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皇宫里选男官的日子,宫里忙成一团。经过重重选拔,最终入围了十位美男。而这次的选拔,也是皇上亲自主持,所以朝廷上下尤为重视。
在外面失落、失望,又借酒消愁的春秋终于回到了尚书府。他一回来就去婉君房间,想找他理论一番,可是没找到他人。
他跑到院子里大叫道:“杜婉君,你出来,别躲了,你快出来......”
可是他叫了半天也没看到婉君出现,他开始慌了,心里也没底了。莫非是他出事了?要不然怎么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呢?
这时后正好碰到带着下人急急忙忙出去的一鹊,春秋行礼道:“大人!”
一鹊并没有理会春秋,只顾往出去去走。
春秋见他没听到,赶紧走过去拉住他道:“大人,这是要去哪里,这般匆忙!”
“今天是皇上选男官的日子!”
下人答道。
春秋撇了一眼这个多嘴的下人,继续问道:“大人,可否看到婉君?”
一鹊听到他要找婉君,脸上大变,便支支吾吾说不上来。站在一旁的下人赶紧插嘴道:“我家大人没见到,没看见忙着咧,你这人可真没眼力。大人,我们走!”
说着,下人就拉着一鹊的胳膊走了。
春秋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一鹊听他要找婉君,脸上大变,且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今天又是选男官的日子,难道他怕婉君捣乱,把他藏起来了?
他来不及多想,又继续寻找起来。
他又跑到婉君的房间仔细寻找了一遍,发现房间也有一两天没住人了莫非真的出什么事了吗?他的心开始担心害怕。
......
“皇上,起床了,皇上?”
老太监跪在龙榻下面,轻轻摇着皇上的胳膊。
“你这狗奴才,朕这才睡下,就又让朕起床!”
皇上眼睛都没睁开,他昨天晚上不知道和哪个男宠缠绵到后半夜,今天早上自然是起不来了。
“是是是,老奴该死,不该打扰皇上睡觉,可是今天是您选男官的日子!”
老太监生怕惹怒了皇上,处处都在留心。
“让他们等着,你出去吧!”
皇上转了个身继续睡觉,根本没有理睬老太监。
老太监抬头看了眼背对着他的皇上,心想是叫不醒皇上了,只能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老太监对站在外面的小太监说道:“回去告诉厂公,皇上在睡觉,让大家等着。”
小太监马上就把话传到魏公公的耳朵里面。
“一鹊,咱家怎么说来着,今天的选男官依旧见不到皇上,所以,你就大胆地行动吧!”
魏公公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杯,看着一鹊还是有些不放心,便笑道:“你啊,还是不相信咱家!”
一鹊抬起头看着魏公公,心里是有不放心、不踏实,可现在他只能选择相信他了,要不然又能怎么办呢?
“厂公,我相信你,现在的大明可以说是您对大明,您的一句话,可比皇上的一句话管用太多了!”
一鹊强颜欢笑,在使劲拍魏公公的马屁。
魏公公捋了一下手中的浮尘道:“尚书大人,话可不能乱说,这天下是皇上的,咱家也只是全力辅佐皇上!”
魏公公何等聪明,会让他对自己说三道四,而且还是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是,厂公说的是!”
一鹊心里很看不起魏公公,他恨不得将这阉狗碎尸万段,可他表面上还是要溜须拍马,一味的去迎合他。
“你准备对怎么样了啊?”
魏公公瞟了一鹊一眼,他其实早就想踹开这个废物了,可时机未到,等这件事完了,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一鹊的。
一鹊四下看了几眼,走到魏公公身边道:“都准备好了!”
“很好,那就照我说的做吧,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计划。”
魏公公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一鹊眯起眼睛,看着这只老阉狗的背影渐渐远去,他的心都要气炸了。他什么时候也能和魏忠贤之流相处的这么好了?这也太讽刺了。
他甩了一下袖子,朝着准备选男官的会场去了。所有人都在认真准备着,好像是宫里的一件大喜事一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要知道宫里最近一件大事和喜事还是在皇上结婚的那年了。
“大人,您来了?”
负责会场的小管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开启了官场的第一大学问—马屁论。
“这会场布置的怎么样了?”
一鹊在魏公公那里不得志,倒在这个小官面前横起来了,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都布置好了,要不您巡视一遍?”
