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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哭丧了脸,如果被混江龙放的火烧到,可就惨了。

一个壮汉提着牛耳尖刀往石头滚落的地方奔来,再次喷出一道火焰,一只花斑豹惨叫着从山岭下跳出,就朝来人扑去。

壮汉手起刀落,花斑豹一分为二,身体却还在地上抽搐。

李恩暗松一口气,就听这个家伙对同伴大声嚷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只花斑豹。”

不过这人却提着滴血的尖刀往山岭上赶来,然后竖起了耳朵,朝着李恩藏身的地方搜去。

山岭下面的三人躲过了一劫,不由为李恩担心起来。

很快他们就看到李恩被这个汉子夹在腋下,往水潭走来,查天阔和薛涛二人就要去拿武器,詹开窖忙按住了他们,示意先不要轻举妄动。

李恩被丢在了地上,另外一个壮汉疑问道:“这小子居然敢独自前来,胆子够大,一刀宰了吧!”

混江龙却阻止道:“不,水长老仇视书生,我们何不将这小子妆扮成书生模样,送给水长老解气呢?”

“好主意,这不比钱财差,就这样办!”

混江龙一伙抓了李恩就往远处走去。

查天阔便向老大询问这下该怎么办?

薛涛道:“要不我们赶快返回武当派,请武当的前辈出手救人吧?”

詹开窖道:“不行,现在回门派求救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只靠我们兄弟仨也不行,老二,你的伤怎么样了?”

查天阔就道:“好多了,可以行走了!”

詹开窖就道:“那你就回武当向我师父报信,我跟老四暗中尾随混江龙一伙,我们会在沿途留下记号的。”

查天阔点头应了,薛涛再次为他治疗,然后把鳄鱼肉分给他一些路上用。

李恩被丢在了地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在一间石屋内,抓自己的这个壮汉丢下了一套衣服道:“小子,想要活命就换好衣服,乖乖跟我们走!”

为了保住性命,他只好照做,换好了衣服,洗漱时,他趁机将装着大还丹的荷包和装着樟脑汁的瓷瓶放在了一起。

他在石屋内停留了许久,这个壮汉将一只包裹丢给了他,命令道:“背好了,跟我走!”

李恩背起了沉重的包裹,跟在了这人身后,就朝前方走去。

虽然背着银子,可这是一条死亡之路,水家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也不知水秀秀现在怎么样了?

中午时,这个壮汉在树荫下休息,取出干粮和酒吃喝,李恩忙向他望去,壮汉却道:“反正你都要送给水家了,也不必再浪费我的食物了。”

李恩坐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了装着樟脑汁的瓶子,打开准备服用,希望通过毒药来má • zuì自己。

这人见状,伸手夺过,问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李恩忙道:“是毒药!”

这人不信,就把瓶子放倒鼻子前闻,一股奇怪的味道涌入鼻中,然后打了个喷嚏,随手丢掉,道:“不过是樟脑水而已,毒不死人的!”

李恩格外沮丧,想死也死不成。

这人大吃大喝,然后背靠着树干休息。

李恩悄悄站起,将包袱放下,准备逃走。这人却道:“别想着逃走,否则就把你制成人偶送给水长老。”

把活人制成人偶,想想都可怕。李恩只好放弃了逃走的想法,回头望去,只见远处躲在树后的薛涛向他打了手势,不过他看不懂。

李恩把樟脑水瓶子从地上捡起,偷偷放在了这人鼻子下,这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睛也不睁的道:“你这小把戏在老子面前没用的!”

第三十九章斗智斗勇

天无绝人之路,前提是你要坚持下去,不到死,绝不放弃。

李恩想要用樟树的汁液迷晕混江龙,不料被其察觉,正在生死攸关之时,远处传来了一声豹子的吼叫,一道内力也朝混江龙打来。

不过这道内力击在混江龙身上如同搔痒,不仅没有伤到他,反而激怒了他,一掌将李恩打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便起身望去,寻找偷袭自己的敌人,一只山豹飞速从他身前跃过,混江龙拔腿就追,然后口吐烈火,向如风一般逃命的豹子烧去。

豹子的尾巴已经被引燃,逃的更快了,混江龙脚下发力,很快就追上,伸手抓住山豹冒火的尾巴,一把拉回,往天空一甩,向地上一扫,将一块山岩击的粉碎,这只山豹登时脑浆崩裂,气绝身亡。

