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叹息道，还真是冤家路窄。
不知道主办方是怎么想的，是不清楚她们之间的纠葛还是故意为之想看戏制造话题？
不管是什么原因，慕云笙既不愿惹事，也不想和她纠缠。
但老天有时候总会跟你开玩笑。
有些人永远不会让你如愿。
顾庭昀先坐下，绅士地伸手邀请慕云笙落座。
虽然电影节还未正式开始，但是场内的摄像机都拍着，场面活大家是必须做的，不管是不是发自内心，但是彰显修养。
慕云笙把手放在身后正要抚裙，却突然感受到身上的裙子下坠，胸前的禁锢蓦然松了。
饶是她再清冷的性子此刻脸色也白了几分，在这种场合丢人，势必会背上“刻意作秀博眼球”的骂名。
慕云笙反应极快，装作崴脚往顾庭昀怀里倒去。
这款灰色纱裙，同样是抹胸设计，全靠腰身的束缚。
身后被她重重踩了一脚，就是再贴身的衣服，也难保不会掉下来。
所以她不得不转身背对镜头。
顾庭昀顺手将她接在怀里。
慕云笙和他目光碰撞，她低声道，“我需要换礼服。”
男人旋即秒懂，他们一起起身。
顾庭昀把手放在她腰间，护送她去后台休息室。
离开时，慕云笙朝宋挽之看了一眼，那女人一脸坦荡得意的坐在位子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挽之眼看她的裙子就要掉下来，可她居然反应那么快就解决了。
慕云笙提着裙子，不得不步履加快。
过去的慕云笙死因跟她脱不了干系，原本她还没想好怎么报仇，却没想她既然还敢招惹自己。
绯红的唇划过轻嘲，既然她不老实，就休怪她不客气。
走出大堂，顾庭昀看没人了才开口问她，“怎么回事？”
慕云笙凉凉淡淡地回答，“裙子被人踩着，差点掉下来。”
她冷静地开口，“男姐可以找人查看礼堂的摄像吗？”
顾庭昀面露难色，“恐怕不太好办。”
他看她一脸平静，联想到入场时她和宋挽之剑拔弩张的局面，“是宋挽之？”
她秀眉微皱，“对，是她，不知道有没有被镜头拍到。”
幸好她提前让人收紧了腰身，要不然此刻她恐怕已经因为走光登上热搜。
“我现在给男姐打电话，你去换衣服，苏桃应该给你带备用礼服了吧？”
“带了”，她的声调没什么起伏，“我去换衣服。”
慕云笙回到后台，“苏桃，把那套黑色礼服拿来。”
林潇直觉不对，率先开口，“是出事了吗？”
她淡漠地嗯了声，似笑非笑，眼神泄着打量，“怎么，你要跟他汇报吗？”
林潇面色一滞，“慕小姐你误会了。”
她脸色郑重，“江总派我来是照顾您，还请慕小姐不要误会。”
说好听些是照顾，说难听点不就是监视？
她知道自己在江暮深心里有几斤几两重。
红唇微挑，慕云笙开口，“你不用解释。”
她拿起梳子整理头发，“我是遇到一点小麻烦。”
林潇皱眉，听到她低柔的嗓音接着道，“宋挽之差点把我的裙子踩掉，你说，你们江总会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