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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吓了个半死,又主动送过来一颗光子弹,你这是打算让父皇直接躺在病床上去吧?”用眼神示意他快些哄几句。

夙容不为所动,掀开眼帘直视着皇帝,还是那句话:“皇帝陛下,您要当爷爷了。”皇帝一日不打算接受这件事,他就每天用这句话刺激他一次。

“好,好,我暂且不管那个叫秦唯一的是什么来历,他肚子里孩子是哪里来的?”对于自己这个二儿子,穆卡尔说不上了解,但也不至于看走眼,他向来洁身自好,怎么就一夜之间有了孩子?

关于摊牌,夙容早演练了几百遍,台词也早就准备好了,因为这次的事故他不得不临时把摊牌的时间提前,但也并不妨碍他表明自己的决心。而且,该做的一些准备他都做的差不多了,只要再有一两个月,一切都将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对此是有相当大的把握的。

他和唯一的故事不具备一个好的开头,夙容便改编了一个版本,有选择性地将他和唯一相识相恋的过程美化了一番,重点突出了几件事情:

其一,秦唯一在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前并不知晓他皇子的身份,对他真心实意;

其二,他是个勤奋上进、dú • lì自主的人,不会依附于他生活,在建筑学上极有天赋,将来必会小有成就,由始至终没有对他提过任何条件;

其三,他们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现在成长的很健康;

第四,秦唯一明知道非常危险,还甘愿冒险到隔离室来救他,足见他们感情的真挚,皇帝最好不要棒打鸳鸯。

“他是用什么办法救你的,这么关键的问题你怎么不说?”穆卡尔接到消息说夙容从隔离室离奇消失时大惊失色,赶到隔离室只看到了一个古怪的绿色图腾在半空中漂浮着。找来一大圈人没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又没人敢伸手随便去触碰,只好干等了那么长时间。

夙容这时用上了在随身空间想好的说辞,把那一截树枝给拿了出来,递给他看:“您一定没见过这种树吧?”

夙容也起身凑过来,摇头:“这不是帝国的树木。”

穆卡尔也点头:“的确不是,你本该承受的辐射消失了一大半,跟这个有关?”

“是的。这样东西是唯一的空间胶囊里的可再生植物……”夙容一脸的感慨和敬仰神态,“这种植物太神奇了,可以散发出一种气体,让人身上原本已经衰亡的细胞重新再生。就是因为它,我才能现在安然无恙地站在您的面前……”

“空间胶囊?”穆卡尔惊奇不已,“真有这种东西?不是说那只是传说而已?上次我派遣布勒将军带领军队进行外事访问时,就嘱托他寻找空间胶囊,他拥有那么多人力物力都没能找到一颗,你看上的那个ru臭未干的小子……咳,那个秦唯一,怎么会有这样珍奇的东西?”

夙容故意轻声哀叹道:“是他生母留给他的,您或许不太清楚他的身世,他的生母其实是顿卡家的……凯瑟琳顿卡,您还有印象吗?”

“是那个非常爱笑的小姑娘么……噢,我当然有印象!这么快她已经结婚生子了吗?你不早说,既然是顿卡家的孩子那还有什么问题,我改天就把罗威顿卡那个固执的老头子叫进宫来……”皇帝陛下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按耐不住地发脾气。

夙容却打断他道:“不用了,您的消息滞后了父皇,凯瑟琳顿卡十几年前就被顿卡家族除名了,而且罗威顿卡并不打算让唯一认祖归宗。”

“这又是怎么回事?”年纪大了,穆卡尔这几年的记忆力早就不如从前了。

夙容的语调没有多少起伏地把秦唯一曾经被逼自杀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的皇帝陛下的脸色一会儿一变,末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背叛家族,叛国……这么严重?罗威那老糊涂年纪比我还大,该不会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凯瑟琳顿卡那姑娘小时候很乖巧,我对她一直有点印象,她不像会做出这种事啊……你刚才又说空间胶囊是凯瑟琳留给秦唯一的?她又是哪里得来的这个东西?”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唯一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送给她的也不一定吧。”索性是两个找不到的人,夙容干脆把所有的谜题都推到了他们身上,只要唯一咬定这点就行了,还强调了一样:“在久远的宇宙传说里,每个空间胶囊内藏有不同的宝物,可以救命,助人度过天大的劫难。之前我也是不信的,但当唯一拿出这个东西时,我信了……可惜,它保存的那株植物只能使用一次,救了我这次,就会逐渐消亡,再没了用处了。而且,进入过一次之后它就自我封闭即时报废了,连个残渣都没有留下。”

