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底还是没有让锦父和木长老睡在院子里面,锦乐诗让她培育的一些小虫子,将两个人搬到了锦父的房间里面。
在地上铺了两层棉被之后,将两个人往上面一搬,再盖上了一层薄被,便不再管了。
夜黑了,该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锦乐诗照例晚起了,而且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的缘故,几乎是正好错过午餐时间起来的。
只是,让锦乐诗有些惊讶的是,锦父竟然没有给她留饭,整个厨房里面都是空荡荡的,连锦父的影子都没有见着。
她却是不知道,当锦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木长老双手双脚的抱住,差点没表演原地爆炸!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锦乐诗弄得。
在苗疆再让他和木长老无声无息中招的人,呵,当真只有她了。
所以,锦父这才想着要给锦乐诗一点点的教训,没有备好她的午饭。
锦乐诗将揭开的木头锅盖重新放了回去,嘴巴更是瘪了瘪。切,都多大的人,还玩这么小儿科的事。
悠然地从天池里面的星海贝中取了一包包零食出来,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自己吃饱喝足后,锦乐诗便打算去后山,自己培育蛊虫之地待上几个月了。
原本是想着和锦父告个别的,可她在家中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只得出门去寻找。
想来的话,锦乐诗倒觉得有些奇怪,以往锦父不是在家里面,就是在祠堂居多。
可是她去到祠堂那里,除了守祠人,根本就再无其他的人。
锦乐诗只得无奈地耸拉着肩膀,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却没有想到,刚一进院子里,木长老就挥舞着他的拐杖直朝自己的腰部袭来。
“你这个臭丫头,居然连我都敢暗算,还有没有一点敬老之心了!”
锦乐诗一个前空翻避开了木长老的拐杖,可显然,木长老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接二连三的攻击接踵而来,让锦乐诗都有些手忙脚乱的了。
没多会儿的功夫,锦乐诗眼看着要被拐杖打到腿了,结果木长老却不小心踩到了一颗滚石,摔了一个大马墩。
“木爷爷,我说这又是何必呢。这两年里面,你每次打我,最后受累的人还不是你自己。”
木长老一想起这些年来自己的苦楚,忍不住为自己这把老骨头抹了一把泪。
无论是他还是锦父,有的时候想要教训锦乐诗,不是还没开始,自己便不小心受了伤,就是教训完之后,自己再受伤!
真的邪乎的很!
锦乐诗连忙将木长老扶了起来,“再说了,我那哪算是暗算你啊,我只是帮你和阿爹,能够好好地睡上一觉而已。”
木长老直接轻声哼了一声,对于锦乐诗的话却是半分都不相信。
“乐诗丫头啊!你可知我昨日为什么会和你阿爹打起来。”
锦乐诗心里面暗道:“她又不是百事通,怎么可能知道啊!”
但面上,锦乐诗却是非常乖巧地摇了摇头。
“我昨天受你阿爹的嘱托,去到了山脚下,见到了那几个人。不过嘛,我将你阿爹的身份说了出来。”
锦乐诗闻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木长老居然会如此勇敢,其实,她早就猜到了锦父的态度。
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最后捅破这件事情的人居然会是木长老!
难怪阿爹会和他打起来,真的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了。
“那你还知不知道,我和他们说,想让你阿爹离开苗疆的方法,在你的身上。”
锦乐诗是真的傻了,右手伸出食指,疑惑地指着自己,眼睛里面满是不可思议!
“就是你!当年,你阿爹能够入苗疆,方法便在你阿娘身上。可记得,你阿娘便是苗疆上一任圣女。”
锦乐诗呆呆地点了点头,她还没有从木长老的话中,彻底地回过神来。
“你阿娘是圣女,她的夫君便将是苗疆下一任的族长。可偏偏她在苗疆谁都没有看上,去了中原一趟,便和你阿爹相恋了。
一开始,她同样纠结过,也想过要放弃。毕竟,外人成为苗疆的族长。首先便得放弃他中原的身份,一辈子不再出苗疆。其后,更是需要过虫坑,接受巫蛊考验。最后,便是服下苗疆的埋忠蛊!”
“埋忠蛊”三个字一出,锦乐诗彻底地明白了。
“所以,如果阿爹想要再回到中原的话。他的位置得要重新找人来坐,而这个人除了我的夫君,再无他人!
埋忠蛊,倒是可以用金蚕吐的丝一次压制半年。
所以,木爷爷你是想……”
锦乐诗看着木长老那张老脸上的笑容,几乎都想用手把他脸上的褶皱给扯平了。
这都是些破规矩啊!
“不对!不对不对!木爷爷你为何突然会告诉他们,阿爹的身份呢?”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的锦乐诗,十分怀疑地看着木长老。
却见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后,开口道:“这是你阿娘临终前的遗愿。”
锦乐诗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虽然在她的记忆里面没有阿娘的身影。
但是这些看来,从锦父的口中,还有阿娘留给她的东西里面,能够体会得到。
那个从未谋面的女人,有多么地爱她。
“你阿娘并不知道你将成为圣女,她原本的打算是,如果出现了一位圣女,那么便由我出面请求,让你阿爹能够回中原一趟。
若是没有出现的话,我同样会在你阿爹五十岁之前,提议让他退休,并将你阿娘早已提取出来的金蚕丝,交给你阿爹,这样便能换来三个月的时间。”
如今,却是她成为了圣女。
锦乐诗其实觉得并没有什么,可唯独,需得成亲这一条,让她颇为接受不能。
这一世,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一个男人成为她的丈夫,即使是名义上的。
木长老同样看出了锦乐诗的问题,语气一改之前的凝重,“你莫不是忘了,山脚下可还有着钱家那小子。
虽然和阿爹当年比起来,有那么一些不足。但人家愿意追着你来到这里,倒算得上是一份不错的心意。”
锦乐诗闻言简直都想翻白眼了,木长老此刻的模样,和那些媒婆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
“乐诗丫头啊!你木爷爷只说到这里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