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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章尘封泄露(2)
阿蕾克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干什么,冲上去帮着狄伦一起把伊森给放到床上,狄伦压着伊森的手脚,冲着阿蕾克托吼道,“快去准备冰!很多的冰!”
阿蕾克托很快从厨房里拿来冰块,冰对于血族来说能够镇痛,狄伦将那些冰块放在大血管经过的地方,但是现在这种镇痛的效果对于伊森来说微乎其微。
“怎么会这样,白天还好好的,他怎么会这么痛苦,这到底是什么。”阿蕾克托明显的慌了,抓住伊森不断抓挠自己的手,“伊森!伊森!”
伊森显然是疼的神志不清了,竟然反抓住阿蕾克托的手,“莫洛……你怎么来了……我没事的……我没事的,你快回去吧……你都怀孕了,你不能留在这……”
伊森他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痛苦成这样,脑子里却还想着让那女人回去,记得她怀孕了。
“我不是……我不是莫洛……”阿蕾克托的手被伊森抓着不放,阿蕾克托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却被伊森抓的更紧。
阿蕾克托顺势在伊森的床边坐下,伊森的手抓着她的手把她抓的生疼。
不过伊森刚才一直叫喊呻*吟的厉害,一握住她的手连声音都小了下去,不断抓挠自己身体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狄伦在旁边恨恨,“就知道莫洛莫洛莫洛,自己都成这样了,还就知道莫洛,这家伙从来就不知道考虑考虑自己,真是个傻子。”
狄伦口里骂着,却不住地往他身上放冰块,安抚。
阿蕾克托抓着伊森,好像这样伊森就能好一些,伊森嘴里说着让她走,但是手却抓的比什么都紧,指甲都要嵌到她的胳膊里。
“伊森……没事的。”阿蕾克托反手轻拍伊森的手背。
伊森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就安稳了一点。
阿蕾克托一边忍着痛然后猛然想到,“既然伊森想见……想见莫洛,为什么不让她来照顾伊森呢?她在这里伊森一定就会好一些。”
狄伦哼了一声,“他最不想让莫洛知道,他就怕莫洛知道,既然伊森喜欢你你就在这待着,看着他,别出什么事。”
阿蕾克托看狄伦有些放松,不由气愤道,“您就没有别的办法救他吗?您就这么看着不管吗?为什么只用冰块,没有别的药物可以缓解吗?”
阿蕾克托有种没来由的气愤,结果换来的是狄伦的冷哼,最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这是蛊毒,无药可解。”
“止痛药呢?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痛下去,这太残忍了。”阿蕾克托看着伊森这个样子都有些不忍。
”没用的,止疼药止不了他的疼。“狄伦想也不想的说道。
伊森抓她抓的更紧,显然神志不清,分不清现实还是幻想,也分不清当下还是过去,“莫洛……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的……大人不是……不是罗兰杀的……和罗兰没关系……你该恨我……我不该骗你……”
阿蕾克托身子一震,血红色的眼睛盯着床上不断翻腾着的伊森,身子微微有些颤抖。难道有些事情是误会吗?因为那女人误会父亲杀了……大人?他说说的大人是伊利亚德吗?她误会罗兰杀了他的父亲所以才要如此报复吗?
这样一切倒是说的通了,她看过书,书上所写当年阿莱斯占尽上风,伊利亚德将魔党治理如此安定,换句话说那女人就是内定的下一任魔党领袖不需要争任何的东西,根本不会有阿莱斯之战,她根本不需要去跟父亲争魔党领袖之位,可是为什么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阿尔蒂安特为什么会造反,又跟阿德勒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阿蕾克托的心脏都紧张的跳起来,如果一切都是误会是不是她还能过一个安定的生活,如果一切有原因,是不是说明那女人没有做错?是不是也就说明她不用再报仇了?
可是就算如此,那女人还是杀了父亲,造成这一切不幸的人还是她。
一切都睡不清楚,她知道的太少,账还有的算,事情还有的查。
在心里最深的某个地方,她或许还是不相信莫洛会做那样的事情,那么一个天真的女人,说她提刀shā • rén都有些勉强,更何况是那样的杀伐决断。
狄伦还在旁边看着她,她稳了稳心思,伊森应该知道很多事情,至少她要帮伊森度过这一关,她才能把旧事查清。
阿蕾克托拿起旁边的冰块压在那些看起来不断生长发育的黑色文字般的伤痕上,伊森能稍微安静一点,嘴里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语句,阿蕾克托想要听却再也听不清。
折腾了一夜,伊森终于安稳下来沉沉睡去。
阿蕾克托不放心,于是坐在床边凑合了一晚上,要是伊森有什么她就会立即起身替他冰敷,狄伦是个心大的,看伊森稍微安稳一点就回去睡觉了,向来是已经见惯了伊森这个样子。阿蕾克托说是可以休息,却被伊森抓了一夜,身子动都动不得,还要随时拿冰替伊森镇痛,体温降下来就会好一些,睡的沉稳一些。
第二天一早,阿蕾克托端着血和一点吃的进来,发现伊森已经醒了,身上黑色的痕迹已然消退,和正常人无异。
“啊,你醒了?”阿蕾克托有些惊讶,因为昨日看起来万分痛苦的伊森已经毫发无损的样子。
伊森的脸上一直带着和煦的笑容,像是什么伤痛都没有过似的,昨日那个痛的满地打滚的人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一样。“昨天,辛苦你了。”
伊森点头,然后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改刚才的和煦微笑,脸上挂满了着急,“莫洛呢?莫洛去哪儿了?她昨天是不是来了?她都看见什么了?”
阿蕾克托放下托盘,有点震惊,淡淡说道,“没有,昨天没人来,只有我和教官。”
伊森像是长吁了一口气似的,“还好,是我又在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