穆卡尔将信将疑地想了想,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明白了,也幸好这次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才能保住你一命,罢了……我还不至于真要拆散你们。只是,夙容你必须明白,光是我同意是不行的,皇室成员里如果有半数以上的人反对你们的婚事,我这个皇帝也无可奈何。”

换句话说,他可以甩手不管这件事,只要夙容自己搞的定皇室那群古板迂腐的老家伙。

夙辰看了夙容一眼,“就凭着他一心一意要救你的决心,这次我支持你。”

“谢谢。”夙容缓缓舒了口气,父皇和大哥的支持算是争取到了,接下来就是那帮早就该从帝国权利交椅上清除出去的老东西……

眼下,他只需要充足的时间。

“父皇,这次的放射性物质外泄事件很不简单,新建的议会大楼本该设置有放射性物质探测仪,但却没有发出警告,这说明带入放射源的一定是具有关闭探测仪权限的某位贵族……他的职位应当还不低。”趁此机会,他也好伙同夙辰对政坛进行一次明目张胆地“大清洗”。

穆卡尔赞同地点头,对此他也非常震怒,“要查出这个人,还有他背后是否有更大的阴谋……如今想想,也许你先前说的的确是对的,几十年没有改变的贵族制度是该进行改革了。我老了,眼睛看的不如过去清楚了,这次,你和夙辰就一起负责这件事,务必平息民众的恐慌和怒火,将该查办的人查办,该处死的人处死,其他的……还有什么阻力,我顶着!”

有了皇帝的这句话,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夙容和夙辰对视一眼,顿觉身体深处的血液沸腾起来,过去他们都有些畏首畏尾,手脚被缚,从今天起总算能够放开手脚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了。

但与此同时,两人在这次“大清洗”改革中是否能顺利培植起自己那方的势力和拥簇者,就看各自本事了。

从皇帝陛下那里离开后,两人破天荒地坐在了同一张华贵的沙发上。

“大哥,分工合作如何?”夙容直言不讳地开口,“新议会大楼的事故,毕竟我当时在场,调查起来更有优势。至于其他几个公共场所的放射源是怎么来的,又是从哪里外流的,就交给大哥负责怎样?”

夙辰从善如流地笑了笑:“可以,但我希望我们的秘书官每天能提供一次公开报告,能让我们随时了解彼此的进度,这也可以在我们发现相关线索时可以及时共享资源,不至于浪费人力物力和财力……”

“这个主意不错。”夙容认同,“其他的都好说,只一点,在调查之前我要剔除几个贵族和他们所有家族成员的参与权,因为这几个人在事故发生之初就抛弃了理应承担的责任,罔顾帝国利益、民众利益,只记得他们自己!”

“可以,你列出名单,我照做。”夙辰微微一笑,对于这点他没有立场反驳,对于这种关键时刻派不上一点用场的棋子,夙容要替他扔了他当然也乐于接受。只惟愿啊,他的眼光没有差到那种地步,这其中最好不要有他曾经有计划扶植上位的几家。

夙容记忆力优良,很快在光脑上划拉出一排名单,让夙辰过目。

夙辰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心道他这是手下留情了吧,居然还知道给我留点面子?

但不管怎样,两兄弟这天商榷事宜时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礼貌和适当的亲近,让他们身后负责记录的秘书官都欣慰不已。

忙完这些事情,夙容还需要继续接受治疗……实际上他这三天在唯一随身空间的净化下,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但医生让他继续治疗以防万一,他也不好拒绝。今天时间已经太晚了,达西医生给拿来几瓶药剂后就告退了,顺便也拉走了在唯一门外衷心守护了好几个小时的拉达斯。

夙容轻手轻脚走进自己在皇宫内的寝室,尽量不发出丝毫动静,但唯一还是悠悠醒转了过来,姿态慵懒地斜躺在床上,一双手从薄被里露了出来,朝着他的方向张开一个弧度。

夙容立刻扬起嘴角走过去,俯身,把自己的上身与他的臂弯紧紧贴合,“醒了?刚过晚饭的时间,饿不饿?”

