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同意

除了那一晚,其它时候看到的太子妃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哪里会像现在这般。

萧明渊不觉将手收紧,看着她整个耳朵都似在泛红,小巧精致的可爱。他一时控制不住的亲吻了一下,激得她更加软倒。

玉婉都要哭了,她真不知道那里怎会如此敏感,竟让她站也站不住,心脏更是要跳出胸腔去。

这可是大庭广众,要是被人看见她就真完了,思及至此,玉婉用尽一挣,逃出了他的怀抱。

她第一时间就是打量四周,发现只有成安和静梅三人在场,而且三人都已退到亭外。

即使知道是掩耳盗铃,玉婉也还是松了口气。

她抬头愤怒地盯着萧明渊,第一次直视君颜,质问道:“陛下怎可如此?”

萧明渊一时间也犹豫不决,虽然上次已经决定做个明君,但或许是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女人都能轻易得到,偏偏在她这里总是被拒绝,他内心总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

她若不在还好,总有数不尽的美人投怀送抱,她若在时,他却总忍不住将眼光投向她。

也不知自己那蠢儿子,是怎样放着这样的太子妃不理,去宠幸那表里不一的侧妃的。

或许是能轻易到手,也就不稀罕了?萧明渊忽然有了这种想法。

玉婉看他眼神闪动,却不说话,心里更是发慌,这昏君不会真要强迫她吧!

上次就用了以死相逼这招,难道这次还这样,万一这次皇帝不吃这一招,她能怎么办?

心念闪动间,就听到景帝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朕有一个想法。”

等玉婉心事重重地从凉风台上下来,身后跟着沉默不语的静梅和倚霞。

走了几步,静梅忽然叫道:“太子妃!”玉婉转过身去,却发现她的目光落在了倚霞身上。

玉婉悚然一惊,倚霞可是荣贵妃的贴身大宫女,今日这事让她看见了,岂不是等于荣贵妃也知道了。

倚霞看她们两人神色,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她立刻上前一步,声音平静地说道:“太子妃,奴婢是陛下的人,上次在长乐宫,也是奴婢帮您搬的人。”

玉婉和静梅不由面面相觑,静梅想的是荣贵妃挑人的眼光未免太差,身边贴心的大宫女,一个心向太子,一个是皇帝的人。

玉婉则是想到了难怪这狗皇帝刚才无所顾忌,转念又想到了倚霞这化妆术比自己厉害多了,上次和这次简直判若两人。

等回到贵妃的长乐宫,玉婉才知道贵妃被惩罚的事,贵妃为此又躲在殿中,只让陈姑姑和玉婉说了声。

玉婉自然不能看贵妃的笑话,赶紧告辞离去,正好这段时间她也不想进宫来了。

夜晚躺在床上,玉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狗皇帝白日里说的话,在答应和不答应间犹豫不决。

身为太子妃,她当然应该拒绝。但陛下给她的承诺,却能让她一直以来的恐慌消失无踪,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玉婉觉得自己可耻地心动了,又想到自己其实早已失身于他,一次和两次似乎也无甚区别,况且帝王的宠爱岂能长久,只是一段时间而已。

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她就再不必担心太子宠爱任何人,除了当今陛下,谁也不能动摇她的生命。

第二日醒来时,玉婉眼圈都发黑,静梅窥她神色,以为她还在为昨日皇帝的骚扰而心烦,殊不知自己的主子已经做了个离经叛道的决定。

玉婉等了几日,估摸着贵妃的经书应该抄完了,才又去了长乐宫。

荣贵妃气色看着还好,经书也早就交了上去,玉婉估计她不是自己抄的,自己来了这么久,就没看她拿过书看。而且十遍经书,要是全靠自己抄,估计手要酸软好几天,哪能如此刻般轻松。

在长乐宫中消磨了一个上午,又被贵妃留下来用了个膳,玉婉方才告辞离去。

这一次,等轿子又出人意料地停在了陌生地方,玉婉已经不会再奇怪。

这里隐于花木深处,成公公说这是陛下静思时的地方,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玉婉被领到内室时,深深觉得成公公在胡诌,谁家静思的地方布置的跟女子闺房似的,软绫纱帐,香气渺渺,倒像是要金屋藏娇。

想到这个词,她心内一跳,脸颊泛红,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更是想掉头就走。

可惜没给她反悔的时间,景帝就走了进来。玉婉站在原地,别别扭扭的行了一礼。

萧明渊看她这拘束样,倒没那么急色,只坐在榻前,朝玉婉招招手,示意她坐下说话。

玉婉一坐下,手边便被推来一样东西,她展开一看,竟是前朝张书瑞的溪山秋色图,画面用墨淡雅,山水疏密得当,笔触细腻,更有着恬淡的意境。

从前在父亲处只看过赝品的玉婉不由仔细地打量了起来,脑海中也将两者相互比较着,浑然忘了皇帝的存在。

萧明渊有些好笑,果然和从前的信国公一样。他也不急,只在边上看着那因画而起的生动表情,觉得颇有趣味。

等玉婉心满意足的从画上抬起头来,一时之间,竟忘了对面坐的是皇帝,不由对萧明渊展颜一笑。

这嫣然一笑如宝珠生辉,引得萧明渊心念一动,竟将她揽入怀中,像个孩子一样抱在了膝头。

玉婉只惊叫了一声,就被细密的吻落在唇边,温柔如春雨流连,明明并不激烈,却勾得玉婉颊染晕红,双眸含烟。

等到这温柔的吻停止,玉婉已完全失了挣扎,颇为乖巧地倚在萧明渊怀里。

她正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就听到萧明渊在耳边的低声询问:“你在家中可有小字?”

玉婉本能的不想告诉他,正要摇头,却听得一句:“你父亲从前可是在朕面前提过你的。”

玉婉虽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回答道:“因我生的时辰晚了,家里人唤我晚晚。”

萧明渊这才满意,附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晚晚真乖~”

伴着这话语的又是一阵亲吻,只是这一次吻落在了脖颈处,激得玉婉浑身颤栗。

她也不知这人怎的这般有耐心,反反复复间像把她当做了糕点,来回品味,却又不曾真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