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璃听到火凤凰的话,心里一惊,说:“你说的分开,不会是……”
火凤凰勉强笑了笑,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给你休书了?”杜晓璃问。
“没有,是我给他休书了。”火凤凰说,“我给了他一纸休书,还他想要的自由了。”
“上次见你们的时候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上次她和韩冥熠大婚的时候,他们还一起去闹了洞房,那时候两人看起来都还好好的,怎么才几个月,她们就给了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而且之前都没听谁说过这件事。
“其实那时候就已经有矛盾了。”火凤凰说,“后来发现两人在一起也确实不合适,就分开了。”
“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杜晓璃问。
“已经两个月了。”火凤凰说,“可能他觉得被我休了没面子,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们这个消息吧。”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会写下休书?”杜晓璃很不解,当初是她要和韩冥远成亲的,怎么又会轻易的说和离。
“是啊,我很喜欢他,可是他并不喜欢我。我逼着他成亲了,不过是用婚姻将他束缚起来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火凤凰站起来,来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说,“他就像是被关在这院子里的人,渴望着外面的自由。一直是我在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我也觉得累了,索性就放他自由吧。”
“你给他休书,他是什么反应?”
火凤凰摇摇头,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我将休书写好了放在桌上就离开了。那时候是半夜,他还在睡觉,估计要第二天才会看到吧。不过我想他肯定很高兴,因为我和他没有关系了。他盼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吧。”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成亲也有这么长时间了,真的是说放就能放的吗?”杜晓璃说。
“虽然我们成亲一年多的时间,不过也是有名无实罢了。”火凤凰说。
“你们一直没有洞房?”杜晓璃差异,这美女在身边,韩冥远那家伙也能坐怀不乱啊?
火凤凰点点头,说:“所以和离其实也没什么,反正江湖儿女不在乎那些。不过这样,我们便不是妯娌了,我刚刚都不该叫你嫂子,以后还得叫你王妃。”
看着火凤凰身上的忧伤,杜晓璃心里也颇有些为她难过。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从厨房外进来,那灵动张扬的样子,和现在消沉的她相差太远了。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火凤凰笑着来到杜晓璃身边,说:“虽然我们现在不是妯娌了,不过我想王妃定然不会因为这点就不认我这朋友了的。不对,现在你可是我们百毒谷的恩人了!”
“恩人什么的就算了吧,就算不是妯娌,我们也能是好朋友好姐妹!”杜晓璃笑笑,心里却想着等见到韩冥远一定要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对了。”火凤凰从腰间拿出一包药粉,说:“我听说你脚扭到了,这个是百毒谷的秘方,兑水后涂在脚上,效果很好的。”
“那就谢谢你了。”杜晓璃将药粉收下,交给一旁的夏鸢。
这时候一个丫鬟来找火凤凰,她便起身,说:“这药粉效果真的不错的,你晚上记得试试。我就先回去了,等明天再来看你。”
“好的。”
火凤凰起身离开,杜晓璃站起来目送她离开。等她出了屋子,才让夏鸢扶着她回到了床上。
“主子,这闲王和闲王妃不会真的和离了吧?”夏鸢问。
“应该是真的吧,你看火凤凰那毫无是生气的样子,不像是假的。”杜晓璃叹了口气,说:“等晚上冥熠回来我再问问他。现在再给我的脚扎几针吧,不能走路实在太不方便了。”
“好的,主子。”
夏鸢去将自己的银针拿了过来,杜晓璃已经将抱在外面的纱布解开了。她来到床边蹲下,看着已经明显消肿的脚踝,说:“主子这脚恢复得好快,只要再扎两次针,敷两天药应该就能好了。”
夏鸢给杜晓璃扎完针后,准备给她敷药,杜晓璃想起刚刚火凤凰拿的药粉,说:“今天就试试凤凰给的药吧。”
“是,主子。”
夏鸢将药粉倒在了碗里,到了少许水进去,调成黏糊状,然后涂抹到杜晓璃的脚踝上。
“这药敷在脚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杜晓璃伸手去摸了一下碗里的药,闻了闻,说:“还有一股香味。”
“主子都说舒服了,那这药效果应该不错。”夏鸢笑着说。
她给杜晓璃涂完药,又拿纱布给她包好,然后才收拾东西出去了。
杜晓璃拿了一本书,靠在床头看,天黑后夏鸢给她拿了一盏灯放在床头。
韩冥熠回来的时候屋子里还亮着灯,看到透过窗户的昏黄灯光,他心里的疲惫荡然无存。
他推门进去,看到杜晓璃还在看书。
杜晓璃听到声音,抬头,见他回来,说:“你回来了,用晚膳了吗?”
