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于孟晚清还是有些印象的,知道此女舞跳的好,也就同意下来。“朕准了。”
孟晚清换上艳丽的霓裳羽衣,娇美的面容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额头上特意画上花钿点缀,更显柔媚动人。
纤纤细腰一出场,就吸引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孟晚清舞步轻盈,姿态柔美,将身后的舞姬都比了下去,仿佛她才是那个被万千绿叶衬托出的那多娇花。
就连皇上都看直眼了,一时间沉浸在孟晚清的舞姿中,连之前的恐惧都忘了。
皇后将皇上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越发看不起孟晚清这种女子,当众在人前跳舞,有违贵女风范,实在上不了台面。
孟晚棠不否认孟晚清跳起舞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她这个庶妹也确实出尽了风头,成为场上最为瞩目的焦点。
殊不知这也是自降身价,在场上这些贵妇人眼里,和低贱的舞姬没有差别。端庄的贵妇人,最是看不惯孟晚清这做派。
回头都想着要嘱托自家儿子,千万别和孟晚清扯上什么关系,就凭她这身份做派,压根不能娶家里当正头娘子,只配做妾。
孟晚清并不知这些贵妇人的想法,她本人是极其享受众人的瞩目,只怕风头不够盛。
一舞毕,皇上倒是心情好了些,看向花容貌美的孟晚清也是越发眼热。“安平候你这个小女舞姿出众,比宫里舞姬跳得都好看,朕爱看她跳舞,不如就留在宫里时常给朕跳舞解闷。”
这话一出,安平侯不是没有听出皇上话里的意思。皇上十有八九是看上了他家小女,想要将其留在宫中,指不定何时就会被宠妾,封为妃子也不一定。
可他家小女是要嫁去东宫的,怎么能成为皇上的妃子?
安平候陷入巨大的纠结中,皇上的旨意他不好当众违背,可一旦同意,就会惹来太子不快。
孟晚清本人也不想进宫,她本意是当众出风头,想要以一舞惊艳众人,在京中成为有名气的贵女,这样也能叫皇后多些好感,将来不会阻止她和太子的婚事。
她从没想过攀附上老皇帝,后宫那些老女人一个个八百个心眼,她要进了后宫,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孟晚清是知道她爹懦弱的性格,不指望她爹来拒绝皇上,求救的目光看向太子,太子但凡对她还有情谊,就会解她此刻的困局。
太子察觉到了孟晚清求救的目光,他想到俩人昔日过往,还是心软的帮孟晚清说话。“父皇宫里什么样的舞姬没有,何故叫安平候的小女进宫给你跳舞,再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女儿,要其当个舞姬也太难为人家小姑娘了。”
皇上不悦太子此时站出来阻止,并没有回应太子,而是将目光落到孟晚清身上,上位者威严的声音传出。“你可愿意入宫为朕跳舞,你要是跳得好讨得朕的欢心,朕绝不亏待你。”
孟晚清仗着太子撑腰,当下跪地拒绝。“承蒙皇上抬爱,只是小女不想入宫。”
皇上也不好当着一众大臣面前逼迫一个小女子,要不是太子方才插嘴,他压根不需询问,当即下旨叫人入宫,小女子总不好违抗他的旨意。他对太子的不满又加重了几分。“罢了,此事当朕没说。皇后不是从宫外请了戏子唱戏给朕听,叫他们上场吧。”
皇上除了喜欢看舞姬跳舞外,还有一大爱好那便是听戏,之前还养了戏子在宫中。只是后来被思想古板的大臣冒死觐见,不宜在宫中养戏子,风气不好。
今日他寿辰,皇后特意将宫外最有名的戏子请进宫唱戏祝寿,也算有心了。
皇后全权揽下这次万寿节筹划的事,不分贵妃半点。就打着独揽功劳的事。
皇后脸上意气风发,当众得皇上夸奖,她皇后的面子得到了满足。
贵妃坐在皇后下首的位置,面色淡然,若仔细看能看出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蕴藏着势在必得。
这时戏子上场,众大臣都坐直身子看戏。为首的戏子一开口就震惊了所有人。只因戏子唱的不是祝寿的词,而是丧事上哭丧的词。
戏子情绪到了,潸然泪下,满脸丧气,不知情的真以为是死了人。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连大喘气都不敢。
皇上不出意料的震怒,叫停了戏子,愤然起身冲着皇后怒道。“这就是皇后费心找来的戏子,是想诅咒朕早死不成?皇后是何居心?”
皇后早就惊吓的面色惨白,一时间都不知作何解释。“皇上信臣妾,臣妾分明叫这些戏子唱的是祝寿的词,并非如今唱的这些。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指使戏子如此做,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还望皇上明察!还臣妾清白。”
皇上强压下震怒的情绪,他当即叫龙影卫审问起戏子来,戏子迫于皇上龙威,都没怎么逼问,就跪地承认了罪行。“皇上饶命,草民也是受皇后指使,若是不按照皇后所言照做,就要杀了我们以及家人。我们也是不想连累家人这才答应皇后此举。”
皇上闻言最后一丝对皇后的情意也幻灭了,再无顾忌的当场下旨。“来人,将皇后打入冷宫,听后发落。”
皇后闻言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她也不知事情怎么发展成这副田地。“皇上此事和臣妾无关,臣妾与皇上相识于微末,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臣妾是最盼着皇上好的。岂会在皇上寿辰这日叫戏子唱哭丧的戏,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太子这时也站出来,毕竟这人是他的母后,之前害母后小产他已经是愧疚不已,不能看着母后被打入冷宫。“儿臣请求父皇明察,儿臣相信母后不会干出这事来,这对母后来说并无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