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万众期望的暗香来第一歌姬赫连壁出现在舞台前的时候,那些底下的男人都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都摘下了帽子,有些还扯下了领带对着她呼喝了起来,还没开唱底下就跟炸开了锅一样。
如此喧哗的世界,一地的纸醉金迷。在末日,有些灵魂不甘寂寞,情愿燃烧尽最后的生命把余生虚度过去。
在他们眼里死了是不会有重生,那么在清醒与沉醉之间做选择,他们会畏惧现实的悲哀残酷便会去选择那颓废的人生,麻痹自己,彻底丧失意志力。
香香看不得这些迷恋声色的男人,唾弃了一遍,也不想去听什么第一歌姬的歌声,对赫连壁已然带上了偏见。
“有什么好听的。”香香抱着胳膊:“我也会唱歌。”
“唱喜羊羊与灰太狼么?”盲人大叔笑嘻嘻道。
“呸!我会唱很多歌。”
“来给叔叔唱首歌来听听,还没听你给我唱过。”
“我给你唱国歌。”
“不要,国歌有什么好听的。”
“现在唱国歌不会被抓起来啊。不然,娱乐场所是不准放国歌的。”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不是很想看第一歌姬的么?人家都出来了。”
“你不知道么?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是听觉动物。女人会因为声音而去迷恋男人,可是男人会看到外表鲜亮的女人而一见钟情。”
“你这什么理论。”小草看叔叔正儿八经的样子,还真跟周围这些已经趋之若狂的男人不一样:“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盲人大叔比着胸:“至少得有D罩杯。”
“变态!”香香直接把这只大sè • láng给啪走,请你像个人吧!
场里叫得最欢的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而稍微年轻点的男人还沉得住气没有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过也有几个年轻跳脱的小混混已经跳到了桌子上兴奋鼓舞。
“赫连少爷看到了三妹,感想如何?”慕寒看向赫连城,无视对方阴沉的脸色:“她还真是个倾城绝艳的人物。”
赫连城说道:“我的三妹岂能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你这句话我就当是恭维了。”不过他的眼里可没有抵消掉对慕寒的敌意。
他们同为男人,对彼此的喜欢都有些了解,还有男人之间也有感应,他已经察觉到慕寒对赫连壁不同寻常的在意了。
赫连壁如此人物,怎么可以落到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手里。赫连城已经忌惮起了慕寒,全程的注意力并非放在舞台上,而是慕寒身上,他在考量这个人。
到底慕寒来暗香来有怎样的目的?
“枝头雪薄尚存,远山传来暮鼓声声……流水脉脉拂过世事浮沉,从来都是风花雪月动人……如梦江湖如戏人生是我沉沦……浮光掠影最是黯然**……与你错失太多前程嗯哼……从来都是风花雪月动人,最美不过重逢……”
歌声从响起的那一刻,就永恒在了每个人的心中,那个余音悠长,清雅醇厚的声音就像远离尘世的灵山寺庙里的一声声暮钟声,在经历人世浮沉之后彻底觉悟,对已经逝去的美好恋恋不忘,哀叹感伤,黯然神伤。
盲人大叔本来跟香香斗嘴,可是听着这歌声神色一震,眼神逐渐迷离,仿佛魂都跟着这歌声飘远了。
香香只觉得这歌声挺好听,出乎意料,倒是觉得这第一歌姬名不虚传。不过看着叔叔这被迷倒的样子,立马嘲笑道:“刚才不是说自己是视觉动物么?怎么也会被这歌声给勾去了魂。”
盲人大叔急忙摇头,眼里带着惊艳,情不自禁道:“我听到了老婆在叫我!”我靠!这个声音太性感了。
“你老婆?”
“这个歌声听得人就像日啊。”
“粗俗!”香香听到这**裸的表露恶心死了,把叔叔推到一边:“你醒醒吧!人家可是第一歌姬,你几辈子都碰不到的。”
“诶!别这样啊,或者这个歌姬品味出色,看出了我与众不同的内涵,还有潇洒俊逸的外表,迷恋上了我。”盲人大叔自夸道。
“哼!连赫连城都比你帅,你还想跟人争。”
“我告诉你丫头,帅的男人都不洗脚的,所以他们有一双香港脚!”盲人大叔露出自己的咯吱窝:“本帅哥,又帅又干净,一点都不臭。”
香香一脸嫌弃,盲人大叔还打算表现自己忽然被一个清洁工大妈给敲了一棍子:“臭男人!当着我的面脱衣服要不要脸!”
香香哈哈大笑,看着叔叔的西洋镜,倒已经不去注意舞台上的事了,虽然第一歌姬一出场就惊艳到了所有人,不过美女么?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是好看,但香香不是外貌协会的,她更喜欢真实的有血有肉有内涵的人,倒是觉得那台上精致得根本不像人的美人不够饱满看着虚假得很,舞台那么大,可对方站不住台子。
台下的人都沉醉在歌声里,有点失魂,被那种伤情凄凉的调子牵起了内心的惆怅悲凉,正好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们没能力抗争末日灾难,目睹亲人离世,看多了生离死别,故而黯然神伤。
慕寒的眼里也暗流涌动,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离散聚合的事,自然是有触动的,前世他也有个很重视的人,算是他难得看重的朋友,可惜还是留不住啊。
看着底下人失魂落魄的样子,温情的脸上也挂上了感慨之色,她很想知道唱这首歌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是经历过什么样的苦难,才能唱出这样生动的歌声。
她握紧了手里的话筒,低下了头有些出神,外人看不出她这里的小动作,也识不破她在假唱。温情看着地上一晃一晃的影子,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头顶上的台灯无依无靠,不知道该怎么停下了。
要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不一定能够闯出去。她面对的不是丧尸,而是比它们复杂可怕多了的人,只有人才能了解人的弱点,尤其是工于心计狡诈奸猾的阴谋家,他们甚至可以制造一场灾难,比之丧尸有过之而无不及。
吱嘎吱嘎。华丽的台灯忽然一闪一闪,发出了粗哑的响声,像是要坏掉了。温情耳尖一抖,刚要抬头去看情况,眼前一黑。
嘭!舞台上爆出了一片火花,台灯碎裂的玻璃砸在了许多人身上,刮伤了伴舞的女郎们。惊叫声大起,刚才那片低迷消沉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