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红色的天空下，两架战机呼啸而过，飞向远处的火光与浓烟。
在军方的统一调配下，“猎隼”和他的僚机“鹈鹕”将共同执行这一次前所未有的战斗任务。
他们的目标自然是炼狱魔龙，指挥中心给它的代称便是亚巴顿。
倘若格雷福斯在这里，大概会很自然的念出那段经文。
“他开了无底坑，便有烟从坑里往上冒，好像大火炉的烟，日头和天空，都因这烟昏暗了。”
“有无底坑的使者作它们的王，按着希伯来话，名叫亚巴顿。”
真巧，又是启示录。
更巧的是，远处那末日般的景象，宛如启示录中描绘的画卷降临在世间。
这一幕被恶人看去，肯定又会鼓吹什么天启就要来了。
但即使那真的是审判日的前锋，人类中也总有那么一些不信邪的，够胆量去那邪魔的地盘闯一闯。
游隼便是其中之一。
即使面对魔幻世界中走出的危险生物，这位经验丰富、拥有绝对自信的王牌飞行员，也丝毫不感到畏惧，甚至还有心情勉励一下自己的僚机。
“鹈鹕，告诉我，这是你第几次飞行任务？”
“第五次，长官。”
“很好，我相信你这次也能像之前一样完美。”
“我会的，长官。”
微微一笑过后，游隼便专心驾驶战机，向亚巴顿的所在疾驰而去。
指挥中心通知过目标所在的区域，这条红龙大概吃饱了，已经很久没有再活动。
那地方离爱德华兹空军基地里的并不太远，片刻之后，便已经进入了他们的打击范围。
“我看不到它，长官。”
负责勘察敌情的僚机率先报告情况。
游隼果断命令：“那就把它炸出来。”
两台战机短时间内发she六枚导弹，将本就熊熊燃烧的山林炸的一片狼藉。
终于，在第三次划过目标区域上空之后，他们遭到了亚巴顿的反击。
一发与情报相符的火焰吐息。
但这攻击被游隼驾轻就熟的避过，甚至嘲笑似的在红龙面前跳起了“舞”，还命令鹈鹕继续攻击。
又是一发导弹过后，似乎平静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轰的一声，浓烟翻滚之际，露出了亚巴顿撑开翅膀后的真容。
预计的情报没出错，起飞后的炼狱魔龙，翼展达到了160米。
一次简单的扇动，掀起的狂风就能把周围的烟雾驱散了一大片，亚巴顿一声昂扬的龙吼，伴随着空气的爆鸣声，朝着两架战机直冲过来。
速度不慢，但看起来追不上他们。
听从上级的指示，战机一边灵活的规避攻击，与亚巴顿周旋着，一边向预备的战斗地点前进。
瑟尔斯山谷。
其实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两人一前一后，交替吸引着亚巴顿的注意力。
“就这样吊着它，接下来换我……”
游隼正沉稳的命令着，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刚想要提醒，却已经来不及了。
火焰爆炸后，鹈鹕被它击毁了。
这只大蜥蜴的飞行速度并没有出乎意料，体型庞大的它能飞起来已经是个奇迹了，灵活性远远落后于他们的超音速飞机，但……吐息并不是这样。
之前的低速攻击其实是在迷惑他们。
亚巴顿在被他们戏耍的同时，也逐渐把握住了节奏，在他们即将交换位置的那一瞬间，抓住了机会。
吐息像导弹一样击中了鹈鹕。
飞行员的反应很快，提前离开了战机，但无论是游隼，还是时刻关注着战场的指挥员们，都很清楚，飞行员已经不可能生还了。
游隼几乎是亲眼看着亚巴顿一个加速，将自己的部下吃进了嘴里，降落伞在它尚未合紧的巨口中冒了出来，然后被吞吐的火焰点燃，碳化，最后变成飞灰。
他其实听不到部下的绝望哀嚎，但那声音却响彻在脑海。
虽然接下来的几分钟，他只能靠自己了。
但这位王牌飞行员并没有恐惧，反而出离的愤怒，迎着亚巴顿那恶毒的竖瞳，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畜生，来啊！”
……
瑟尔斯山谷。奎托斯，托尼斯塔克还有维多利亚正在检查装备。
三个人明显不是一个画风。
穿好战衣的托尼只需要命令贾维斯，轻松又自在。
维多利亚看上去就比较传统，像是一个准备上台的拳击手。
奎托斯嘛……比较原始。
毕竟他的武器只是一把战矛，和一个圆盾而已。
他的心态也是看上去最轻松的，甚至有心情观察周围的风景。
这地方他其实来过，之前寻找远古资源的时候，他就曾从右边的山峰上一跃而下，直接跨过了这个山谷，远远地落到了左侧。
那爽快的感觉记忆犹新。
如今故地重游，此处已经要变成战场了。
这可是精挑细选的出来的。
荒芜，几乎没有植被，便不用担心有东西被火焰点燃，从而让亚巴顿占据场地优势。
而只要将深谷亚巴顿击落到脚下的深谷，就可以利用高度差，用各种方式将其压制，不让它再次飞起来。
落地雄鹰不如鸡，一条不能飞的巨龙，对付起来的难度就大大减小了。
“来了。”托尼说道。
一身高科技的他最先察觉到了目标，没过一会儿，维多利亚也听到了战机的轰鸣和巨龙的嘶吼。
那庞然大物终于出现在了视野里。
维多利亚情不自禁的感叹：“啧，这么看是真的大！”
“你在发抖，是害怕吗？”奎托斯问道。
“分不太清，感觉有激动，也有害怕。”她倒是挺坦然，还问托尼斯塔克：“你呢？钢铁侠……”
“我既不激动也不害怕，无聊的情绪只会干扰我的判断。”
“嘁，说的跟真的似的。”
托尼：“……”
没就这个问题深入讨论，托尼看着那做出各种飞行动作，好似摇摇欲坠却始终坚毅不倒的战机，轻声说道：
“人才啊！”
他话音刚落，那战机便又一次极限避过亚巴顿的攻击，然后在它咬牙切齿的注视下，一个加速扬长而去。
亚巴顿发出一阵暴躁的怒吼，突然停下了动作，好像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想要离开自然是已经来不及了。
炮火轰鸣！
维多利亚用手半挡住脸，回避着诸多炸弹爆发的强光，冲托尼大声问道：
“这些都你设计的武器？”
“是啊！”马克三的金色面甲遮挡住了托尼的神情，他的声音也意味难明，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奎托斯遥望着那条为了躲避轰炸，迫不得已落向深谷的巨龙，战矛猛然敲在左手的圆盾，金铁交击声吸引了其他两人的注意力。
虽然没有说话，但两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