韩冥熠走到床边,伸手摸摸她的脸,说:“已经吃过了。不是说不用等我吗,你怎么还不睡?”
“白日睡多了,现在还不困。”杜晓璃坐起来,将书放到一边,让夏鸢给韩冥熠准备泡澡的水,然后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怎么了?”韩冥熠坐下来,问。
“你知道闲王最近的情况吗?”杜晓璃问。
“最近被神蛇教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那满江湖跑的家伙。”韩冥熠说,“你怎么想着问他的情况了?”
“凤凰今天赶到寺庙了。”杜晓璃说。
“是吗?老六一起来了吗?”
“没有。就凤凰一个人来的,她还说,她和闲王已经和离了。”
“什么?!”韩冥熠也被这个消息狠狠的惊了一下,说:“那小子又在做什么事情?!”
“王爷和王妃和离,这么大的事情我们都没听说,如果不是今天凤凰来说,都还不知道。”杜晓璃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这小子,看来这两年真的是太放纵他了。”韩冥熠冷声道,看来非常非常生气。“冷一。”
冷一推门而入。
“主子。”
“让人去将闲王给我找来。”韩冥熠吩咐道。
“是。”冷一应了一声,又退了出去。
“你也别那么生气了。”杜晓璃劝说道。
“当初成亲的时候就已经很儿戏了,如今和离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隐而不报。我看他是忘记自己王爷的身份了。”韩冥熠说
“和离的事情是凤凰说的,休书也是她写的。”杜晓璃说,“可是她那么喜欢闲王,怎么会突然和离了。我想她和闲王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误会。”
“这到时候问问就知道了。”韩冥熠说。
“嗯。”
“你的伤怎么样了?”
“脚还有些痛,不过今天用了凤凰给我的药,效果好好,估计再一两天就好了。”杜晓璃说,“手腕的伤口本来就不深,现在已经开始结疤了。”
“你在这里多养几天,等伤好了,我们再去汴京。”
“好。”
第二日早上,孟江卓来广寒寺了,这次她将团子扔在了家里,自己带着喜儿来了。
看到杜晓璃的时候,她还是很自责。
“好了你,我都说跟你没关系了,还这样我可不高兴了。”杜晓璃看着孟江卓那样,板着个脸说。
“好了,我不说那些话了。”孟江卓说,“我让人带了些补品过来,已经给莺歌她们拿去做了。”
“这么远你也不嫌麻烦。”杜晓璃说。
“你看你最近都消瘦了,上次我见你的时候脸上还有肉,现在都变成瓜子脸了。”孟江卓说,“你啊,肯定是最近到江南来太操劳,又遇到这些事情,所以你得好好补补。”
“你确定不会把我补成一个大胖子?”杜晓璃说。
“你就算长成大胖子了,定王殿下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你的!”孟江卓笑着说。
“那可说不准。”
“当心让定王殿下听到哦。”孟江卓用手绢捂着嘴笑。
“他不在。”
“对了,我听说你们要去汴京参加武林大会是吗?”孟江卓说。
“对啊,可能过几天就走了。”杜晓璃说,“现在离武林大会已经没有多久了,我们还想提前过去。”
“可是你的伤没问题吗?”孟江卓有些担心的说。
“脚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现在已经能走路了,只是不能走太久。”杜晓璃抬了抬脚说。
“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孟江卓看到她手上的纱布,问。
“这个也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划到了。”杜晓璃说,“而且这个伤口不深,现在已经结疤了。”
“结疤了?那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什么的啊?”
“没事,到时候配点药涂掉就是了。”杜晓璃一点也不在意的说。
“嗯,你肯定知道怎么处理这个的。”孟江卓说,“唉,你才来没几天又要离开了。”
“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的。”杜晓璃说,“实在不行,我就让冥熠用王爷的身份召你们回来叙旧。”
“噗——你呀,不过按照王爷对你的宠爱来说,也不是不可能的。上次你们大婚不就是把我们召回去的吗。”孟江卓笑着说,随即又叹了口气,说:“看着你可以到处走,我真的好羡慕,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看看武林大会是什么样子的。当初我们还说好了要一起去旅游的呢!”
