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本来是想要逃离这里,离开赫连家也不想跟慕容家牵扯一块。”可是万不得已啊!她被赫连老爷子那一番威胁以后,竟然就生出了那股心气,就要看看这些人怀着怎样的阴谋。
“赫连家人心复杂,你呆的下去?”慕寒惊诧道:“你再考虑考虑。”
“不了,我觉得局势再复杂又如何呢?只要我的心是干净的,保持镇定,遇上怎样的变故都能处理得来吧。”温情仔细思量了会,还是冷静道:“慕寒,我很感谢你今晚上能够过来跟我说这句话。其实要是城南大局稳定,没有什么丧尸灾难,我也懒得管这种家族的纷争,但是现在不一样。”
温情苦恼道:“我已经置身其中了,要是想要抽身离开,还不知道后头会遇到什么。我怕这些政治家阴谋家会因为野心拖累更多的无辜者,我怕他们会把局面推到不堪设想的地步。”
慕寒忽而沉默了,他体会到了温情心里沉重的负担,这又是让他意外的事。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多愁善感,为他人着想,看起来精明冷静,可是遇到事情就会挺身而出,独当一面。
“这既然是你的选择,我就不会强人所难。你想要留在赫连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么?你想要怎么做?”慕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关心,想要知道温情留在赫连家的目的。
“今天赫连老爷子对我说了一番话,让我觉得这个人实在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会比赫连珠更可怕,所以我要看他会做什么,然后把赫连家的阴谋大白于天下。”
“你觉得赫连家的家主别有居心?”
“你是不知道,这老头刚才用shǒu • qiāng吓唬我。”温情有点委屈。
“人家拿枪吓唬你,你便当他是大坏蛋了?”慕寒失笑道:“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咬人的狗不叫。那些会用狠话威胁人会拿枪对着你的家伙未必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可能是他们太过自卑,找不到更好的法子来说服人,只好用这种偏激的手段来要挟,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些人不够自信也承认了自己是个废物。”
温情被他说得一愣,觉得慕寒这话似是而非,有点道理,也有点恶毒。
“不过你既然这样选择了,心甘情愿的受制于人,那我也没什么说法。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慕寒淡淡道:“不过我稍稍提醒你,这迷局里面赫连珠才是最关键的人物,好好的从她身上找线索,不要浪费精力。”
赫连珠?温情经过跟她的接触交谈,觉得对方也是个可怜人不像是主谋啊!为什么要从她身上找线索?难道赫连珠才是幕后的主导者?
“除了赫连珠,你谁也不要去招惹,顺其自然,见机行事。”
“好,我听你的。”温情想慕寒至少比她聪明会算计,听他的也不会错到哪里去。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诶?”温情惊诧道:“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其实她真正奇怪的不是慕寒走得如此早,而是对方走的时候居然还跟她打招呼,这跟从前的模式相比发生了变化。从前慕寒是要来就来想走就走,怎么可能跟她打招呼。
“你要说什么?”
“我还有很多话想说。”温情心念一动,便开始得寸进尺:“那个,你是不是还跟盲人大叔,香香他们在一起?”
“嗯?”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好久没见这些朋友,很想念。”
“你想要去看他们?”
“你能不能给我搭个顺风车?”温情小心翼翼的问道。
“可以。”这次慕寒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其实他会点头不奇怪,本来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带走温情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过是温情自己拒绝了。
既然她想要见朋友,那他也可以满足她这个要求。
香香等人现在住在一家酒店,本来是跟着盲人大叔住在军区,不过盲人大叔觉得那里的环境太嘈杂了而且又严肃,一点都不利于休养,每天听着那广播里的国歌,就觉得心烦,便拖家带口的离开了军区。
这酒店也不是什么人都住得起的,自然要花费高昂的房费,不过有慕寒这个行走的提款机,这房费就不成问题了。
温情来到这家酒店后,看着里面豪华的装修还有大气的前台,头皮有点发麻小心翼翼的问道:“这里住一晚上要多少钱?”
“五位数。”慕寒轻描淡写的说道。
诶!万恶的资本主义,有钱真是大爷。温情撇撇嘴,对慕寒生出了一点嫉妒。服务员小姐在前台殷勤的招呼着慕寒,点头哈腰,笑若春风,还给温情倒了杯温水,这服务简直就是殿堂级别的,反正温情住酒店就没被这样招待过。
“你就这样惯着他们?”温情觉得慕寒再把盲人大叔养下去,很可能惯出一颗巨大的米虫。
“他现在也是无家可归,暂时收容一下。”
“你对外人那么客气,对我倒是没怎么样啊……”温情觉得心里不大平衡,大概是慕寒这些天都不来找她的缘故吧!
不过她这郁闷在见到盲人大叔以后,就又化消了。
“小叶!你真的没死啊!”盲人大叔摘下了脸上的大老虎面具,热泪盈眶的飞奔到温情面前要给她爱的拥抱:“亲爱哒!好久没见你,人家家想死了,来,亲一个!”盲人大叔撅起嘴巴就要亲上温情的脸蛋。
“啪!”香香的脸立马出现在盲人大叔的身后,对着温情笑道:“大姐姐,好呀!”
盲人大叔佝偻着身子摸着后脑勺,气呼呼的挺直了身子扭身骂道:“你又拿平底锅拍我!把我砸成老年痴呆症,你就要给我端屎端尿了。”
“切!你要是再敢对小姐姐们动手动脚,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就替天行道。把你砸成白痴然后丢进垃圾桶!”
“你个死丫头!”盲人大叔咬牙切齿,想要把香香的肉都咬下来,不过没过几秒钟,又瘫下了怒脸,沮丧委屈的走到一边,捂着眼睛哀嚎道:“嘤嘤嘤!人家家好委屈喔!你们都欺负我这个老实银!”
香香耸肩:“大变态,大sè • láng。”
温情本来还有点激动,毕竟跟失散多日的朋友重聚多少有些情绪波动,可经过刚才盲人大叔那热烈的欢迎模式,已经被吓出一阵尬笑。她揉着肩膀,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给抖了抖。
几日不见,盲人大叔愈加的娇媚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