小官微笑地站在一鹊侧后方,他的每一颗牙齿都好像在告诉这个一鹊,他表现很好,他表现很好。
“不用了,今天的选男官很重要,不要出一点儿差池,另外,皇上可能会来得晚一点儿,要安抚好大家的情绪!”
一鹊也就是随意强调了一下,他其实也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些什么。魏公公只告诉他按着他说的办就好了,剩下的他什么也不用管了。
“大人,小的明白了,一切都按您说的做!”
“好了,下去忙吧!”
一鹊大发了这个小官,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
“婉君,你在哪里啊?”
春秋还在尚书府苦苦寻找着婉君,他已经快要找完了府上的所有房间,就差一鹊的房间了。
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下,心里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可就剩下这最后一个房间了,不进去,心里也不踏实。
他吞了口口水,左右看了几眼,确定没有人看到他后,他才推开门,赶紧进去又合上。
“婉君,你在里面吗?婉君?”
春秋蹑手蹑脚地走到一鹊的房间里开始了搜索。
“唔,唔,呜呜......”
婉君听到了春秋的声音,可他的嘴被塞住,发不出声音来。
“春秋,我在里面,我在里面啊!”
婉君开始拼尽全力扭动着椅子。
春秋没有听到婉君的声音,更没有听到他内心的呼唤,依旧在房间里搜查着。
就在她寻找的时候,他在那个奇怪的三腿桌下面发现了一块玉佩。
他拿起玉佩仔细看了很久,才想起这是婉君的玉佩。
春秋看着玉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想是不是一鹊掳走了婉君,可又一想,怎么会是他呢,他们关系那么好。
“如果不是一鹊,那为什么婉君的玉佩会在他的房间里呢?”
他很郁闷,也很难过,举起拳头在墙上捶了下去。
“空的?怎么会是空的呢?”
春秋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他又敲了几下,这堵墙果然发出了空荡的声音。
他想挪开堵在面前的桌子,想走近看一看是不是有门。可是任凭他怎么搬都搬不开这个桌子。
“奇怪,明明就是一个桌子,怎么就搬不动呢?”
他越开桌子,用双手使劲推了一下墙,可是根本没有推动。
“不对,一定有开关,要不然怎么会推不动呢?”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桌子,桌子很小,形状奇怪,一看就不是用来放东西的。如果不放东西,那么他就是用来遮蔽什么东西的。
春秋边想边伸手去摸这个桌子底下,当他摸到桌子底下的时候,他摸到了脚底下有一个圆形突起。
“这,这是什么呢?”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扭动了开关,就在他扭动开关的一瞬间,桌子和墙一起动了。紧接着,暗室的门被打开了。
春秋被吓了一跳,真是别有洞天啊!
婉君看到门开了,高兴地又开始扭动椅子。
“真有暗室啊,婉君会不会被关在里面呢?婉君,你在里面吗?婉君?”
春秋一边叫着婉君的名字,一边向里面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把暗室两边的灯点着。慢慢的,前方的走廊被照亮了,就在走廊的尽头,婉君被绑在椅子上。
“婉君!”
春秋大叫了一声,向婉君跑去。
“婉君,叫你受苦了!”
春秋抱住婉君痛哭不止。他以为婉君就如他们说的那样,不但利用他,还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可是他错了,他不但没有利用他,没有离开他,反而给他人绑架。
婉君看到最后就他的人还是春秋,他既欣慰,又感动。他自从听到春秋在外面寻找他的那一刻,他就泪流不止。
春秋赶紧拔出塞在婉君口里的布子,摸着他的脸道:“婉君,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婉君哭道:“不要这样说,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被一鹊绑到这里。”
春秋解开绑在婉君身上的绳子道:“他为什么要绑架你,为什么要把你藏在暗室里?”
婉君突然站起来,大叫道:“不好了!”
春秋惊讶地看着他的眼睛道:“怎么了?什么不好了?”
“一鹊和魏公公要篡位,就在今天!”
婉君拉起春秋的手就往外跑。
“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春秋被婉君说得一头雾水,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早上我还见一鹊了,他匆匆忙忙的也没理我,可是他怎么会谋权篡位呢?”
春秋不知道婉君再说些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不过他出现在一鹊的暗室里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路上我再告诉你,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