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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认怂，就等于把这号子里大哥的名头拱手让人了，赵铁牛心想着反正也没几天活头了，倒不如一硬到底！
心一横，赵铁牛道：“你去杀啊！我会在乎？老子连亲妈都能杀，怕你个鸟蛋！”
王小凡一听，不禁微微一怔。
扭过头来，王小凡问刚刚唯一一个劝别人不要打自己的老人：“老人家，他这话什么意思？”
那老头叹了口气道：“造孽啊！赵铁牛这孩子在高中毕业以后辍学回家，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没钱了就跟家里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染上赌瘾的，家里的钱很快就被他败坏完了。后来，他看上了自己亲妈治病的那点儿钱，结果她妈不给，他一怒之下把他妈给砍死了。”
“什么？！”王小凡眼睛瞬间睁的老大。
赵铁牛还以为王小凡怕了，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怂了？不是要杀我全家吗？你去啊！老子连自己亲妈都敢杀，会在乎其他人？告诉你，乖乖……”
咚！！！
话还没说完，赵铁牛突然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旋转，等落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领口被王小凡拎着。
“畜生！”
两个冰冷的字眼从王小凡的口中吐出，周围的罪犯觉得牢房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好多。
“你特么骂……”
啪！
又是没等赵铁牛说完话，王小凡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直接把他的脸扇肿了。
他的手劲太大了，赵铁牛只觉得自己被扇的魂儿都快离体了。
“你再打一次试试！”赵铁牛怒瞪王小凡一眼，还是继续硬。
啪！
又扇了一巴掌！
这次王小凡在扇他脸的同时，直接往他管理痛觉的神经上输送了很多道气。
这下子赵铁牛终于撑不住了！
一巴掌被打的泪涕直流，再也不敢硬了。
“哥！凡哥!我错了，你别打了，太疼了！我错了，我是你儿子，不，我是你孙子，只要你不打我，让我叫你什么都行！”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在外边偷偷往里看的狱警都震惊了！
赵铁牛这号人物，别说扇两巴掌了，你就是拿刀顶着他的脖子，他也不可能这么怂啊！
可为什么现在见了王小凡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可惜，没被王小凡打过的人不会体会到那种比死还难受的痛是个什么感觉的。
单手拎着赵铁牛的领口，像拎着小鸡仔似的，王小凡直接把他扔到了牢房角落里的马桶旁边。
指着赵铁牛的鼻子，王小凡道：“现在开始，不准吃饭，不准睡觉，不准上厕所，说十万句‘我是不孝子，我是臭~傻~逼’。”
“十……十万句……那个，凡哥，十万句是不是有点儿多啊？要不，说一万句吧……”赵铁牛讨好的笑着道。
啪啪啪！
耳光一声比一声响亮，每打一下，牢房里的犯人就觉得心脏猛的抽搐一下，而赵铁牛的惨叫声也是一次比一次大。
“我说！我说！凡哥，别打了，我说！我是不孝子，我是臭~傻~逼，我是不孝子，我是臭~傻~逼，我是不孝子，我是臭~傻~逼……”
就这么着，赵铁牛开始蹲在马桶旁边玩命的开始自虐了。
手上握着十几条人命的甲级牢房老大几分钟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其余的人再也不敢跟王小凡说一个不字了。
这里的人都很现实，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王小凡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这些个罪犯就来气。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干脆开始一个个审问了。
一个长相老实，二十来岁，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年轻人，王小凡一问，好么，这家伙就因为偷超市的东西被一姑娘见义勇为举报了，结果拿刀把人姑娘给割喉了！
“什么狗东西，你跟人姑娘多大仇，还非得要人家命，被判死刑，你丫活该！滚过去，和赵铁牛一起，说十万遍‘我是臭~傻~逼’!”王小凡气的身子都抖起来了。
还有刚刚那个娘娘腔说要玩自己的男的，一问，更变态！
本身是个小学老师，性取向不正常。
性取向不正常也就罢了，可这货却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学生。
被他害了的小男孩多达十几个，虽然没害死过人，但是如此肮脏的行径，他还是被国家判了死刑。
得了，赵铁牛身边又多了一个自己骂自己的人。
越审问，王小凡越是生气。
这里贩~毒的，强X把人害死的，抢劫shā • rén的什么样的货色都有。
到最后王小凡直接怒道：“特么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就知道害人，我们这些老实人全都是被你们这帮畜生给害的整天心惊胆战的。你们特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做人吗？”
“老老实实做人能来这间监狱吗……”
也不知道是谁嘟囔了一句，直接把王小凡噎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说的也是，甲级牢房里关的全身死刑犯，谁家老实人能被关到这房间里来啊！
看着外边天色黑的吓人，知道是时候睡觉了。
把自己最讨论的几个罪犯全撵到赵铁牛那去面壁思过了，王小凡让刚刚那个老头睡自己旁边。
整个牢房里，也就这个老头王小凡还看得顺眼，而且好像他也不是因为shā • rén进来的。
半夜，王小凡心烦的实在睡不着。
这牢房里有人打呼噜震天响，有人脚臭的简直跟茅坑里的大粪一样，有人还磨牙打嗝放屁，有人睡觉一惊一乍的，习惯了抱着香喷喷、肉乎乎的美人睡觉的王小凡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这时，躺在他身边的那老头说话了：“小兄弟，怎么着，睡不着啊？”
王小凡点了点头说：“哎，这群畜生睡觉跟工地上装修似的，我睡觉又轻，实在睡不着了。”
“既然进来了，那就多忍忍吧。退一步海阔天空。”老头感叹的说道。
“是啊，不忍能怎么着啊？忍吧。”王小凡无奈道。
“你也多理解理解他们，毕竟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老头说的。
王小凡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脾气太不好了，于是便说道：“大爷，您真是个好人。对了，忘了问您了，您没shā • rén怎么进这间牢房了？”
一问不打紧，老头直接把王小凡差点给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