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李金鸽以前也在自家里孵化过小鸡,所以叶乘凉这么一说她便把孵小鸡的土方法跟叶乘凉说了说。不过因为天还没有完全转暖,所以这会儿鸡也不爱下蛋,叶乘凉都不知道谁家能买。后来还是李金鸽说了这事去问问刘大同家,或者卖豆腐那家肯定也有,他才算找着目标。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叶乘凉再一次把熬好的糖往司徒尘飞家扛,寻思着这会儿那个只有在夜里出没的海青肯定回来了,搞不好大壮的鞋应该也捎来了一双,可真进了司徒尘飞家的时候他还以为他走错了地方,只见何晏面前摆了十来个坛子,个个都比他背上这个还要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叶乘凉:大壮,我们要发财了!!!
张大壮:恩恩,(吧叽吧叽)
叶乘凉:你给我差不多点!不许再啃老子了!
张大壮:明明是你说的你赚银子我吃肉!
叶乘凉:老子说的肉不是我!
张大壮:我说是就是!
叶乘凉:反了你了!
张大壮:反了?好那我给你正过来,我在后面试试。
叶乘凉:……
☆、加大生产量
“阿凉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何晏用手臂抹了一把汗,先把刷坛子用的刷子搁在了一边,过来接过叶乘凉背上的饴糖说:“这下可有得咱们忙呢,你看看这些坛子。”
“……糖卖得很好?”叶乘凉问这话时略带疑惑。海青晚上送糖,那也就是说今天白天才开始卖,所以这糖到底卖得怎么样还得明天才能知道吧?可听何晏的意思,怎么好像现在就能十分肯定卖得特别好?
“镇子上的铺子卖得如何现下还不知,但是县里五味斋的老板尝了之后当下就要订货。就是我师父的那位故友,家里不光有菜馆子还有好些家点心铺子的,这糖他们要用来做点心,用的量很大呢。原先他们都是从南方订的甘蔗糖,成本高得很,如今换了这饴糖,味道好不说,价钱还低,不换才是怪事啊。”
“这是自然。”后世一般的小食品里加的基本都是麦芽糖,看中的多数也就是成本低,“那他们打算要多少?”这坛子刚好是十个,一个里头装五十斤看来是不成问题。十个五十斤就是五百斤,五百斤糖一斤赚八文钱,五百斤就能整整赚上……四两银子啊!叶乘凉觉得自己心跳都乱了。可也别说他没出息,他现在可是吃顿肉都得算计一下的蚁民阶级!
“那老板姓郭,说了眼下只能肯定一部分点心能用上这糖,所以先每日有一百斤就够了。其它的点心他也要让人试试看用上这糖会不会变了味道,之后再说。如果以后全能用这饴糖,一日约莫要两百斤的。这不,海青觉着坛子不够用,所以就跟郭老板说了,人给弄来这么多,主要也是怕路上耗时,供应不上。”
“海青大哥人呢?”一晚上跑了俩地方还谈了这么大一笔生意这特么搁现代就是金牌助理!
“在屋里睡着呢。”何晏说罢猛然捶了一下自己的头,“对了,你要的鞋也给你捎回来了,我这就去给你拿。”
“怎么有两双?”叶乘凉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不光有两双质量还好得很。他原以为五十文也就买一双不错的鞋呢,不是说快手也要好几天才能做出一双鞋么?再加上原料……这人工未免太便宜?!
“换着穿呗,三十文一双,五十文两双。”何晏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在看叶乘凉,叶乘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有了大买卖再加上何晏一直跟他相处得不错,他便也没太多想,拿着东西就等何晏去给他数钱去了。
这一次是二十三斤糖,连着成本一起拿到手的是三百五十文。
叶乘凉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把糯米跟玉米碎泡上,然后给自己缝了个大钱袋子。先前做包的时候缝的小钱袋都快装不下了,必须升级~
可是眼下面临的还不光这一个小问题。如果想要每天做的糖够多,加工的地方就得够大。先不说别的,这家里就只有一口锅便是个大难题,就算是二十四小时都在熬糖,一天也不过能出个五十斤,根本就供应不上。还有上次买的原料,如果以后照着一天一百斤的速度做,两天就得用没了,必须也得买。可是大量的原料家里根本就没地方放!
