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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我也不好意思询问!”

徐节就道:“盟主不必为你的安全担心,自从盟主府建成以来,还出来没有一任盟主是在盟主府内遇袭的!”

谷先生也道:“哪个刺客杀手再猖狂也不会选择在盟主府行刺!”

里恩就道:“可我打算在腊月时离开洛阳拜访九大门派,主要是熟悉各大门派修真和修悟两派的情况,趁着这两派的主力都在各自的门派内养伤,否则他们一旦伤好离开门派,想要再找到他们就难了!”

“所以你想要宵辟野跟时苍梧作你的护卫?”

里恩点头应了,高雄就道:“盟主府的容纳是有限的,还有盟主府护卫的俸禄不高,规矩又多,他二人未必肯留下!”

“盟主府三层楼,难道连这两位前辈都容不下吗?这样你们同意,我会说服他们留下的!”

徐节道:“那好,不过这二人想要留在盟主府,必须要他们对天起誓,还有他们二人如果留下,你的结义大哥余正华就必须搬出去,他的身份已经不合适继续留在这里!”

里恩登时犹豫了,散会之后,回到房间,他躺在竹椅上,愁眉不展。

高丽进来见状便询问他为何事发愁?

他现在正为自己挑选的护卫跟结义大哥之间的取舍发愁,但又不能对妻子讲,因为高丽是反对他跟余正华结义。

这时房门敲响,余正华走了进来,低头道:“义弟,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需要回老家为爷爷守孝了!”

里恩就疑问道:“你不是说隔辈不用守孝的吗?”

余正华就道:“可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里恩就道:“我不希望你离开这里,有很多事情我还需要向你请教呢?”

余正华就道:“我可教不了你,我的能力我自己清楚!”

里恩道:“先不说走的事情,我们兄弟俩喝酒去,正好我也正烦躁着呢!”

“你不是不会饮酒吗?”余正华询问道。

里恩本来要请余正华到洛阳盟主府外的酒肆中饮酒,但徐节不允许他离开盟主府,只好让阿青去准备了酒菜,来到余正华的房间里对饮。

一杯酒下肚,里恩就热泪盈眶,余正华便询问道:“义弟为何事烦恼呢?”

里恩道:“当上盟主后,就失去了自由,而且百事缠身,想要做的事情都不能做,跟傀儡有什么区别!”

余正华就道:“可有的人想做盟主还做不上!”

“我不做盟主了,就让你来做!”里恩愤愤的道。

余正华摆了手,道:“这盟主我是绝对不会做的,以前我想要做盟主,是怕失去拥有的一切,现在我除了义弟你,什么都失去了,也就不在乎盟主这个位子了。”

里恩道:“可我真的不想你离开盟主府,否则我们兄弟俩再想见一面就不容易了,你知道我不能离开盟主府的!”

余正华道:“我为爷爷守孝也不能中途停止的,不过我现在真的已经不能再继续留下。”

里恩道:“守孝在于心,只要有心,在哪里守孝都无所谓,你从楼里搬出,在前院搭建草庐,设置老盟主的灵堂,为其守孝,这样技能向来人表明你的孝心,还不用离开盟主府!”

余正华一拍桌子道:“好主意,可这样做会不会太丢脸了?”

里恩就道:“为亲人守孝,这有什么丢脸的,还有我向要让宵辟野跟时苍梧两位前辈作我的护卫,你可有什么好办法说服这两位前辈和三位佐使?”

余正华摇了头道:“他们跟我都不熟,我只知道以重金收买人,可钱财根本买不到真心,现在我的钱花光了,朋友一个也没留住。”

里恩就叹息道:“可我连钱财也没有,这件小事为何做起来却这么难呢?”

第八十七章书生身世

身在其位,就要忍受这个位子上的各种烦扰。

现实总令人烦恼,里恩这才体会到自己所出任的这个盟主的意义,并非单纯的傀儡,只需按照幕后操控者的意思行事,还要接受各种自己不愿接受的事情,遵守各种自己不能忍受的规定,做各种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或许那些小皇帝也是这样的遭遇吧?

