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乐诗定定地看了女子两秒钟之后,实在是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女子恐怕是一点都没有发现,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和那些想要诱骗小孩子的坏人除了显得生疏一点,简直是一模一样。
女子被锦乐诗这一番动作弄得有些迷糊了,她不明白自己刚刚的那句话到底哪里好笑了,竟然笑了这么久还不停下。
更让女子觉得疯狂的是,她竟然觉得眼前这个女生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锦乐诗原本应该是小女孩的模样,但是她觉得在这么一个派对上面,一个小女孩走来走去的,即使用了一些小把戏让人下意识会忽视她,还是会有些显眼。
所以锦乐诗才会让用幻形符自己看起来像个成年人,可她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有着人鱼血脉的人居然会是一个颜控!
是的,还是那种不分男女类型!
“我说,你打算看我到什么时候?”
锦乐诗默默地将自己手中的红酒杯放在了时晴的眼前,就算是她活了这么多个世界,但从来没有哪一个人像时晴如此炽热的看着她。
哦不,还有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她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我的亲人吗?”
时晴自从十岁之后便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突然冒出来一个和她有些心灵联系的人,她还是很开心的。
“你想多了,我们最多算是一个族群。虽然我不确定你到底是哪一家的,但是你体内的血脉和我并不是一脉的。”
“族,族群?”
时晴嘴角忍不住抽动了几下,这话怎么听着有那么一点点怪呢?
可是还没有等时晴问个明白,不远处响起了她的名字。
“晴晴,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妈妈他们想见一下你,啊,不好意思,我以为只有晴晴在这里。这是?”
“这是我的亲戚。”
锦乐诗整条人鱼都是懵的,她刚刚的话是白说了吗?
很显然懵逼的人并不止锦乐诗一个人,连刚刚走过来有些混血面貌的男子同样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时晴用手肘撞了撞他之后,这才重新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以免自己看起来太傻了一点。
“你好,我是路沐晨,晴晴的男朋友。”
“锦乐诗,算是时晴的远房表妹。”
路沐晨对于锦乐诗口中的“算是”有些诧异,但从小的教养让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必追问到底。
倒是时晴十分自来熟地挽上了锦乐诗的手,锦乐诗现在是真的跟不上时晴的思路了。这人鱼都有着与众不同的脑回路吗?
明明之前对于她的出现还那么地紧张,这都还没有五分钟呢,现在都敢直接挽着她的手喊表妹了。
“表妹,你和我一起去吧。毕竟在这里,没有一个我的亲人。”
后面的一句话是时晴靠近锦乐诗的耳边小声地说着,这让锦乐诗忍不住脑补了一下以前看过的一些狗血剧。
没有一个亲人的时晴,和看上去身家就不一样的路沐晨,再加上见父母这件事情。
嗯,确实得挺她!
毕竟这身上还有着他们人鱼一族的血脉。
“行,走吧。”
锦乐诗的洒脱倒是让时晴有些没有跟上,待到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小跑了两步跟了上去。
过来喊自己好朋友的路沐晨,就这么被自己的亲亲女友给扔下了。
“听说你家沐晨的女朋友是那个什么唱歌的小天后,长得还挺漂亮的。”
“什么女朋友啊,只不过是沐晨现在还爱玩而已。”
“哎,我听说她是一个孤儿,上次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连像样点的首饰都没戴。”
“她今天不是还戴了一串黑色珍珠项链吗?虽然说不上特别的名贵,但品相还算是上等。”
“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我见过不少,心里面没点自知之明的更不在少数,何必太过于在意。”
……
一个屏风的隔音效果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弱,锦乐诗微微偏过头看了看脸色明显有变化的时晴,忍不住伸手朝着她的背猛拍了一下。
“谁在那里?”
“真不好意思啊,各位,你们的声音太大了一点,所以我只能弄出来一点声响来提醒一下你们。”
锦乐诗现在已经把时晴纳入到自己这一边的人,哪里会容许别人随意地欺负她,更别说还是光明正大地被议论了。
锦乐诗这一出场不可谓不气质出众,尤其是那价值更是出众,要知道全身下下的首饰她可都是临时特别换上的。
一头长发简单地披在身后,只在左耳边夹了一枚用了数颗红宝石镶嵌而成的梅花型发夹。
脖子上只用了一根用金银线绣出花纹的纱带,左手腕上戴着的是一只翡翠表盘的机械手表。
当她在屏风后面从那个小小的提包里面,将首饰一点一点拿出来穿戴在身上的时候,时晴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估计时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参加派对的时候,居然会把首饰放在提包里面。
“你是谁?”
坐在一群人中间位置上的贵妇人微簇着眉心,显然对于刚刚她们说的话被人听到这件事情,很是介意。
锦乐诗才不会管她是个什么表情呢,自顾自的拉着时晴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就做了下来。
时晴倒并不想坐下来接受大家的目光洗礼,但看到锦乐诗已经坐了下去,她又不好再找借口离开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而已,只是有那么一点不凑巧地是,我和你们刚刚口中那人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
路母脸色一黑,她们这一群人刚刚明明还在讲时晴只是一个孤儿而已,眼前这个女生却突然冒出来表明自己和时晴有亲戚关系。
有心想要出言不顺的路母并没有忽视锦乐诗身上的装扮,瞳孔微微地内敛了一点点。
“伯母好,各位阿姨们好。”
时晴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个有些难以说明的气氛,起身向路母先问了个好。
虽然对于刚刚路母的话,她没有办法简单地释怀,但是该有的礼貌,她还是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