“不饿……但嘴馋了。”唯一点头,又皱起眉头,“可惜我想吃的东西这里没有。”

“你想吃什么?”夙容心里苦笑,心说自家伴侣想吃什么,绝对应该尽量满足,以他二皇子的权势,这完全不成问题才对。可惜啊,自己在唯一面前还真不敢放这个大话,唯一尝过的食物很明显比自己多的太多。

唯一戳了戳他的眉心,笑:“你没办法的,我想吃冰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山楂据说不能多吃,那就换个别的材料,草莓的、葡萄的、圣女果的……想想就口水直流,可是他现在身子懒得很,不想自己爬起来到空间里摘水果,然后再找个厨房把自己那一大堆厨具从空间坠子里拿出来,实在太麻烦。

夙容气闷,“我真没办法?替代的呢……”

“嗯……我想想……”唯一对夙容勾勾手指头,“你过来一点,脸靠近一点!”

夙容把脸靠近了几寸,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唯一的脸颊上。

“嗯,脖子再低一点!”

夙容把脖子努力地往下塌,双手支撑在他双肩外,尽量让自己不会压住他的小腹。

“嗯……再下来一点点,再一点点……”

夙容低头看向唯一,小东西这是要干嘛,不过这个角度,这个再往下一分就是能轻易触碰到他唇瓣的角度……

正在情思抽长、心猿意马之际,唯一忽然仰起脸,张开嘴巴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下来。锐利的牙齿骤然切入生机勃然、精悍柔韧的皮肤与肌理,眼前仿若豁然开阔,进入到一片不曾探索过的奇妙领域……

好像将一块冰凌登时投入到了滚烫翻滚的血液中。

67夫夫运动之不准围观

夙容一向以冷静沉稳自持,这份性格上优势也可以说是不解风情的一面,曾一度为他阻挡了不少香艳的追求者。他的容貌毋庸置疑是极容易吸引一切爱美之人的,有时只要做出一个预备微笑的弧度,就足以让人迷恋。

但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又仿佛与生俱来,他不是高山上的冰雪,却比那看似常年固态的冰雪更难以接近。这一点,无数曾经似乎接近过他的男女都深有体会。但他过度坦然的态度有时也会造成一种微妙的反效果,与大殿下待人接物时的亲和不同,他常常在众人深处喧闹和热情时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冷,无影无形,会于不知不觉中挑拨到某些人不够冷静的神经,我们暂且可以将此当做是他独特的魅力。

而如今,这种独特的魅力也在唯一眼前席卷而至,宛如一场疾风骤雨。

唯一凭着本能啃住夙容的咽喉,就好像任何一个具有独占欲的男人在捕捉猎物时会作出的最简单的一件事。然而夙容显然不只是一只矫捷的羚羊,蕴藏在他平素静谧蓝色眼眸之下的未知领域,是属于食物链顶端动物才拥有的绝对强势、绝对力量和绝对控制。

过去但凡有人胆敢窥视这片领域,只会以失败告终。

但今日,唯一的大胆举动似乎没有激怒他骨子里的骄傲和荣耀,相反,夙容的脸上呈现出一丝诡异的愉悦。正如大多数喜欢挑战的男人一样,他也一直期望能够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姿态从容地站在自己的面对,拿出一把利刃,朝着他的心口袭来,为自己带来一种足以让所有血液激越沸腾起来的危险。

并不是每种危险都令人恐惧的,还有某些危险会令人兴奋、惊奇,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接近它,挑战它,用自己的力量和强势降服它,使它臣服。

这一刻,唯一陡然感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夙容已经将他拉入了怀里,用双臂牢牢扣住了他的手腕,压制在枕头两侧,居高临下地勾起嘴角:“你这是在引/诱一只饥饿的野兽……”

边说,边模仿唯一的动作,不轻不重地啃噬上唯一的喉结。

唯一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呼吸的加剧,血脉像是在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一般,一股脑的从脚底板涌上心口,又从心口冲上脑门,再从脑门蔓延、回流到四肢。

随即,夙容把唯一的两只手聚拢在一起,用一只手压住,腾出另只手来,顺着他的睡衣的边缘往上攀索,衣摆掠过尾骨,一节一节地细致抚摸,带起一波波酥麻的颤栗。

“嗯……”

夙容眼眸中的幽蓝渐渐的变成了奇幻的青蓝,眼睛微微眯起,眼角恣意上扬,唇边的笑纹又增大了几分,手瞬时舒展开,唯一再感觉到的就是整个手掌在轻轻摩挲自己后背了。

指节分明的手指顺着他不自觉往后拉长的脊椎,从上到下,慢慢地滑过,速度很悠闲,没有半分着急的情绪,似乎只是为了确认唯一整个脊椎的完美弧度,而没有其他的企图。

然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