买宅基地的事情简直迫在眉捷,叶乘凉觉得他还是得见见司徒尘飞。不管怎么说,两家都因为做买卖的事联系到一起了,目前司徒尘飞家也是唯一知道他们在做饴糖生意的人,且他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所以至少在弄清制饴糖的方子前,他们是不会坑他的。
叶乘凉于是吃过晚饭,又把相应比例的麦芽碎给张大壮弄出来之后就去了司徒尘飞家。
司徒尘飞正在用麦芽糖制做药丸子,见叶乘凉来了也没停下手里的活,直接问:“是不是家里做不开了?”
叶乘凉难得见这人穿着一身暗色的罩袍,闻言挑了挑眉,“做不开是说做不开的,大不了多砌几个灶台,可问题是我这么折腾完之后万一对方又不要那么多糖了怎么办?我不是白忙活一回么?我是想着稳妥点来。”
司徒尘飞转头看叶乘凉一眼,“有钱还不赚,傻了?”
叶乘凉笑笑,“不是不赚,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也立个契?比如一个月订多少糖,如果违约的话,又要承担什么样的损失这些,咱们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会不会好些?总好心里有个底不是。您要知道我这可是小本买卖,不比那郭老板财大气粗啊,再说我还欠着您钱没还呢。”
司徒尘飞这下是真的停下手里的活了,微眯着眼打量叶乘凉。
叶乘凉任由他打量,不慌也不忙。
最后司徒尘勾了勾唇角,“好,就听你的,立了契约之后再说。不过送到眼下的银子为何不赚?所以这一日五十斤还是要保证的。”
叶乘凉眼珠一转,狐狸似的,“莫非海青大哥已经收了一半的订金回来?”
司徒尘飞怒,“你怎么又知道了!”
叶乘凉直接窜出去了。钱能到手就行,一天五十斤么,累归累,还是能做出来的。再说了,不吃苦中苦,怎做人上人?
拼了!
叶乘凉不客气地从司徒尘飞家里借走了两个大木盆,还让何晏帮忙给他运走了一个大坛子。路上看到村民,还好奇地问他们这是要做啥,何晏笑呵呵说要给种子育芽。
村里的人跟叶乘凉还不熟,但是何晏还是比较熟悉的,便都与何晏聊上两句。不过何晏也是个聪明的,聊归聊,就是不往糖的事情上唠。
到了张大壮家之后,何晏也没进屋,跟叶乘凉在院子里歇了会儿。叶乘凉指着右边那屋随口说:“这屋要是能卖就好了。”
何晏张张嘴,“你想买这房子?”
叶乘凉点点头,“是想,可是就怕人家不卖啊。”
何晏看了左边那户一眼说:“那倒也未必。”
叶乘凉眼前一亮,“怎么说?”
何晏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卖豆腐这家老早就想买张大哥家的房子了,为的就是占上这宅基地,想自家盖上两进的大院子。这家的女主人原是县里的,还是有钱人家出来的,要不是后来死了男人,还因为一些事搞得名声不好了,才不会嫁到这里来。”
叶乘凉心说怪不得鼻孔朝天,原来本就是有钱人……
何晏又说:“我瞅着他们家搞不好就要卖房子,那家的人吵吵着说要换房子说了许久了。不如有空的时候我去给你问问?”
叶乘凉想了想,“行,不过可别说是大壮家买,不然人家未必肯卖啊。”
何晏难得坏笑了一声,回去了,却也知道叶乘凉说的在理。那家一直想着让大壮家卖房结果都没成功,要是最后反倒被把房子买了去,心里只怕会怄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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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的时候叶乘凉一直没合眼,几乎一直是在看火,熬糖,还有缝衣服三件事情轮着来,几乎做到了不浪费半分时间,到后半夜的时候整个人都累得头眼昏花了。可是想着钱,身上还真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
不得不说,“贫穷”二字在这时候确实成了最大的动力。
李金鸽在天不亮的时候也起来帮忙搅糖来了,然后让叶乘凉去合会儿眼。张大壮有心想在家里帮忙可是要去地里,只能嘱咐二人多注意休息。
叶乘凉和李金鸽满口答应了,又给张大壮装了两个糖三角,之后才各忙各的去。
李金鸽先前不帮叶乘凉一个是因为眼睛不好,再一个也是不想让叶乘凉误会她想偷学手艺。可是眼下听叶乘凉说每天要弄五十斤糖,她这说什么也得帮忙了,总不能让孩子天天不睡觉吧?!
