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魔怔了。
慕云笙只不过去打个电话,等她回来男人已经喝完一瓶酒。
服务生很快送来药箱。
这男人一会儿一个脸,不知此刻又在惆怅些什么,她敛眉淡淡的开口,“你过来,我帮你上药消毒。”
慕云笙从药箱里找出碘伏,江暮深在她身旁坐下,黑眸缠绻,里面含着太多太多她看不懂的情意。
就好像,他深爱一个人却不得。
她失笑,要说爱而不得,慕云笙本人最应该有话语权。
深爱江暮深多少年,可这男人连个眼色都吝啬给她。
或许是讽刺,她重生到慕云笙身上后,和他纠缠不清,就连婚都结了。
如果她地下有知,不知会作何感想。
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她刚要去蘸药水,江暮深突然将她推倒。
慕云笙吓得瞪大了眸,“你干什…”
男人低眸掺杂着没由来的委屈,泼墨的眸深深凝望着她,“别吵,我头疼…”
最后一个字,慕云笙陡然发觉自己说不出来。
细长的睫毛轻颤,她的手被他压制着顿时没了力气,棉签一下掉在地上,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望着她,眼前浮现出她的身影,薄唇上挑,他俯身吻去。
她整个人僵硬地承受着男人深而重的压力,他上半身没有穿任何衣服,她不敢推搡他,生怕将他身上的浴巾扯下来。
可她又委屈,完全被动的委屈。
她觉得他分明在耍流l氓m,明明不过一瓶红酒,这男人怎么可能会醉,一定是借着酒在耍混。
什么合同,什么条约,分明就是糊弄她。
其实是慕云笙没注意,他点的是两瓶酒,一瓶红酒一瓶是烈酒,他全喝了。
慕云笙不想,可是不论她怎么反抗都是无用。
最后,那条摇摇欲坠的浴巾根本不防事。
他似醉非醉,仿佛很清醒。
可是一想到她心里装的是别的男人,他又恼火。
他的矛盾体,可不论她怎么喊怎么求饶,男人油盐不进。
很快。
他察觉,温柔的抿去她的眼泪,低哑的嗓泄着绵绵爱意,“宋宋,不哭,不哭…”
男人一声又一声的爱称犹如冷箭射穿她的心房。
呵。
宋宋。
慕云笙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明明她绯红的脸蛋上眼泪横飞,可唇角却漾着笑容。
太过讽刺冷漠的笑容。
把她当成宋挽之么?
他教她滑冰,她是很开心,也有愧疚,毕竟是他救她,要不然她摔到疼的就是自己。
还不如,摔倒的是她。
她本着报恩,本着好心帮他上药,可是却不明不白的被他推倒,尔后男人如发情的狗不由分说就开始动她,敢情是思念他心爱的宋挽之?
宋宋,他们在一起时就是这么亲昵的?
若是爱她若是想她,就去找她啊!为什么偏偏动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自己?
她宁愿摔倒的是自己,这样她就不会对他改观,不会感激,不会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