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陪吃陪喝陪睡

温可可神色茫然,下意识追问,“什么?”

看起来呆萌又可爱。

顾时宴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当然是,陪吃、陪喝、还有……陪睡。”

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在唇齿间,低沉暧昧,无限撩拨之意。

温可可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如同一只炸毛的兔子,脱口而出,“不可以!我不当三陪!这是犯法的!”

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颊顿时涨得通红,“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我不会接受的。”

这反应在顾时宴的预料之中,却令他更觉有趣。

不过凡事要见好就收,要真是把小兔子吓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他正了正色,“不开玩笑了,我家里最近缺个保姆,你住我那,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就当是抵房租了,如何?”

温可可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像他这样身份的人,也会跟自己开玩笑。

不过……这个提议确实令她动摇起来。

毕竟学校里的流言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平息的,而且在宿舍里还会被路子萱针对。

她有些心力交瘁。

更不想每次回去都遭受议论、排挤,也不想连累林襄,再被路子萱和池轩打扰。

搬走了,他们找不到自己,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思虑再三,她仰起头来,下定了决心:“那、好吧!”

碧海庭八号别墅内。

印象中,这些有钱人住的地方都是极尽奢华的。

可出乎她预料的是,这里装潢和摆设都很简洁大方,看起来很舒服。

顾时宴带着她一路来到了二楼的客卧,推开门,“你晚上睡这里。”

客卧内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空气里飘散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淡淡的,却很好闻。

温可可张望了两眼,乖乖点头。

跑来跑去一晚上,她身上也出了汗,于是小心翼翼开口:“顾总,我想先去洗个澡,可以吗?”

顾时宴微微颔首,不忘提醒她,“一会下来,我有事吩咐。”

温可可明白,当保姆的,应该是主人家吩咐了事情就去完成,随叫随到吧!

楼下,顾时宴靠在沙发上,处理着手头的文件,却还能一心二用地去想温可可今晚的异常。

她为什么会哭。

是谁欺负她了?

他并没有去想这份关心是否越界,只是温可可身上就是有一股神奇的魔力,明明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却让人忍不住去探索、深究。

半个小时后,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

顾时宴下意识抬头,神色一怔。

小女人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浴袍,裹着她娇小的身躯,露出的一大截玉色的肌肤上浮现出一丝红霞。

俏丽的脸上带着热气蒸腾后的红晕,微湿的发梢上有水渍滚落,一路顺着领口向下,落进了无法窥探到的地方。

明明是清纯可爱的长相,这会却透着几分勾人的妩媚。

“我、我没带其他衣服。”

温可可有些局促地走过来,微启的红唇上沾着莹润的水色,诱人一亲泽芳。

顾时宴喉结微滚,脑海中她在自己身下哭泣、讨饶的画面不断闪过,某种藏着又深又粘稠的欲念。

温可可格外的不自在,“顾总,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顾时宴清了清嗓子,随口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嗓音低哑,“我饿了,你去做点吃的。”

“哦,好的。”温可可乖乖地去了。

等人离开了视野,顾时宴心中的燥热和欲望才缓缓压下。

这小家伙,还真是能轻而易举就勾起别人的邪念啊。

冰箱里的食材不算多,但做些家常菜还是可以的。

温可可从小就在继母的指示下学会了做菜,一开始做得不好吃,会被狠狠打骂、教训。

在强烈的压迫下,她学得越来越快,手艺虽然不及大厨,但也不会太差。

等温可可将饭菜端上桌后,顾时宴已经坐到了餐厅。

“你也坐下,一块吃。”

“我不饿……”

话一出口,鼻子里闻着满桌的饭菜香味,她的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温可可面上一窘,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时宴的眉眼间却含着笑意,“坐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温可可听话地坐下,拿起碗筷开动。

顾时宴注意到她就连咀嚼的时候,也是小口小口的,但速度却并不慢,像一只小仓鼠一样,专心地吃着也不讲话,生怕说太多,菜就会被抢光了一样。

莫名的,让人感觉有些心酸。

原本并不是很饿的,可是在吃了一筷子菜后,顾时宴有些许的诧异。

这个口味……

很好吃,当然,跟大饭店的没法比,但是却很家常,很舒服的味道,就好像温可可给人的感觉一样。

润润的,却让人有些食髓知味。

不知不觉,他动筷子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饭后。

温可可去收拾碗筷清洗,看着她这幅熟练的背影,顾时宴上前提醒,“这里有洗碗机。”

“哦。”温可可傻乎乎地应了声,将碗叠一个个放进去洗碗机里,重新回到客厅,“顾总,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顾时宴看着她此刻的神情,想到了她在茶水间里哭红的眼睛,终于开始开口询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温可可的动作微微一顿,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破碎的蝴蝶般,透着难掩的脆弱和委屈。

她以为顾时宴不会注意到的,以为没有人会在意。

可真的听到他用这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询问时,眼眶不可抑制地变得湿润,“我爸爸生病了,病得有多严重,还要等医院那边下发结果。

可我知道,这种病如果严重的话是会死的,我需要很大一笔钱,需要给他检查、治病……今天我继母又打电话给我了……”

她断断续续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明明对着别人,她从来说不出口这些委屈,今日却轻易对他脱口而出。

或许是绷得太久,太累了,没有人能够帮她。

“今天回学校里,我的床单和被子被打湿了,我听到有很多同学在传我的事情,说我去当了妓……”

后面更加难听的话,她实在难以启齿。

更多的是在恐慌,她不知道以后会面临什么,不知道父亲会怎么样,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同学……

她的眸中含着水汽,眼泪在说话时,扑簌簌地往下掉,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顾时宴心中油然而生了一股怜惜之情。

到了他这个身份,什么样的人、事没有见过,听过,可面对眼前的小女人,他还是不自觉地伸手,用指腹替她擦拭着泪水。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脸颊,带来一股温热的触感。

温可可的眼泪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脸颊上的温度在节节攀升。

她有些茫然、羞窘,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地后退了半步。

“顾总,白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该跟你顶嘴、不该曲解你的意思……”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小脸,鼻尖红的像是落了一朵樱花,眸中水光莹莹,比湖泊还要干净。

“还有,谢谢你带我去看医生,还肯收留我,我一定会好好工作,回报你的。”

看着樱唇一张一合,顾时宴的心头微动,忽然倾身凑近,“你知道有一种特殊的方法可以消除恐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