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乐诗只觉得自己现在头大无比,这都是叫什么事啊!!!
抓狂!
为什么不是其它的要求,偏偏是要她成婚啊!
这到底是苗疆哪一位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啊!
万一这圣女是一个爱情至上的白痴女,那岂不是会把整个苗疆都给葬送出去了!
其实锦乐诗不知道的是,这个问题还真的在苗疆出现过。
只不过,那是发现在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苗疆当时出现了不止一位圣女,这才避免了整个苗疆的覆灭。
不过,在那之后,便有其中一名圣女研制出了一种蛊虫。
可用来测试人的心性,同样才有了过虫坑的考验。
后来的话,这个考验更偏向于是用来测验中原人的。
因为苗疆中人,几乎每个人手里面从出生开始,就有那种蛊虫。
它还有一个非常贴切的名字,叫听心蛊!
蛊虫吸食宿主的一滴精血之后,身体会发生各种各样颜色的变化。
红色对应忠诚,黑色对应阴暗……
如果一个人的心性有多种特性的话,那么蛊虫身体的颜色同样会不止一种颜色。
但是,现在锦乐诗面临着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她本来这辈子压根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如果沐子清知道的话,按照他那个醋缸子的样子,非得把自己酸死不可!
直到锦父不知道从哪里回来,锦乐诗依旧是坐在院子的凳子上一动不动的。
“你这个小调皮鬼,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待在家里?”
锦乐诗抬起头看着锦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眼睛里面藏着太多东西了,锦父一眼就看出了她此刻的状态不对。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又是山脚下的那个人!”
锦父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里面已经充斥着一些怒气了。
可哪想锦乐诗竟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看着他,锦父甚至有一种下一秒锦乐诗就要哭出来的感觉。
“不是,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那个人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阿爹,阿爹帮你揍他!”
“阿爹,”好一会儿之后,锦乐诗才幽幽地开了口,“你不想爷爷奶奶他们吗?”
锦父闻言顿时呆滞了一会儿,如何能不想,当年他是在自己父母的鼓励之下,才从中原来到苗疆。
只是,入了苗疆后,他便断了再回中原的念想。
仿佛像是自欺欺人一般,告诉自己,如今自己的家,只在苗疆。
“阿爹,你想爷爷奶奶,还有自己的大哥,对么?”
锦乐诗早些时候从锦玉堂的口中得知,他父亲那一代,只有兄弟二人。
相比于锦父在江湖中闯荡出“天剑客”的称号,锦家大伯更像一个儒雅的文人一般。
“乐诗,阿爹若是说不想,你怕是都不会相信的吧!”
当然了,这根本都不用说出来。
锦父看着自己眼前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心里面倒多了一丝惆怅,“这些年,因为我中原人的身份,我甚至不敢和家里面有任何的通信。连消息都不曾打听过一下,就怕给你和你阿娘带来什么麻烦。”
锦乐诗其实打从心底里面觉得锦父的担忧有些过,以圣女在苗疆的地位而言,只要锦父不做出背叛苗疆的事情,苗疆众人都不会说些什么。
看锦父如今在苗疆的地位和威信就可以知道了,即使阿娘不在了,但锦父依旧是圣女的夫君。
只凭着这一点,锦父这个族长,比一般的族长都要坐得安稳。
“那,阿爹,你觉得苗疆里面,现在谁比较适合当下一任的族长。”
锦乐诗这话一出,感觉整个院子里面的声音都消失了一般,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了。
锦父那双眼睛直盯盯地看着锦乐诗的双眼,仿佛想要把她的思想看透一般。
最后,锦乐诗却是调皮地冲着锦父眨了眨眼睛,很显然,刚刚和锦父的对视并没有吓到她。
毕竟都已经是活了一个世界的人,真实年龄加起来比锦父还大了不少。
“你呀,过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其它的不用管!”
说罢,锦父便起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锦乐诗一看锦父的态度,便知道锦父这是明白了。
毕竟,他当初便是因为和自己阿娘成亲,才成为了苗疆的族长。
锦乐诗想要瞒过他,还真的是不太可能。
不过,锦乐诗压根没有想过要瞒锦父,如果真心想要瞒的话,根本都不会问锦父了。
因为暴露的风险简直是百分之百!
“唉,阿爹不肯透露人给我,我在苗疆认识的人,嗯,基本都是些长老。”
这还真的不能怪锦乐诗,她的前身本是一个不怎么喜欢结交朋友的人。
能在熟悉的人面前调皮捣蛋,却在陌生人面前可以一句话不说。
后来锦乐诗来了之后,光顾着增强自己的实力去了,哪里还有那个时间和闲心去结交人。
于是导致的结果便是,如今锦乐诗的大脑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候选人!
天要亡她啊!
不过,在锦乐诗的脑海里面,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的身影。
然而下一秒,锦乐诗便猛地摇了摇头,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可能将那个人牵扯进来。
入苗疆,可不是说说玩而已的。
“唉,子清哥,如果你在这里该有多好啊!这样,我就不用纠结这么多了。”
锦乐诗看着远方,眼角却不自觉地掉下了一滴泪水。
她真的很想他了。
而且,小狐狸说的情感抽取根本就没有用嘛!
骗子,不对,骗子狐狸!
在天池里面的九尾狐,见到锦乐诗这个样子后,泪水竟然同样流了下来。
看来,下次不止要抽取她的情感了。
镜头转到山脚下,聋哑老人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只不过,这一次的他单独指了指钱问枫,示意他跟上自己。
钱问枫虽然心里面有很多的疑惑,但他知道,如果聋哑老人不想说的话,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一直跟在聋哑老人身后的钱问枫,走了近半个时辰来到了一片崖边的空地处。
一到那里,钱问枫就知道聋哑老人的意思了。
他只不过是一个引路人而已。
真正想要见他的人,正在他的前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