮你拿衣服?”

叶乘凉说:“不用了,大壮你来。”

张大壮好奇地走过去,“怎么了?”

叶乘凉:“我想看看你胎记在哪儿行不行?”

张大壮:“……”

叶乘凉不等张大壮回答,已经开始脱张大壮的衣服。夏天的衣服本来就没多少,上身的叶乘凉没两下就给剥掉了,张大壮结实有力的肌ròu • biàn映入眼帘。

张大壮咽了咽口水,捂着裤带有些结巴地说:“啊、啊凉,我们、我们还没成亲呢。”

叶乘凉笑笑,“你不想摸我了?”

张大壮喘着粗气,整个人都有些口干舌燥的。

叶乘凉一直看着张大壮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屋里的油灯不算亮,但他还是从张大壮眼里看出了一丝急切。可这急切又不全然是急切,似乎还有些懊恼跟隐怒。

叶乘凉的手在张大壮结实的腰间来回抚摸,哑声问:“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么?”

张大壮红着脸说:“喜、喜欢的……”

叶乘凉笑着说:“我也喜欢你。”说完,便状似无意地一路往下,然后一把摸向张大壮的下面,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反应,结果这小子,居然、居然软!趴!趴!

你妹啊!搞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叶乘凉:大壮,咋的了么?

张大壮:我、我不喜欢你了!

叶乘凉:为啥?

张大壮:你伤我自尊!

叶乘凉:你还伤我感情呢,你到底行不行啊!

张大壮:不理你了,哼!

叶乘凉:==|||

☆、第37章大壮有毛病

同为男人,叶乘凉自身也很清楚一个男人在喜欢另一个人时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虽说不至于冲动到去强了对方,但是在没有完全得到对方前,心里肯定是会比较惦记的,而且在受到刺激时会有兴奋的感觉,会想要更加亲密。说直白点儿,有感情的只要有精神刺激就能起反应,没感情的一般加些生理刺激也能起反应,而如果两相刺激了半天都没有反应的,那只能说这人要么有毛病,要么还是有毛病。

虽然叶乘凉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他觉得张大壮好像真的有问题。

不过张大壮自己却似乎不明白怎么回事,因为他的话十分坑爹。他说:“阿、阿凉,你你你,你摸我尿尿的地方做什么!”

叶乘凉:“我……”

他可以去死一死么?!

先前想勾引的心思这会儿就像被水浇灭的火苗一样,带着呲啦一声,除了点烟味儿什么也没剩下了。对着这么一个呆子,这么一个可能连洞房都不懂的呆子,你还能计较啥!?

这婚是绝对!坚决!不!能!结!

叶乘凉无力地放开手,“我本来是想摸摸你的腿,摸错地方了而已。”

张大张疑惑地看了叶乘凉一眼,“哦,我还以为你想看看我的胎记呢。”

叶乘凉瞅了张大壮那地方一眼,“不是吧?真长那儿了?”

张大壮生气地转身,“我不跟你说话了!”

叶乘凉一撇嘴,“那你去帮我拿衣服吧。”有些事情他也要好好想一想了。

张大壮出去后,没多久里头就悉悉索索传来了脱衣服的声音。若是以往,张大壮唇边或许是人们已然熟悉的傻笑,或许是不为人知的算计的笑,至少绝不是现在这样,面孔狰狞。明明叶乘凉摸他的时候他身上很热很兴奋的,但是居然……

可恨!

张大壮狠狠握了握拳,既而又松开,像没事人一样去取衣服去了。

叶乘凉出了会儿神,有些纠结这事到底要不要跟张大壮说清楚,不是有个司徒尘飞做神医么,或许那问题是能医好的,但是这事毕竟事关男人自尊心,换成谁都不会喜欢说出去,因此叶乘凉难得有些犹豫不定。而且张大壮不行这个只是他的猜测,其实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张大壮不喜欢他甚至有什么能力可以抑制住兴奋?