李恩在恍惚中,詹开窖从远处狂奔而来,甩出了手里的绳套迅速套住他,就往远处拉去。等混江龙吸食完山豹的脑浆返回来时,这里已经没了李恩的踪影,他立刻丢下山豹尸体,四下望去,看到有两人正扛着一个书生逃命。

他怒吼了一声,饮下一口烈酒,就朝这二人喷出一股烈火,火焰迅速烧出,将詹开窖和薛涛二人身后的衣服都引燃。

两人不敢停下灭火,反而加快了逃跑的速度,混江龙也追了上来。

前方有一汪碧水,而水洼后又是一座石屋,詹开窖立刻对老四道:“把李公子丢到石屋那里,我们二人跳入水潭里躲避。”

数了三声过后,两人同时抡起李恩向石屋抛去,当李恩的身体从水洼上方滑过,折扣价和薛涛二人也跳入了水潭里,迅速没到了水下。

李恩在地上打着滚,滚到了石屋前,他现在更加晕头转向,四肢不能动。

混江龙追到了水潭边,向水里望去。

石屋内的人听到了动静,就走了出来,见门口躺着一个书生,不由皱了眉头,向屋内回禀道:“回夫人,是一个书生躺在了地上,还活着,要如何处置啊?”

李恩看到了一位身着碧绿纱衣的少女正盯着他,石屋内走出了一位身着青色竹布长裙的妇人,扫了他一眼,道:“绿叶,你问一下他的姓名来历,如果回答不上来,就宰了他。”说罢又返回了石屋内。

绿叶矮下了身来,向李恩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这里,快说!”

李恩没有回答,他现在还有些头晕眼花,混江龙却走了过来,道:“这个后生是老夫送给水长老的礼物,让他逃到了这里,还望姑娘还给我。”

绿叶就起身朝混江龙望来,道:“原来是你的人,是应该还给你,不过奴家做不了主,需要向夫人请示。”说罢返回石屋,混江龙一把揪起了李恩,道:“小子,救你的俩人是谁,躲到哪里去了,快说!不然我把你烤熟,再送给水长老。”

李恩感到自己可以出声了,石屋内传来了脚步声,忙叫道:“晚生李恩,受武当派的委托求见阮星竹前辈的。”

混江龙大怒,一掌将他打晕,然后提着转身就要走,不过身后传来了阮星竹的一声怒喝:把人放下,否则本夫人可要出手了!

水潭中的二人偷偷朝石屋这里望来,混江龙听到了阮星竹的呵斥,反而加速了脚步,不过一道闪电凌空劈下,将混江龙和李恩炸的一片焦黑。

混江龙一把将李恩丢进了水潭里,拔出了一对牛耳尖刀,转身对石屋的主人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阮星竹冷声道:“本夫人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跟你这种恶棍为邻,实属无奈。”

混江龙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跟我为邻实属无奈,那你可以离开啊!没了你,我们更加逍遥快活!”

绿叶就威胁道:“混江龙,你居然敢这样跟我家夫人讲话,信不信我立刻让天下英雄来围剿你,令你没有一刻安宁!”

混江龙自然不信,嗤笑道:“就你一个小黄毛丫头,给老夫作妾都不配!”

绿叶气的涨红了脸,阮星竹道:“你若留下书生速速离去,本夫人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本夫人就向天下侠士称你很有钱。”

混江龙听了有些好笑,但很快就明白后果,忙道:“夫人不要做的太绝了,这书生本来是老朽送给水长老的礼物,如果夫人看不上眼,就代老夫转赠给水长老吧!”

绿叶立刻骂道:“滚吧,老恶棍!”

混江龙朝她抛了个媚眼,然后看了浮在水面上的李恩一眼,转身就走。

阮星竹就对丫鬟道:“不要跟这人一般见识,先把这个书生捞上来吧,如果他是在撒谎,就把他丢到小溪里喂鳄鱼!”

