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为爱而殇

“前两天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被关起来了啊?”

一鹊很是疑惑,他只觉得这也太突然了。看来皇宫里和他想的不一样,危险就在身边,随时都有牢狱甚至是性命之灾啊。

“那日我们回去之后不久,婉君就病了,左大哥就来照顾他。按理来说这照顾一下也没什么,可偏偏这时候皇上就来了......他们两个当着皇上的面抱在了一起!”

夕颜把前因后果如是对一鹊说了,他这才穿了口气,看着一鹊,看他有什么办法。

“什么?当着皇上的面?”

就在夕颜以为一鹊又要的了惊讶症的时候,一鹊却没有再那么惊讶,而是笑道:“话说皇上长什么样子啊?”

“一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现在左大哥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们应该想办法救他出来啊!”

夕颜有点儿太过着急,他一直都是一个善良且温顺的人,尤其是对对他好的人,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

“这个,我们确实得想想办法了,可是想什么办法呢?”

一鹊用手摸了摸脑袋,鼓了一下腮帮子,好像要想到办法了,可又一下子消失了。

“这个确实有点儿难,我对这宫里又不熟,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咧!”

一鹊略有失落地看着夕颜,他很想帮忙,可却是无能为力。

“你在宫中这么多年来了,应该有办法把?”

夕颜苦笑道:“别提了,我虽在宫中多年,可很少与人接触,认识的人很少,也不见得会帮我。我自小在厂公家里长大,可我从小就怕他,所以也不敢和他提要求。”

夕颜说起来还是有些难过,他走过来拉住一鹊的胳膊:“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救左大哥。”

“对了,要不我们去找皇后吧,看皇后是否愿意帮我们。”

一鹊说得不无道理,皇后身为六宫之主,父亲又是朝中重臣。按理说,只要她肯帮忙,左春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皇后?你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你别看她平日里不说话,可她比谁都城府深,比谁都难搞定。”

一鹊听夕颜说了这么半天,这宫中就没他们可求之人。看来,果真是各扫门前雪的紫禁城啊!

“我记起来了,左大哥父亲是大将军,他在朝中还认识几个人,如果他父亲肯出面,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夕颜突然想起来了,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看来除了左大将军,也无人可找了。”

一鹊皱着眉头说道。

夕颜握住一鹊的手:“一鹊,那就拜托你去一趟左左府了!”

“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记住,一定要小心,对谁也别讲起这件事。”

夕颜还是不放心,再三叮嘱了才看着一鹊远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

“皇上,您轻点儿!”

婉君虽然吃了猛药,可身体还是很虚弱。他自从爱上春秋之后,对皇上的每一次进攻都已不在乎了。人的肉体就是用来受苦受难的,受的苦越多,灵魂越高贵。他也找不到什么理由,能让自己躺在皇上的身体下面,还这样心安理得了。

“婉君,别怪朕,你知道朕有多爱你吗?”

“啊,皇上,我,我知道,啊,皇上,皇上!”

婉君的疼痛撕心裂肺,他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如此强有力的贯穿了。

“黄,皇上,您吃的是,是什么药,啊,啊,怎么,这么强啊?”

婉君的眼泪淌满了床单,他只感觉到身体已不是自己的,后面就像是迷失在丛林里多日的小鹿,深陷泥淖,已无抵抗之力。

皇上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越来越猛。他肆意狂叫着,揪住婉君的头发,得意地大笑着。他的眼睛好像在往外冒火,他的声音好像一头嘶叫的野兽。

“啊,皇上停下来,求您了!”

婉君在苦苦求饶,可他越是求饶,皇上越来劲儿。

在最后一次疯狂的冲击下,皇上冲着天大声咆哮了一声。他爬在婉君的背上,紧紧地抱住他。

皇上穿着粗气:“婉君,怎样,是不是很厉害?”

婉君瘫软地躺在床上,他摸了一下大腿,鲜红色的血在大腿上流到了床单上。

他苦笑道:“皇上今日可真厉害!”

皇上还在他的背上喘息,他始终不明白自己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是重生了吗?怎么活的还不如死了呢?

