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可算到忏罪宫了。”
白枝擦了擦不存在的细汗,看向已经日落的地平线。
牢狱的九番队队士们,神色恭敬,无一人敢上前搭话。
白枝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露琪亚被拘禁的地方。
在这里,白枝看到一位熟悉的人。
蓝染惣右介。
蓝染此时正在悠闲的喝茶,似乎在这里等待已久。
白枝走到另一边座位处,拿起另一个茶杯,润起嗓子:“等多久了?”
蓝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色淡定:“也就半天的时间。”
白枝淡淡瞥了蓝染一眼,摸了摸茶杯上的温度:“嗯...茶还是热的。”
这句话一出口,蓝染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
蓝染在这里等了半天时间,也就是将近五六个小时,
但茶还是热的,就证明,
这期间,每次茶凉了;他蓝染还要去换一壶,并继续在原地凹造型,等白枝过来。
想到这里,白枝内心吐槽道:(“为了凹造型,还挺是煞费苦心的。”)
蓝染也似乎明白,自已刚刚一句话,暴露了一些信息,
这就是,蓝染不想跟白枝久待的原因之一,白枝这家伙心眼比他蓝染还要多,
无意的闲聊,就会被套出一堆信息。
蓝染索性掌握主动开口,扯开话题:“阿散井恋次已经败了;看来黑崎一护这个混血真的很强呢。”
白枝撇撇嘴,内心吐槽道:
(“那当然了,尸魂界最大挂b是开玩笑的?主打的就是一个力大砖飞;
带着死神力量的碎片和灭却师之力,找回力量当天席官,五天副队,三天卍解;
静血装和动血装齐开,完全就是打破认知的存在。”)
白枝将茶杯放下,看向远处露琪亚的监禁室,直接开口询问道:“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取出露琪亚体内的另一半崩玉?”
蓝染嘴角上翘,似乎等待这个问题许久。
见此情景,白枝内心咯噔一声,暗道:(“坏了,问到这货瘙痒处了。”)
蓝染站起来,姿态优雅,神色淡然:“朽木露琪亚死亡,那一刻,即是开幕仪式。”
白枝见状一脸无语,内心吐槽:(“蓝染这家伙,真就是把装b刻在骨子里了。明明有取出崩玉的仪器,拿完就去虚圈不就行了,非要装一波。”)
这也是,白枝不喜欢与蓝染久待的原因之一;
聊着聊着,突然就要装B一下,这谁受得了啊。
白枝直接站起来,不再与蓝染闲聊,打算前往露琪亚的拘禁室。
蓝染推了推眼镜,做最后的补充道:“明天我就会假死脱身,之后会在大灵书回廊。”
听完这些话,白枝丝毫没有提起半点兴趣,挥了挥手,示意知道了。
蓝染就这样,静静看着白枝离开;最后嘴角翘起一丝弧度,
蓝染此时的内心,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白枝,我知道你在利用我,但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你呢;
当我得到崩玉,并彻底融合的那一刻,
你的虚圈,你的谋划,都将变得一文不值。
你和山本元柳斎重国,都为因为自已的傲慢,变成我的垫脚石。
不过你放心,作为‘志同道合’的同伴;我会让你看到我建立起的新·尸魂界。”)
可怜的蓝染,依旧认为自已的计划,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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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枝走进露琪亚的监禁室。
此时的朽木露琪亚,穿着白色的罪人服,看着窗口外的夜色星空;表情忧伤。
看到白枝进来,朽木露琪亚站起来,用标准的贵族礼仪,鞠躬道:“白枝大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坦然面对生死的缘故;
朽木露琪亚已经不再害怕白枝,甚至与白枝正常攀谈起来。
白枝挥挥手,示意无需多礼:“这里就只有你和我,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干嘛。”
朽木露琪亚摇摇头,神态依旧毕恭毕敬:“即便没人看,言行上的不妥,也会给朽木家抹黑;我不能再做类似的事情,再让兄长与姐姐为难了。”
白枝见状无奈笑道:“其实你要想回去,跟我说一声,我直接带你回朽木家,没人敢拦的。”
朽木露琪亚苦笑一声,直接礼貌拒绝。
在她的思维里,既然继承了朽木之名,就不会玷污这一名字。
将死神之力渡给凡人,本身就违反了尸魂界规定;
她身为朽木家主的妹妹,属于知法犯法,明知故犯。
即使被判处死刑,她的内心也是心甘情愿的接受。
如果她一人的死亡,能证明朽木家的清白,这比她的性命重要太多太多。
这就是朽木露琪亚当前的想法。
朽木露琪亚抬起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星空,表情忧愁,略带神伤。
夜空,月色,少女,囚人,罪身,死意。
这是多么饱含诗意的画面。
看到这幅场景,白枝直接开口询问:“你干嘛一直瞅窗外啊。”
这句没来由的话,直接让露琪亚酝酿半天的情绪被打断。
朽木露琪亚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房间,一脸委屈道:“我...我只能看向窗外啊;周围空无一物,我也没别处能看了。”
白枝擦了擦冷汗,尴尬的笑了两声,吐槽道:“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啊,我还以为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呢。”
沉重的气氛,因为几句玩笑话,变得轻松些许。
朽木露琪亚,紧锁的眉头,也松开些许:“白枝大人,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朽木露琪亚这句话一出,让白枝有些好奇。
毕竟朽木露琪亚,连自已生死都抛开了,还有什么是能让她求自已呢?
白枝点点头,回答道:“可以,你说吧。”
朽木露琪亚在场看向,夜空中的繁星:“我请求您,救下现世赶来的同伴们,他们叫黑崎一护,石田雨龙,茶渡泰虎,井上织姬。”
白枝听到这句话,神情微微愣住;随后露出柔和的笑容:“放心吧,这次不会有一人伤亡。”
听到白枝的承诺。
此时的朽木露琪亚,久违的面带微笑:“看来白枝大人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呢,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白枝似乎回想起一些往事,最后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悲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