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她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得到也拥有不了的女人。
江暮深眼底的苦嘲掠过，他抬起手中的酒，“我喝。”
红唇瞬间扬起嘲弄，看来，是她想多了。
江惜染摆手调解氛围，“来来来，再来。”
第三轮，转到慕云笙。
过了约摸半分钟。
她眨眼，“没人要问我问题吗？”
她话音刚落，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为什么，突然不爱我了？”
江惜染默默喝掉一杯酒，真心话这种游戏果然不适合玩，这都什么劲爆问题？
怎么感觉哪哪都是雷。
她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红色液体在桃花眸中倒映，低柔的嗓音轻描淡写地开口，没什么起伏波澜，
“不爱这种事，哪有什么突然，都是一件一件小事积累起来的，只不过到了某个点，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下去，就不想爱了呗。”
她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这个回答，对于江暮深的问题来说，她有在撒谎，毕竟她从来没爱过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脑海里早已准备好这样一套说辞，让她这样回答他。
所以她回答过他，也喝了酒。
心口好像被人突然扯开一个口子，风循着口猛然间侵袭。
薄唇微抿，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他端起酒抿掉。
慕云笙轻笑出声，“我来转笔。”
很巧，唯一一个没有被提问的江惜染终于中招。
她眨着眼睛，笑容灿烂，“问我吧。”
他们默不作声，等待江墨时的提问。
可是过去半晌，也没人说话。
江暮深清咳一声，“墨时，你没什么要问染染的？”
男人脸色寡淡，薄唇淡漠张合，“没有。”
江惜染的笑容一瞬僵在脸上。
慕云笙救场，“染染，你这么漂亮有没有想跟我一起拍电视的想法？”
她笑容像是硬挤出来的尴尬，酒不停地往嘴里灌，“没有。”
酸甜的红酒入喉仿佛浸入骨血凉彻心扉。
很快，下一轮。
或许是气氛尴尬的焦灼，大家自然地默默喝酒。
一杯又一杯的红酒下肚，可江惜染却愈发觉得体内燥热。
慕云笙看药效差不多了，她按着眉心，“我好像有点喝多了。”
说完，她自然地倒向他胸膛。
江暮深搂着她，“笙笙醉了，那我们先回去休息。”
江暮深和慕云笙对视一眼，他对着江墨时道，“照顾好染染。”
江惜染开始拉扯浴袍，好像开始犯迷糊，拽着江墨时的浴袍，“我好像有点热…墨时，你抱抱我…”
江暮深抱起慕云笙赶紧溜。
偌大的房间热闹散去。
江墨时仍旧坐在位子上，垂眸睨着趴在自己怀内的女人。
他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脑海里蓦然出现黑色下隐隐约约的画面。
江惜染抬手将自己的领口扒开更多。
他闭上眼，克制自己不去看她，薄唇泛出缕缕苦笑，我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这么多年，陪在她身边，他早已弄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不喜欢她他还能喜欢谁呢？
可是他不能爱她。
不能……
她拽着他松垮的浴袍，不知何时她竟从旁边的位子爬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