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见她躲到了车里,把手堵在了车门口想要伸进来却是把五根手指都压住了,费了劲才把手抽了出来。它很愤怒,想要把车子碾成一张飞饼,握紧了拳头死命的砸着车子。
温情看他不上当,便又从另一个车门那里出去,对着丧尸吹了个口哨,丧尸愣了下然后要调过方向来抓她,可温情又缩进了车子里面,丧尸抓了个空。
温情看这车子也经受不住丧尸的几下爆锤,就在对方动怒要锤爆车子的时候,便露出头吹个口哨引起它的注意,每回丧尸要来抓她的时候她又溜进车里,让对方更加狂躁。
最后丧尸干脆就把两只手撑着车头跟车尾,蹲下了身子把头挤到了车里面,堵住了一个出口,然后用力的摇晃车子,要把温情跟弄昏。
温情看他张开了嘴,伸出了一条长舌头来卷自己的身子,终于笑了起来,这正好合了她的意思了。她在丧尸的舌头要卷上脖子的时候拿电棍抵挡然后看着缠上手臂的舌头,身子朝着车门滚了下去然后把丧尸的舌头拉扯到了车尾那个铁钩上面打了个结。
“嗷!”丧尸的头被卡在车里不能出来,身子开始剧烈颤抖,四肢也在摆动,两只撑着车子的手臂又开始砸着车。车子也在上下翻腾要挣脱开牵绊,跟丧尸就像是父亲打不孝子似的,都闹腾着。
“现在让你尝试一下飞一般的快感。”温情把救生索的一头铁圈从铁钩上拿开了,然后那本就躁动不安的轿车跟匹野马一样呲溜飙飞了出去。
丧尸不及把脑袋给挪出车座里,就随着车子的惯性也冲出了八尺开外,而不远处就是电线杆,现在丧尸就算从轿车里出来也被带进了电线杆下面的电箱上,他浑身都起了蓝色的电流,皮肤开始发出黑烟,轿车的车头撞断了电线杆,电线杆带出火星还有高压。
丧尸惨嚎了起来,被高压触得外焦里嫩,最后随着一声爆破声,它彻底被火焰烧成了灰烬。
温情挡着脸,身子被爆破的气劲给刮退了几尺。
不过她还是回头望了电线杆处,看到丧尸的脑袋伴随着车子的碎片冲上了天,夜色里这条马路因为这道火焰照得十分的明亮。
温情目光冷漠,看着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心里灌入了一阵冷风,脑子虽然还在发热,可心凉了。
末世里,有太多遗憾,太多残酷,太多悲剧。她的手里还紧紧捏着电棍,此刻她缓缓松开了手,危机一消,这防身的武器暂时可以休息了。
“诶……”火光逐渐变小,尘埃也已经落定,她的身后走来了慕寒,跟着她一起看着这道火焰。
“慕寒你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温情想到慕寒待在自己身边是要考验她目睹她如何穿关然后谅解她之前的欺骗。可是除了这个,他难道就没有自己生存下去的动力么?
温情把他当成了系统任务目标,而他呢?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你觉得我什么都不做,便失去了意义?”
“难道不是么?你觉得自己的意义在哪里?慕寒,在那个时空里,你是太尉,你有自己的野心跟抱负,后来你是得到了江山登基为帝,剪除掉异己绊脚石,挡住你道路的人最后都死了,你得到了自己的皇权。”
可是到了这个世界,他一出现便是终极boss,什么都不需要去争夺就能坐享其成,跟温情形成了对比,跟慕寒比起来,温情差得太远,她跟个普通人似的为了生存流血流汗,而他可以高高在上跟个神一样俯视一切,他们的差距比上一回更大,而且他是丧尸,而她是凡人,天生对立,这次不仅实力悬殊大了,连立场也是对立。
“从前我在找生命的意义,现在已经找到了。”慕寒说道。
温情心思复杂,看着慕寒脸上的清淡,问道:“你的意义在何处?”
“我目光所及之处便是我心之所向。”
“啊?”温情愣了下,迷惑道:“你在说什么?”
“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的,问了也是没用。”慕寒淡淡道。
“你!”
“你生什么气?”慕寒嘲讽道:“难道你是我什么人?那么关心我的事。”
“这……”温情迟疑了下,觉得自己不该把慕寒看得如此重要,毕竟他只是自己的攻略目标,就算是跟自己立场不同,悬殊大,那又怎么样?她又不是真心的,只是逢场作戏,干嘛那么较真?
“我关心你,是把你当成了朋友。”温情没好气道:“要是路人甲我也不会瞎关心什么。”
慕寒目光转到了另一处,指着对面马路上趴着的两个人:“那你会不会去管他们的死活?”
温情这才想到了那一对难兄难弟,急忙道:“当然要救人了!怎么能跟你的事混为一谈。”她赶紧收了心思,去看那两个人的情况,看到文杰只是磕伤了脑门没什么大事但是看到了那具血淋淋的身体,吓了一跳以为对方已经死了,不过伸手去探对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
“赶紧叫救护车!”
温情跟慕寒乘坐了救护车回到了医院,然后这次医生看到了慕寒就二话不说的准备了手术把两个伤患推进了急救室。
“他们现在看到你就跟看到了慈善家一样。”温情瞧着慕寒,暗道:有钱人就是可以任性,连鬼差都要看他的脸色再考虑收不收走魂魄。
“这里的事差不多了,回去看看你的队友。”慕寒在费用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包揽下了那两个伤患所有的医药费用。
温情跟小琴妈妈急忙上了楼去了病房里跟香香会合,她想着盲人大叔也该从马路上回来了,如果还没回来八成是出事了。
不过她不希望后面这个猜想灵验,但是天不如人愿,有些人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对于盲人大叔来说他如今处于人生最颓废灰暗的时期,我勒个草!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啊?他怎么去了警察局?”温情惊诧道。
“哼!谁知道他是不是清白的,居然跟shā • rén劫财的案子扯上关系。要是他真的做出这样泯灭人性,禽兽不如的事,我就不要他这个叔叔了!”香香义愤填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