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揉着后颈,尝试让后颈的肌肉松弛一些。
“一直低头观察,还真是有些难受啊。”
你要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其实是,在虚夜宫下方,大虚之森里游荡造成的。
回到虚夜宫门口,白枝直接走进宫殿内,葛力姆乔跟在身后,无视掉附近破面的问安。
葛力姆乔疑惑的开口:“白枝大人,您最近为什么老是去大虚之森呢,那里几乎都是基力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听到这句话,白枝在内心叹口气,他也知道那里都是基力安。
大虚之森的基力安进化成亚丘卡斯后,就会本能往上层前进,然后来到虚圈这一片沙漠里。
白枝就是想要抓住这个空档,看看有没有可能再碰到认识的十刃。
果不其然,今天也是扑空的一天。
在虚圈十年时光,现在白枝的灵压已经堆积到恐怖的地步,但依旧卡在超越者门槛上。
还有一点很奇怪,好像只要再超越者范围,灵压无论怎么堆积和叠加,都不会对周围事物造成伤害。
说的简单点,崩玉一形态的蓝染,路人靠近他,就会被碾成齑粉。
而崩玉三形态的蓝染,才能堪堪感知到无月一护的灵压。
按这个灵压等量换算来说,
无月一护的灵压应该更为强大。
那黑崎一护出现在同伴身边的瞬间,同伴应该早就成为齑粉才对。
不仅没有,反而同伴们觉得黑崎一护身上有一种亲和力。
这应该就是超越者状态的秘密之一,
融入某个世界规则后,会让人感觉到亲和,而不是恐惧。
千年血战里的蓝染,他的灵压量明明都让灵王宫震颤,却不会对身边人造成伤害,只是觉得心悸和震惊。
可以理解,踏入超越者后,灵压可以根据自已的选择,完美控制,不会伤害身边人。
白枝揉揉眉头,虽然有些好高骛远,但现在一直卡在这种状态,是真的让人心烦。
一旁的葛力姆乔看到白枝默不作声,甚至做出揉眉心的动作,认为白枝有些生气,识趣的闭嘴不再说话。
虚夜宫一共分七层。
第一层,是处理杂物,巡视巡逻,不入流破面聚集地,虚夜宫护卫队,葬讨部队,都在第一层。
第二层,序号的破面才能入驻的区域,包括从属官也在内,十刃以下都住在这里。
第三层,是白枝建造的现代都市,用来虚夜宫放松闲游的地方,破面们也挺喜欢第三层,会让他们感觉自已还活着,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种超现代都市,让一些虚感觉到不习惯,不过多来几次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第四层,从这层往上,虚夜宫的建筑,都换成最坚硬的材质;这层被萨尔阿波罗当成各种测验场。十刃之间对抗,各种研究,包括归刃实验,都是在这层进行。
第五层和第六层,是十刃们的居住场所,因为考虑到十刃个个都是问题儿童,所以他们居住场所极其分散。
第七层就是白枝的住所,虚夜宫的顶层,天盖。
白枝和葛力姆乔正在进入第一层。
路过的破面纷纷停下脚步,让路鞠躬。
白枝路过时候,他们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这不是兴奋,而是恐惧。
经过十年的力量压制,这些虚已经没有半分反抗之意,如果白枝想杀他们,他们甚至只会瘫坐在地上等死。
没办法,白枝发现自已的斩魄刀渊罪,会无意识散发让人恐惧的灵子;
尤其是内心不坚定的家伙,是最容易被蛊惑的。
白枝对所有虚使用【恶之种】,让他们实力疯狂增长,
他们都能脑补成,白枝不喜欢吃弱小虚,喜欢吃完全成熟的‘果实’。
白枝内心一阵无语,还喜欢成熟‘果实’;你以为是某猎人里的西索啊?
无论白枝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久而久之,白枝也懒得管了,随他们乱想吧。
只能说这些破面是真会脑补。
说到底白枝也没想在虚圈久待。
还有另一点让白枝想吐槽,除了十刃和从属官,在这之下的破面,甚至都不敢叫自已的名字。
称呼自已时候,都统一用,“那位大人”来称呼。
白枝听到这个称呼,就感觉自已要成为炎头队长啊。(‘怎么消灭奥特曼的计划,是我定制的呗?’)
这件事,萨尔阿波罗给出的答复是:“您的强大有所共知,没有相对应的实力,称呼您的名字都是一种亵渎。”
白枝当然知道,这肯定是萨尔阿波罗的阴谋之一,
毕竟自已在虚圈,相貌被一团黑雾遮挡,身型也看不清,再把自已名字淡化。
一旦他白枝离开虚圈,未来虚圈的主人是谁,还真不好说。
不过这些跟白枝没有关系,之前也说了,白枝在虚圈也没想久待;
根据这十年萨尔阿波罗的种种行为,白枝也能猜出大概。
无非就是想要得到更强的力量、或者将归刃公式化,再者就是研究渊罪力量的本源,这点破事。
对于这种事,白枝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人情世故这方面算是拉满了。
就等自已在虚圈待腻了,就直接和萨尔阿波罗摊牌,
但现在,白枝还是挺享受这里的。
毕竟不会受到生命威胁,每天去第三层现代城市散散步,
虚夜宫的虚,都被塞入【恶之种】
‘甭管什么级别,是亚丘卡斯也好,还是瓦史托德也罢,弱的强的都无所;都给我死神化,变成人形。’
这么一来,如果无视掉他们的骨质面具,白枝还真感觉回到现代一样。
如果死神世界的未来,没有那么多危险;
说不定,白枝会一直这样待下去,
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白枝也深知这点,这不是长久之计。
先不说无形帝国的友哈巴赫,蓝染那一关都是个问题,如果在这样停滞不前,成为个虚圈之主就沾沾自喜,等蓝染来到虚圈,自已怕不是成为第二个拜勒岗。
(“就在享受一段时间,然后就回去吧。”)
白枝在脑海里这样设想,
走着走着,已经来到虚夜宫的第二层,马上就要进入第三层阶梯时。
白枝看到一只身穿虚夜宫制服的破面,
那破面看到自已后,惊慌失措,连滚带爬返回第三层。
白枝皱紧眉头,(“和十刃一样的服装,但却不是十刃之一。那就应该是从属官。”)
“葛力姆乔,刚刚那家伙是谁的从属官?”
葛力姆乔挠挠头,他刚刚也看到从属官连滚带爬的样子,但他哪记得啊。
他本身就是毛毛躁躁的性子,一言不合就喜欢打架的人,也就是在白枝面前,能温顺的像只小猫咪。
在外面,谁看到他葛力姆乔大人,不瑟瑟发抖。
况且谁会记住弱者的脸啊。
刚刚那个问题,但凡换个人,哪怕是十刃的提问;
葛力姆乔都能回他:“你自已没长腿和嘴啊?滚过去自已问他啊。”
但,这个问题是白枝大人所问,
葛力姆乔只能低头谦逊道:“白枝大人,我刚刚也没看清,需要我把他带回来询问吗?”
“不用,我们跟上去,看看他为什么那么惊慌。”白枝露出好奇的神色:“在虚夜宫,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从属官这么慌张,我还挺好奇的。”
听到这句话,葛力姆乔的嘴角不自觉抽动两下,内心吐槽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从属官那么惊慌,是见到你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