里恩这样安慰自己,他并没有饮多少酒,不过他发现饮酒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má • zuì自己,让自己忘掉烦心事,怪不得世上如此多的人喜欢饮酒,而且还喜欢饮醉。

高丽不算一个美女,但也谈不上丑,里恩对于妻子没有更高的要求,对妻子也处处忍让,不过时间长了,高丽的大小姐脾性就显露了出来。

临近初冬时,天气更冷了,所以他就赖在被窝里不愿起床,高丽却早早起来,虽然武功不高,但每天的基本功还是要练的,就命阿青揪着他的耳朵叫他起床。

高进迈着肥胖的身躯拉了他跟余正华一起到楼前练功,趁这个机会,他向妻舅请求在盟主府院子里为老盟主搭建灵堂,好让大哥继续留在这里。

这是他私人的请求,高进听后,一脸堆笑,询问道:“你就不怕每天守着一个灵堂慎得慌?”

“余公子也是想在江湖前辈面前做个表率嘛!”里恩解释道。

高进不屑的道:“那就让余少爷去跟徐侍中提啊!盟主府内的事情他说了算!”

徐节听后,表示坚决不行,但当着众人的面又补充道:“老夫可没有赶余公子出盟主府的意思,不过余公子既然有这分孝心,就应该去做!”

里恩道:“把自己亲人的灵牌供放在正堂内很常见啊!在盟主府的楼前设座祠堂也不奇怪。”

谷先生就笑道:“哪有将祠堂设在盟主府里的?”

高雄也阴着脸道:“如果每一任盟主死后都要在盟主府设座祠堂,那盟主府里都成祠堂了!”

里恩争辩道:“那至少也要设置一处可以供奉历任盟主牌位的地方,让我们这些江湖后辈可以瞻仰历代盟主的尊号!”

徐节解释道:“历代盟主的灵牌都由他们的后人保管供奉,放在盟主府算什么?”

里恩道:“可历代皇帝都有供奉祖先的太庙,我们虽然不能建太庙,但至少可以设祭坛吧!”

他们争执了许久,余正华看不下去了,就要告辞还乡,里恩仍坚持要把他留下来。最后谷先生在其中调和,同意在盟主府后院建造一座摆放历代盟主的房间,此事由余正华负责,建成后,由他看守。

不管怎样,余正华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留在盟主府了。

过了寒食节,天气就更冷了,里恩虽然失忆了,但知道自己是南方人,有吴越一代的口音,所以受不了北方的严寒,每日躲在室内,围着火炉取暖。

这日屠院长带着一个小和尚来到盟主府,先拜会了三位佐使,然后将里恩叫了过去,谷先生对他道:“屠院长已经派人查明了你的身份。”

里恩听后心里激动不已,就朝这个小和尚看去,虽然穿着厚厚的僧袍,但仍冻的瑟瑟发抖,不过他觉得这个小和尚有些眼熟,而且很熟。

屠院长道:“盟主是浙江南雁荡山清幽寺内寄读的一名书生,曾于三年前跟随同在寺内寄读的书生吴温亮等人一起赴京赶考,落榜后继续回寺苦读,这位小僧就是证人,另外他还带来了很重要的东西!”

里恩双手颤抖这接过了小和尚递来的一包裹,打开看了,里面有封书信,还有一些书籍跟衣服。

小和尚道:“李公子,这信是白蔼方丈托我带给你的,我们见你一直没有回来,后又受到官符的消息称你落水身亡了,就连尸体都没存下,没想到你还活着。”

里恩激动的询问道:“我在路径江城时遭遇强人袭击,落水后就失忆了。你怎么称呼啊?”

小和尚道:“小僧法号常亮,李公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里恩点头应了,拆开了书信,信是清幽寺白蔼方丈写的,里面说了他的身世。

他忍不住惊讶道:“清幽寺的方丈还认得李东野!”

徐节就疑问道:“李东野?难道寺内的方丈还认识李东野吗?”

里恩忙摇头道:“不,我想起了李东野前辈来,他也打算隐居山野的。”

常量就询问道:“那李公子你还回寺里去吗?”

里恩道:“你先在盟主府住下,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就送你回去!”

