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还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已经被人掳走了。她shen • yin一声,抬头要去看是谁抓了自己,想着那句好久不见觉得哪里熟悉。
没一会儿,她又被人抛在了地上,滚了一身尘埃,头发都散乱了,沾染了灰尘。温情咳嗽了一阵,鼻子酸涩难过,想要起来,可后背又被人给捅了一下,吃痛趴在了地上。
“慕寒!你个龟孙,给老子出来!”踩在她背上的汉子大声吆喝,温情听到话,一怔,猛然抬眸去看对面台阶上方,赫然是一块金闪闪的匾额。
太尉府。
温情双手仍旧撑着地面却无力起来,只能听着身上的男人肆无忌惮的说道:“慕寒!龟孙,你出来,知道么?你的女人就在老子的脚下。贵为公主,却是被一个通缉犯,十恶不赦的匪贼给踩在脚底下。这滋味真他娘的爽!”
这声音,这个仇恨的语气。
温情深深的吸了口气,脑海里已经闪现过了答案。她知道是谁了。
“慕寒,你们之间的债总该了清一下。你欠我那么多条人命,害我家破人亡,毁我前程,这笔血债我一定要血偿。你要是怕了,缩在屋里面不出来,那老子就宰了你的女人,来给我偿命1”
温情脑海一空,惊呼一声,却叫不出什么。
她已经知道是谁抓了自己来慕寒门前叫骂,是李在宪,那个洗劫若水城又与慕寒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山匪。
他居然混进了京城,还率领了马贼扰乱京都,祸乱百姓。
“慕寒!呸!真的是龟孙,不敢来露头。”李在宪眼里带着恨意,把胡刀插在温情脸侧,恶狠狠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对女人下手?笑话,老子先断了她一只手,然后划画了她的脸,让你心疼心疼。”
温情心惊胆战,可又无能反抗,心道:我先前对慕寒说了那般绝情的话,他必然是死心了。何必为了我再跟仇人正面硬杠,一定是这样。慕寒已经不要我了。
“把门打开。”守卫本来看到李在宪拖了个风尘仆仆的女人在门前叫嚣半信半疑,都带着戒备之色,本来不想跟这匪贼动手,可是紧闭的大门后头响起了主人的声音,他们毕恭毕敬的低头。
“你总算肯出来了,还以为你真不要这个女人了。”李在宪哈哈大笑,得意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她的,我把她带到你面前,要当着你的面杀了她,让你遗憾终身。”
看到慕寒出来,李在宪对温情再也不客气,眼里带着凶光,手起刀落就要砍下她的脑袋。
慕寒目光冷冷的盯着温情,让对方不敢跟自己直视。
“你想在我面前shā • rén,也不看看地是谁的。把我这里弄脏了,谁来擦?”慕寒从守卫手里拿过长枪,往李在宪的双腿之间一刺,挡住了他下落的刀刃。
李在宪脚下用力,便要踩断温情的脊骨,慕寒目光一转,手里的长枪朝温情的背上一戳。
李在宪愣了一下,以为他是要把这女人当成鱼虾一般扎起来,就在他闪神的时候,慕寒伸出手指拂过了他的颈间,原来他并非要攻击温情而是要取李在宪的命。
要是不松开脚,李在宪就要被他点着命脉立即死去,那还用想,身体立刻先于头脑反应了过来。
李在宪跳身离开了温情,想要再次朝慕寒攻去。慕寒已经一手提起地上的温情,退到了门后,关上了府门。
“我这里不欢迎你,再敢在我地盘上撒野,我就把你的兄弟们都抓起来,让他们上断头台,你再看着出生入死的兄弟死在面前。”慕寒在门后警告完,便不再理会李在宪宪。
“慕寒,你别以为自己有着本事就可以随心所欲我,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会再来找你的。不管这大魏的天下到底落到哪一家,我都要血债血偿。”
李在宪在他门口发誓,然后骑上马朝着城门外跑去。
“大人,为什么不派官兵去围剿了他们?”慕寒提着温情还是往内院里走,他的心腹不解,过来询问。
“这时候我还没心思要去管那些匪贼的事。终归要他们死的,迟早的事。”慕寒不急着去对付自己的仇敌,倒是把精力放在了手上的女子上。
心腹看着皱眉,觉得太尉大人如今行事不如以前雷厉风行了。
“慕寒,你放我下来。”温情被他提了一路,胸口沉闷,呼吸不畅,急忙挣扎了起来。
慕寒把她提进了内院,看着他们过去的住处,缓缓松开了手。
温情跪在了地上,抚着喉咙,难受的吞咽着,刚进城就遭遇了这般fēng • bō,实在出乎她的意料。担惊受怕之下,又被人糟践了一番,精疲力尽。
“慕寒,你就这样看着我?”温情看他安静的待在自己身边一声不吭,觉得奇怪抬眼去看他。
慕寒神色淡淡,仿佛就跟从前那样,就算两个人分别了很久,再见面他还是一如往常。
“慕寒你……”
“你回京城,是想要来要见我。”
“你怎么知道?”温情纳闷。
“你不来见我,回来干什么?想要送死么?”慕寒说道。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要来找你?”温情记得他已经放手了,难道不问缘由就能再次解手她?
“你来,我的府门就会开着。”慕寒瞥了她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前方:“当时离开,也是事急从权,我并未说要放手。你想要走到哪里去呢?”
温情怔动了,她暗自捂着胸口:“你,你在等我回来么?”
“你也该知道,这世上除了我,你还能信谁?没有我在,你会时时刻刻都被人算计,会遇到危险。离开我,是你自己的损失,聪明人都会选择有利的事物,你却犯傻要跟自己过不去。喜欢折腾自己玩。”
慕寒的眼里带着讽刺,颇为不屑温情的做法。
“我犯错了。”温情低声说道:“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做错了?”
“我每次提醒你,你不听,那就会受到惩罚。”
“所以你觉得我是咎由自取了。”温情从地上站了起来,皱眉道:“慕寒,我搞不懂你。”
慕寒问道:“你要懂我什么?”
“你明明看不得我死,见不得别人伤害我,不想让我犯险,可我每次会自以为是的觉得你喜欢我的时候,你却板着脸,嘲讽的跟我说,我是傻子是蠢蛋,是不理智的女人。”温情失笑了两声,然后一脸疑惑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