不过想到最后,叶乘凉觉得这也不见得一定就是件坏事,至少眼下能用这个原因堵一下张大壮的嘴巴,不用急着成亲了,如果真像张大壮说的一样等房子盖完就成亲,确实是太快了些,他觉得过于仓促。

之前大伙算过一回,如果能一直保持着工人数量,要是连着盖房的话二十来天就能盖完,但是马上就要给旱田地间苗了,间完苗水田里就得除杂草,所以工人数量肯定又会减少,这房子真正全盖起来也不定什么时候。

叶乘凉头一次开始希望房子盖得不太快也好。而就是这么巧,大伙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第二天开始就全到地里间苗去了。一般家里多少都有一点旱田地,也许种的黄豆,也许种着地瓜,也有像他们家一样种玉米的,都得赶在这时候间苗一次。

院里干活的人又少下来了,张大壮也跟以前开地时一样吃完饭一早就走了,甚至他好像还把昨天的事情忘了,走前对叶乘凉笑呵呵地说:“阿凉,中午记得给我送饭。”

叶乘凉无力地看着张大壮,感觉先前的郁闷好像打在棉花上的一拳,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了,便说:“行行行,我知道了。”

张大壮于是走了。

叶乘凉挽着袖子叹了口气,去熬他的米汤。干活的人少但总有干的,砂浆还是要和的啊。这操蛋的人生,他到底该拿什么拯救不举的张大壮?不过想是这样想,从这天起叶乘凉又开始了中午送饭的生活。

在乡下,关系要好的人家有时候都是一起干活的,比如大伙一起干完了这家的,然后再去干另一家的,这样快,也比较能合理的利用好天气。上一次犁地的时候张大壮跟刘大同就是一起干活的,于是这一次张大壮也跟他们一起下的地,想着赶紧把地里的事情忙活完就能继续盖房。

叶乘凉又是负责送饭,不过这天他去的却不是自家的地了。

刘二猛家有片山地在比较高的那座大别山,种的是高粱。据白有生说,会选择最后一天干刘二猛家的活就是因为他家地在大别山,忙活完地里的活可以直接在里头伐些木头回去,叶乘凉先前说的那种浅色的香松就在这里。

叶乘凉在外头认路认得比较好,但是进了山里就有些不辨方向,所以这天他到了山脚下之后是被张大壮接上去的。张大壮别看呆,认山路认得可十分好,走过哪,要走向哪儿,他心里可以说十分明镜。

张大壮接过叶乘凉带的篮子跟背包,带着他一起上山,边说:“孙二哥家的地不多,我们一上午就干完了,如今正打算找些适合的木料呢。”

叶乘凉望了望周围的环境有些皱眉,“这里有没有蛇?”他比较硌应这东西。

张大壮说:“有啊,可惜我们都没有遇到,不然蛇肉烤着吃可香了!”

叶乘凉:“……”

张大壮见叶乘凉嘴角直抽,以为他是不喜欢这些,便问:“你不喜欢蛇肉?”

叶乘凉说:“我不喜欢蛇。”

张大壮笑笑,“那就不说蛇,我今天可给你发现了些好东西。”

叶乘凉好奇,“什么?”

张大壮说:“我现在带你去,一会儿你拿上,我再把你送下来,你就直接回家吧。”

叶乘凉心想莫非是人参什么的?!那可真是太爽了!