屠院长向徐节使了个眼色,道:“既然李公子跟常亮认识,那就请盟主先带他下去用饭吧,你们正好也可以叙叙旧!”

里恩谢过了他,向三位佐使告辞,带着小和尚退出了房间。

屠院长立刻关上了房门,压低了声音道:“三位佐使,这个李公子的双亲已经过世,但经过我派人调查,得知他的祖父跟叔父还在世,而且我们还都认识!”

三人听后惊讶了,“李东野!”徐节疑问道。

屠院长点头称是:“李东野的父亲李溪章跟武当修真道长为亲兄弟,而李溪章在娶了老盟主的女儿之前已经娶妻生子,却对老盟主谎称自己未婚,后跟老盟主的女儿生了李东野,他先前的那个儿子曾经暗中来洛阳找过他。”

徐节就道:“李溪章这老狐狸隐藏的也太深了吧?那老盟主是否知道此事?”

屠院长继续道:“老盟主应该知道此事,但瞒了下来,暗中命人除掉了这个祸害,但碍于女儿的情面,留下了李溪章父子俩的性命,余小姐肯定也知道此事,最终郁闷生疾而终。”

“李溪章的长子将妻子留在老家,妻子谢氏久等丈夫不归,儿子刚刚出生,只好在寺院内寄宿,等孩子长到了一岁,她终于得知丈夫已死的消息,也郁闷而死。李恩做过和尚,但清幽寺内寄读的书生很多,所以在七岁时又还了俗,跟着书生寒窗苦读,老方丈为他起名李恩,希望他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后能不忘僧人对他的养育之恩。”

高雄立刻追问道:“那李东野父子是否知道里恩的身份?”

屠院长摇了头,道:“这我就没查出来,我派出的密探守在李东野家,一直没有听他父子俩谈起此事。”

徐节就道:“屠院长,此事对外一定要保密,如果李恩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最好。”

高雄就道:“可那封信,就是清幽寺方丈写给里恩的信里会不会已经道出了里恩的生身父母?不行,我一定要得到这封信!”

第八十八章我要离开

有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世并不是一件好事。

里恩正跟清幽寺来的小和尚常亮一起用饭,高丽走了进来,他忙介绍道:“我已经跟高小姐成亲了,就是高小姐救的我!”

高丽向常亮略施一礼,然后对丈夫附耳道:“把方丈给你的信拿给我看。”

里恩就疑问道:“这信里只是说了我失忆前的事情,并没什么稀奇的!以后我可以说给你听。”

高丽撒娇道:“那谁知你在失忆前有没有成家,或者已经有了婚约。”

里恩忙取出书信,道:“绝对没有,谁能看上我一个穷书生啊!”

高丽接过信,打开,仔细读了,道:“想不到你还真的做过和尚啊?”

常亮就道:“做和尚并不丢人,做乞丐才丢人,特别是一直做乞丐的人!”

高丽听后就道:“你这是在歧视丐帮弟子吗?小心被他们听到找你麻烦!”

里恩解释道:“如果一个人没有了生活来源,又找不到事做,就只有两条活路可走,一是出家,二是乞讨,这很正常。”

高丽就争辩道:“还有一条路可以选。”

常亮就询问道:“什么路啊?”

“那就是净身进宫,运气好还会发达!”高丽不怀好意的道。

里恩忙阻止妻子胡说八道:“常亮还是小孩子,况且进宫做宦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在京城赶考时听看宫门的小公公说过,做宦官也需要有人的。”

高丽道:“那我就不打扰你跟故人叙旧了,看来你已经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高雄从女儿手里拿到了书信,与另外两位佐使一起读了,道:“看来老方丈并没有在信里道明里恩的亲生父母是何人。”

谷先生道:“如此说来里恩跟他这位结义大哥还是仇人,老盟主派人暗杀了新盟主的父亲,新盟主却还要为老盟主立祠堂拜祭。”

里恩跟常亮二人谈了一整天都没有聊够,晚上还要同床共眠,继续聊天,高丽非常不满,阿青揪着他的耳朵将其带回了房间。

烫脚上床后,里恩就对妻子道:“你以后不要再让阿青揪我的耳朵了,而且还当着客人的面,我毕竟也是武林盟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