绿叶应了,就朝水潭走来,不过詹开窖和薛涛二人从水下冒出头来,大口呼吸,然后将李恩推上了岸,对一脸惊讶的绿叶拱手行礼,道:“在下武当弟子詹开窖,这位是我的义弟峨眉弟子薛涛,同李恩书生一起起来拜见阮夫人。”

他们二人扶着李恩来到石屋外,阮星竹从屋内走出,看到三人衣衫破烂,狼狈不堪,就吩咐道:“绿叶,你安排他们仨在隔壁屋内住下,然后等武当派的人前来,如果他们所言属实,就放了他们。”

绿叶应了,带仨人进入了隔壁石屋内,见李恩一动不动,就询问道:“这个书生怎么了?”

俩人摇了头,道:“我们也不清楚,他被混江龙抓走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绿叶带詹开窖去向阮夫人求教。

阮星竹看了李恩,道:“这个书生是被混江龙用五雷轰震晕了,让他躺在地上,饮用一些鳄鱼血即可解!”

长老鳄鱼血很容易得到,他们在石屋内住了下来,就时常看到一些江湖侠士前来拜访阮夫人,能够穿过重重险境,来到湖心小筑之人也绝非等闲之辈。

三人在石屋中迅速恢复了身体,而查天阔也从武当带来了宁初三人写给阮夫人的亲笔信,并且私下对詹开窖道:“宁初前辈的鹰隼是如果我们抢到了大还丹就借花献佛,送给阮夫人,如果没抢到那就算了。”

李恩取出了荷包,有些不舍的道:“这可是我们拿性命换来的。”

詹开窖就道:“这大还丹就一粒,我们分不了,拿到江湖上卖反而会引火烧身,倒不如借花献佛,送给阮夫人,也不枉夫人对我们的救命之恩。”

第四十章口才

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富贵。

查天阔从武当带来了一封信,这是宁初散人写给阮星竹的,另外他还稍来了一个口信,掌门希望他们能够将大还丹赠与阮夫人,如果他们已经抢到大还丹的话。

这大还丹虽然来之不易,但也不是他们抢来炼成的,故称为借花献佛。

阮星竹见到了大还丹,有些惊讶,道:“本夫人用不上这种东西,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

见对方不收,詹开窖就道:“这是我们掌门的意思,弟子不敢违背,还望阮夫人收下,阮夫人收下了,我们兄弟几个就可以回师门复命了。”

阮星竹就将荷包交给了丫鬟收藏,然后对他们四人道:“本夫人在这里隐居,不问江湖之事,替我向宁初姊姊已经你们掌门问好。”

詹开窖率了三人就告辞离去,绿叶追了出来叮嘱道:“夫人要我转告你们,要小心混江龙,水克火!”

四人谢过了她,继续赶路,往武当返回。

这里仍是混江龙的地盘,往前去也是水家的地盘,都是他们的强敌,所以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李恩疑神疑鬼的道:“我怎么总感觉有人在注视着我们呢?你们有没有感觉到?”

詹开窖一边赶路一边低声道:“老二,你使用隐遁术打探下情况。”

查天阔应了就要前去,詹开窖拉住了他,使了眼色道:“大家都走累了,天气又这么热,找地方歇会在走!”

李恩一脸疑问道:“我不累,况且这天气也不热啊!”

薛涛就拉住了他向他使眼色,詹开窖一指前面的一片小土丘,道:“那里有阴凉,就那了!”

一行人就奔往那里,席地而坐,薛涛趁机将李恩往阴凉外挤,两人因此起了争执,詹开窖就过来调解,查天阔趁机施展隐遁术消失不见。

李恩有些疑惑的向四周望去,就见从小路两端各自走来一个头戴斗笠的壮汉,嘴里哼着小曲,手里拎着装酒的葫芦。

詹开窖跟薛涛二人已经暗中握紧了武器,越是怕,狼来吓,来者不善啊!

这二人将他们的前路和退路都堵死了,然后揭开了斗笠,露出两张生着横肉的脸,;李恩就感觉这二人有些眼熟,不过土丘上一个人的冷笑声他更熟悉,混江龙提着一对宣花板斧,嚷道:“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居然敢坏爷爷好事,今儿就把你们四个全都宰了解恨!”

道路两端的壮汉亮出了牛耳尖刀,将武器敲的刺耳作响,往土丘下的三人逼近。

李恩露出了惊恐不安的神色,詹开窖和薛涛二人就在心里祈祷老二能够去请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