结果又走了一会儿,张大壮就把他带到了一处十分陡峭的山坡旁,后说:“你等我一会儿。”

叶乘凉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鬼,只好站原地老实等着。后来就见张大壮拿了锹去挖一样植物。那植物约四十公分高,叶乘凉觉得还挺眼熟,想了会儿,想起来似乎是覆盆子的果木,他以前还吃过覆盆子的。

张大壮边挖边说:“阿凉,这东西是树莓,你拿回家栽上,到时候结果子给你吃。”

叶乘凉心说树莓应该也是覆盆子的别称,不过这东西春天移栽爱活,这会儿可不太好搞,可至少张大壮的心意还是很美好的是吧?成不成也得试过再说,于是嘱咐张大壮,“大壮,你把周围的土多留一些,要不不爱活。”

张大壮说:“好勒。要不是回去时我们得运木头,我就直接给你捎回去了。”

叶乘凉拎了拎也没觉着太沉,便说:“不用,也没那么重,你赶紧去吃饭吧。”

张大壮拎着装饭的篮子一步三回头走了。

叶乘凉想了想又叫住他,“大壮,你把包里的馒头拿出来,那包给我,我把这苗装包里,不然土一路都掉没了。”

张大壮说:“那么多馒头我咋拿啊?!”

叶乘凉:“里头有蒸馒头布,你兜着些就成了!”

张大壮把束口绳打开一看还真是,便就把馒头全拿出来了。叶乘凉将覆盆子苗放进兜里,连土带木的直接给背回了家。不过由于太阳太大,怕这会儿移栽搞不好就得给苗烧死,就先找了阴凉地方把苗放在那儿掸了些水,暂时先搁着了。正巧忙活完李金鸽叫他吃饭,他就直接进了屋。

李金鸽不知道是遇上什么事情了,看起来挺高兴的样子,叶乘凉便问:“大娘,有什么好事啊?我看你喜滋滋的呢?”

李金鸽笑说:“是高兴啊,那王金花被你拐得发了誓不能乱传谣言,可是她又怕管不住自己那张嘴,所以我听说这都好些日子没出门啦。活该!”

叶乘凉当什么事呢,原来是指这。不过王金花不敢出门确实不是啥坏事,只是这狗改不了吃屎,估计忍不了多少日子的。如今已经六月了,张大力跟孙杰再过不久就要赶往北凌府参加秋闱,到时候就看张大力能不能中举。若是中了,那王金花肯定又会故态复萌,所以说这看似平淡的农家生活可也没那么容易就轻松驾驭。

下晚的时候叶乘凉把蒸好的凉皮分两次送到了司徒尘飞家里,然后得回了二百四十文钱。本来是八百四十文的,不过六百文他留给海青买面粉了。现在凉皮一张张蒸出去,一天用的面可要不少,好在卖得多赚得也多。

回到家后叶乘凉把白有生家和刘大同家的那份分了,随即去后院把覆盆子苗木栽到了地里,就挨着种了草莓的那块地。说来也怪,这苗拿回来也不短的时间了,按说离了原地肯定会多少打蔫的,可是如今看起来叶片却又绿又有力,半点没有委顿的迹象。

叶乘凉心说难道野生的就是这么给力?边把果木种上了。后来张大壮他们也拉着木头回来,白有生还跟叶乘凉说了那八只“狗崽儿”断奶了,可以带过来养。

张大壮却说:“可是我们家没有狗窝啊,带过来在哪里养?”

叶乘凉想了想,“抓紧时间盖两个吧,就在工房那屋跟放糖的屋,还有原料屋之间的空地盖。”

把那一群小崽子们养到家里就是为了最大化保护糖方以及原料,所以一定要在近处,不过到时候训练它们拉尿要费些心思了。

叶乘凉以前在糖研所时见过门卫大爷训练狗自己固定找地方尿尿,所以于此还算有些心得,只不知这几只“小狗崽”能不能也那么训。

有了之前的被摸的惊吓之后,张大壮最近夜里不太会靠近叶乘凉,叶乘凉也有些觉得提不起劲,所以不再逗弄张大壮。于是这晚洗过澡之后,叶乘凉早早就躺下了,张大壮却没有进屋。叶乘凉想他可能是有意在避开自己,便也没有刻意去找他,只是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又好久都没见张大壮进屋之后,他不由有些好奇张大壮到底在做什么,便敌不住这好奇心,还是出去了。

本来叶乘凉是猜张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