“你啊,有了团子,这些你现在也就只能想想了。”杜晓璃说,“除非你能舍得把团子扔在家里,自己到外面去玩儿。”
“额,这个我肯定做不到的。”孟江卓想想自己会离开团子很久,心就揪起来了。
“所以啦,你还是等团子大点再想吧,前提是那时候你没有更小的孩子要带哦。”杜晓璃说,“这女人呐,原本就不自由,一旦有了孩子,就更不自由了,生活都好像没了自己一样。想想就觉得恐怖。”
“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恐怖的。”孟江卓看到杜晓璃那样,说,“等你有了孩子就明白了。”
“我们那里有种说法,一孕傻三年,三年后估计又有二胎了,然后再傻三年,完了,这辈子就没救了。”
“噗嗤——你呀!”孟江卓听到杜晓璃的说法,无奈的笑笑。不过她也知道,等杜晓璃自己当了母亲,想法又会不一样了,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孟江卓陪着杜晓璃用了午餐,东西正是她带来的那些补品。杜晓璃看到一桌子的肉,暗想在这里吃肉,佛祖会不会怪罪不说,那些小和尚肯定得馋死了。
吃了午饭孟江卓便回去了,杜晓璃感觉脚已经不怎么疼了,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走路了,便决定到四处走走。
有了上次的事情,夏鸢再也不敢让杜晓璃一个人到处走了,尤其是她手腕还有伤,如果再遇到什么事情,那就麻烦了。
于是她叫上莺歌,两人跟着杜晓璃一起出去了。
广寒寺和清风寺不一样,因为年代久远,房屋都显得比较陈旧,可是却透露着浓厚的历史气息。
她去前面的佛殿拜了拜,这里的佛像身上的金漆都有些剥落了,比不上清风寺那边的好看,不过却更真实一些。
拜了佛,她带着夏鸢她们打算去找火凤凰,顺便看看火谷主的身体咋样,刚出佛殿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佛语。
“阿弥陀佛。”
杜晓璃转过去,恵靖方丈站在主子旁望着她,看到那白胡子白眉毛,她突然想到了前世的法海。
“恵靖方丈。”杜晓璃双手合十,回了恵靖方丈一礼。
“啾啾——”阿弥陀佛。
小白球在夏鸢怀里叫着,看到恵靖方丈望向自己,身子一动,拿了一个屁股对着他。
“定王妃也来拜九大帝王吗?”恵靖方丈微笑着问。
“是的。”杜晓璃点点头,“已经在广寒寺住了两三天,却一直没有来这里拜拜,实在是对神明不敬。”
“王妃信仰神明吗?”恵靖方丈问。
“信也好,不信也好,它都在这里,不是吗?”杜晓璃反问。
“哈哈哈——”恵靖方丈大笑,说:“王妃所言甚是。”
“惠明方丈,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你。”杜晓璃说。
“王妃请讲。”
杜晓璃看来看夏鸢一眼,说:“你们到一边去等我一会儿吧。”
“是,主子。”夏鸢和莺歌先去了院子边上。
“阿弥陀佛,王妃有什么疑惑需要老衲解答的吗?”等夏鸢他们离开,恵靖方丈问。
“恵靖方丈,曾经有一次把我叫到御书房,给我说过,你曾经给他说过:前事危,后事威,困六载,南来女子,一舞定乾坤。皇上非要说那女子是我,方丈你觉得呢?”
“阿弥陀佛,老衲是曾经给皇上说过这句话。”恵靖方丈说,“不过老衲并没有说过具体是谁,如果皇上说那是你,那便是你了。”
“皇上还说,你曾经让苗医去帝都和我结善缘。”杜晓璃继续说。
“阿弥陀佛,老衲只告诉老友,去京城结善缘而已。”恵靖方丈说。
“没有说找我?”
“不曾。”恵靖方丈说,“不过不管当初是如何说的,他找到了你不是吗?这便是你和他之前的善缘。”
“善缘么……”
“王妃是有大智慧的人,也是命定之人,老苗医那里,还请王妃必要的时候出一份力。”
“命定之人?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哪里是什么命定之人。”杜晓璃说。
“天下大势虽成,却需一个助力。”恵靖方丈双手合十,遥望苍穹,“王妃既然抽中了签外签,便是那人。缘起缘灭,既然上天给了你机会和使命,你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有一定的意义的。他日还望王妃多想想天下苍生。阿弥陀佛——”
恵靖方丈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了心怀疑惑的她。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大势虽成,却需要一个助力,说她是命定之人,是那个助力吗?
“主子。”看到恵靖方丈离开,夏鸢和莺歌走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杜晓璃看着恵靖方丈的身影消失在禅房,说:“我们去看看火谷主吧,顺便找表哥问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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