数不尽爱恨纠缠,哀不完分分合合。重生?不就是如过独木桥,过去者还有一桥,为过去者,从此潇潇洒洒逐水而流。

“皇上,您不生气了吧?”

婉君微弱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和凄厉。

皇上从婉君的背上下来,躺在床上:“婉君,我就是想给他一点儿颜色看看,其实也不会真的拿他怎样。既然你替他说话了,那就关他三日,就放了吧。”

婉君没有说话,闭上眼睛静静躺在床上。他的一生注定由不得自己了,除了被人支配,还有被爱操控。

......

一鹊很快就跑到了左府,他敲开了门,把来意告诉了门卫。

很快一鹊就被带进了左府。

他坐在大厅里很忐忑,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和焦虑。他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表现的太紧张。

“我听管家说,你找我有事?”

一个沉稳厚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鹊赶紧站起来,他转身看了一眼左将军:“是,将军。”

一鹊被左将军给震住了,用气宇轩昂,拥有盖世武功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他脸上的胡须倒刮的干净,哪怕是现在这么晚了,他看上去还是那么精神。

“年轻人,不要叫我将军,就叫我大人好了。看你穿的衣服,你是锦衣卫吧?”

左将军的平易近人拉近了他们两人的距离。

“是,左,大人!”

一鹊抬起头,笑着看向左将军。

“哦,这样说你在我儿春秋那里当差。”

“是,大人。”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回大人,我这么晚来找你确实有要事要和你说。左护卫被皇上给抓起来了。”

一鹊很激动,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左将军跟前,可走到跟前发现不合适,又退了回去。

“哦?那是因为什么事情皇上把他抓起来?”

左将军不紧不慢地看着一鹊,他的反应也太平静了,没有一点紧张之情。这种云淡风轻或许只有军人世家才会有的吧,一鹊打心底里感到佩服。

“因为,因为......”

一鹊不知道能不能说是因为他抱了婉君,惹怒了皇上,才被抓起来的。他想了半天,才想好了要怎么说。

“是因为她顶撞了皇上,才被抓起来的。”

一鹊吐了口气,感觉自己说的还能过得去,起码没有被将军发现。

“这没事,等皇上气消了,便会放了他。你可知道他近日在干些什么,我们叫他相亲,可他总躲着不回来。”

他知道春秋在狱中没事,而他现在关心的是春秋的婚姻大事。他们家就这一根独苗,他一日不完婚,他们的心一日放不下。

“我,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在城门巡逻。”

一鹊机智地回答并未让左将军满意,左将军从椅子上坐起来道:“你若见了春秋,帮我多劝劝他,我们也老了,就这点儿要求!”

一鹊看着左将军眼含热泪,脸上的褶子里不是沧桑岁月留下的痕迹,而是父爱耕犁的希望。

“大人,我会的,还请您放心,左大哥不会有事的。”

左将军点了点头,笑着道:“那就有劳你了!”

“大人,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您早点儿休息,我先告退了。”

一鹊从左将军家出来就直奔太常寺去了,他想让夕颜和婉君放心。

“婉君,你怎么这么烫?你怎么了?”

夕颜的眼泪在眼里打转,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没事,夕颜,帮我去看看左大哥吧。就说我很好,不方便去看他,他很快就能出来了。”

婉君孱弱的声音,嘶哑多嗓子,好像每说一个字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好,未答应你,婉君,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夕颜一边帮婉君盖好被子,一边擦着眼泪。他心疼婉君,也为他为了爱情的奋不顾身而感动。

“少爷,夕颜?”“少爷?夕颜?”

外面好像有人在叫他们,夕颜跑出去一看原来是一鹊回来了。

“一鹊,你回来了?”

“是啊,少爷呢?”

一鹊没看到少爷,就问了句。

“婉君他睡了,他生病了!”

夕颜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睛里打转,只要有人再多说一句,他的眼泪就又会流下来。

“怎么回事?我说怎么回来没看见少爷,他病的严重吗?”

夕颜拽住一鹊的胳膊就走,“他好不容易睡着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

“可是,我......”

一鹊不停地回头看着婉君的房间,可还是被夕颜紧紧拽住。

“你就听我的吧明天早上我们再来找婉君,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