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靖笑道:“只不过是一点小事,只要顾大人点点头就可以。”
顾北眸中疑色更甚:“温大小姐还请直言。”
余思靖拍了拍手,门外走进一男子向顾北行了礼:“见过京兆府尹大人。”
顾北转头看向余思靖:“温大小姐这是何意?”
余思靖轻笑说:“此乃民女在外游历时偶得的人才,还望顾大人多多提携。”
顾北皱了皱眉头,并不作答。
余思靖走到尸体旁说道:“死者伤在腹部,伤口深可见骨,从表面来看应是死于失血过多,只不过这并不是他真正的死因。”
顿了顿,她伸手掀开死者身上的白布:“如若,他是被人从正面一刀毙命,他的表情应该很是惊恐眼睛也闭不上,可是从面相来看,他死的还是比较安详的,由此可见这伤是在他死后才有的,为的就是掩盖他真正的死因。”
顾北摇了摇头道:“温大小姐说的不过是猜测。”
余思靖随手打开旁边香炉说:“东篱国使者因在异乡睡不好,素有点安魂香的习惯,只不过这安魂香里被人多加了点东西,如此,顾大人可还认为我只是推测?”
顾北心中一沉。
温相的女儿真是好眼力,左右人也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谅她也不会做出什么有损国体之事,思及此点点头说:“不愧是相爷的女儿,既然温大小姐如此坦诚,本官也定然不会让温大小姐失望的。”
余思靖说:“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明日会有人联络大人,民女先告退了。”
言罢,余思靖便领着人走了出去。
皇宫内,温情得到消息有人故意阻止其余几位主播来京,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了想派人传召了前身心腹木清。
不多时,木清就进宫向温情拱手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温情挥了挥手道:“免礼,我今日找你来是有要事。”
木清恭顺道:“娘娘有事但请吩咐。”
温情将手中的茶盏至于桌面,站起身来来回跺步了一小圈才道:“近日,国内外异像频发,我瞻情宫也该起些作用了。我要你秘密留意四国内死而复生或者突然性情大变之人,如有发现,即刻通知我。”
木清垂下头便道:“是,只是……木清尚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温情瞧了一眼沐清便道:“但说无妨。”
木清犹豫了下还是说道:“近日,国内百姓都对娘娘议论纷纷...”
温情挑了挑眉:“哦?都说了本宫些什么?”
“大抵,不过是说些娘娘失德,不配为后之类的言语。”
温情再次捧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手中茶说道:“无妨,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也拦不住,随他们说去吧,当下之急是办好我方才交代你的那件事。”
木清拱手道:“木清明白了。”
温情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乏了呢。”
“下去吧。”温情挥了挥手。
“是娘娘。”木清再行一礼,转身离去。
门外的宫女陆陆续续回归自己的工作岗位,来到温情身边伺候。
一宫女上前为温情捶背,愤愤的说:“我们娘娘这么好,那些人真是不知好歹呢,东篱国大使死了跟我们娘娘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娘娘杀的他。”
温情哭笑不得道:“你这丫头,说话这么没遮没拦的,小心皇上听到摘了你的头。”
侍女说道:“奴婢说的都是自己的心里话,那些诋毁娘娘的人都不了解娘娘。”
温情啜了口茶说道:“你啊,也就仗着皇上此刻忙着查案,没空理你罢了。”
“哦?是么?皇后是在怪朕忙着查案冷落了皇后?”门口传来贺兰白的声音。
“咳咳,”温情刚喝的水差点喷了出来,抬头顺着声音望去,贺兰白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温情忙站起身来问道:“皇上今日怎么有雅兴来看臣妾?”
贺兰白挥了挥手示意宫女太监都下去,自顾自坐下说道:“皇后这话说的好没良心,朕不是一直对皇后疼爱有加?”
温情嘴角抽了抽:“是,皇上大驾光临,臣妾有失远迎,是臣妾的错。”
贺兰白满意的点了点头:“爱妃能有此觉悟,还算有的救。”
温情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皇上不是特意来调侃臣妾的吧?”
贺兰白捧起温情方才喝过的茶盏随意道:“当然不是,朕听说民间对爱妃是怨声沸腾,怕爱妃心里难受,特意来开导爱妃的,天色已是不早,也到了饭点了,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温情心想:后半句才是重点吧。
贺兰白在温情眼前挥了挥手道:“爱妃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沉迷在朕的美色中难以自拔了?”
温情面无表情的说:“皇上,请自重。”咱能要点脸么?当然后半句温情没敢说出来。
贺兰白笑了笑:“自重不自重,爱妃应当是最清楚不过了。”
温情听出了贺兰白的言下之意,忙躲避道:“皇上,臣妾乏了,想休息了。”
明显的逐客令啊!可贺兰白却纹丝不动:“爱妃,朕忙了一天刚在你这坐下,连口饭都没吃呢。”
温情咬咬牙说道:“来人,布膳!”
侍女布置好膳食后识趣的退下了。
贺兰白伸手拿了个虾剥好放到温情面前的盘子里说道:“爱妃快尝尝,这是赤焰国带来的特产呢。”
温情心想:这东西我早就吃过了好么?不过皇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温情在贺兰白期待的目光下吃掉了那虾,状似娇羞道:“多谢皇上。”
贺兰白却放下手中的筷子,一派幽怨:“哎,从古至今怕是只有朕一个皇上亲自为皇后剥过虾了,爱妃真是好福气。”
温情默默的剥好了一盘虾说道:“皇上请用。”
贺兰白看着温情剥好的完整的虾肉再想想自己刚刚剥的,忍不住便笑出了声:“爱妃贤惠,爱妃贤惠。”
用完饭,贺兰白本想再在温情这里待会儿,温情却一副恕不远送的样子。
温情垂身道:“皇上想必还有诸多政务要处理,臣妾便不多留您了。”
贺兰白:“其实朕并不是...”
温情福了福身说:“恭送皇上。”
贺兰白瞪了温情一眼后终将满腔话语藏下,拂袖而去。
可走出温情的寝宫后,贺兰白却瞒着众人偷偷去了温府。
余思靖被屋内突然闯进的人吓到,本以为是刺客,定睛一看却是贺兰白。
余思靖福了福身道:“民女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到访有何吩咐?”
贺兰白淡定自若的坐下道:“不过有桩生意想和温大小姐谈罢了。”
余思靖楞了下,不知贺白兰打得是什么主意,索性也不扭捏,站在桌边说道:“皇上请讲。”
贺兰白将手中的茶盏转了个圈,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邪笑:“朕认为朕手上的某些东西,于温大小姐来讲或许会十分有用,温大小姐可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