叶乘凉已经困得找不着北了。这身体毕竟还是有些小,在加上在马头村的时候养得还挺好,所以他能靠自己的勤奋多干些活,却无法强撑太久。
屋子里热得根本就不用盖被子了,叶乘凉横在炕上累得直打呼。不过由于惦记着李金鸽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他睡到天大亮的时候就激灵一下清醒了,整个人坐起来愣愣地看了会儿前方,随即便下地去看柴房里的情况。
李金鸽抹着额头上的汗,用力地拿着长把勺在锅里搅动,叶乘凉一看,这一锅糖再熬近一个时辰估计也能出锅了。
叶乘凉赶紧去洗了把脸接过勺子,让李金鸽休息一会儿,顺便喝口水。
李金鸽却笑说:“这点活算不得什么,我这几年还头一次觉着像今年这么好。想想那些欺负大壮的人啊,大娘身上就有用不完的力气。瞅着吧,以后说什么也要比那张氏的族人过得好!”
叶乘凉咂了咂嘴,“要不大娘,咱再多砌个灶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张大壮:阿凉,等有了钱你最想做什么?
叶乘凉:住上新房,顿顿有四菜一汤,你呢?
张大壮:躺在暖炕,顿顿有个一丝-不挂的叶乘凉。
叶乘凉:==|||
☆、邻居家奇葩
一天想产出五十斤甚至更多的糖,一个灶台就得不停地干活,可是这样一来就没办法做饭了。叶乘凉以往都是在糯米跟玉米碎滤糖水的功夫赶紧做了一天的饭放着,可是眼下那样也不成了,只能另想办法。现在要么是花钱去别人家里买饭,要么是再多砌一个或两个灶台。像叶乘凉这样比较喜欢自力更生的肯定是更加趋向后者的。
李金鸽听了之后也觉得在理,总不好天天去人家家里买饭,那像什么话?便同意叶乘凉在院子里砌个灶台的事。
这活张大壮自己就能干,叶乘凉便跟李金鸽寻问都得准备什么东西,之后去找了何晏,想着新灶台还用不上的这几天能不能让何晏做饭的时候帮他们带出来一份,他们花钱买。
何晏一向是好说话的,听了自然没有反对,而且钱也好算,每天送糖的时候一起扣就完事了。
这天张大壮提早回来了一些,之后连饭都没顾上吃就挽起袖子开始干活,因为再晚了天就要暗下来了,活不太好干。
叶乘凉拿了两个发糕出来蘸了糖递到张大壮嘴边,张大壮脸色微红地叼过去吃了,随后还把叶乘凉批评了一顿,“我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喂食,下次可不行再这样了。”
真傻。
叶乘凉觉得张大壮扳着一张憨呆的面孔接东西吃的样子特别招人,像大哈士奇,蠢萌得不行,真是想戳上两下。也不知这世上咋能有这么木讷又朴实的人,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真是奇妙。
张大壮总觉得叶乘凉的目光让他紧张得慌,于是不知不觉间就挪了个位置继续干活。
叶乘凉看着蹲在那儿还壮得跟小山似的人,长叹一声,进屋接着熬糖。
却说这时,卖豆腐的老吕家果然开始合计着卖房的事情了,可却并不是像何晏说的那般因为家里条件好想盖新房,而是吕铁柱这个当家的欠了赌坊的钱,家底子掏光了不说,这房子不卖,欠的赌债都还不上了。
事情是这样的,吕铁柱天天跟她的婆娘林巧儿出去卖豆腐,辗转于几个邻近的村落间,跟一些常买他家豆腐的人就熟悉了。其中有那么一家的小子成天不干正事,就寻思着怎么一夜暴富。而吕铁柱呢,也因为有着相同的想法,两人一来二去就熟了,吕铁柱还被带去了赌坊,沾上了赌。
本来吕铁柱是个挺厚道老实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了有钱的婆娘还继续勤勤恳恳卖豆腐。只是这林巧儿别的都好,就是一张嘴说话的时候太刻薄,老是嫌弃吕铁柱是个没本事的,除了卖豆腐什么都不会。
一开始吕铁柱也不上心,只当媳妇儿是不习惯这乡下生活。可谁知这瞧不起人还没完没了了,见天儿地在他耳朵边上说,在外头都给他留些脸面。他这听来听去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了,这才走上了弯道,总想着他也要凭自己的本事赚上大钱,让林巧儿闭上那张破嘴。
还别说,一开始吕铁柱真的在赌坊赢了些钱回来,把林巧儿哄得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吕铁柱,让吕铁柱只一回就惦记上了,也觉得这销魂的滋味来得容易。可哪知这先给甜头后给榔头的根本就是赌坊吸引人的常用招数,吕铁柱再去就是往死里输。
输一回他想不打紧,再赢回来便是,可是二回还是输,而且输得还多,还是他婆娘的钱,不补上他想都不敢想,便继续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