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大学后,和三姐通过几次信,问起小三的情况,三姐说:这孩子,人不错,也老实,就是学习跟不上,教他的老师说他上课老走神,还说他似乎有点怕老师,几乎不问作业……有几次,他咕咚咕咚跟在我身后,我以为他找我有什么事,不料,转过身,他却涨红着脸,怯生生地问‘秀娟姐,涛子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搞不懂他,甚至有时一天要问上三四次,他似乎挺喜欢你…。。
三十二
我没告诉小康有关我高考、报考及录取的真实情况,我只说我成绩不大理想,被W市的S大学录取了。
小康却鼓励我复读,要我来年去北京,帮他圆长城梦。
我没答应,在我眼里,没有小康的长城,只是一座砖块堆砌的烽火城堡。
我义无返顾去了W市。
W市很大,大得惊人,去W市之前,我去过省城,还去过沿海某省的省会A市,但都没W市大。
刚到W市时,我的第一感觉是漠然的,这是一座沸腾的城市,热,热得难受,街边的餐馆里,人声鼎沸、乌烟胀气,坐满了一群群光着膀子,嘶着大嗓门划拳的男人。
可不久,我就迷恋上了W市。因为,我知道,在W市的某个角落有一个人在默默等着我,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我在什么地方,那个人一直在等着我,在默默地关心、思念着我。
这个人就是鲍小康,我日思夜盼的小康。
小康因军事素质出色,被留在了W市的一个军分武警训练基地。训练基地离我所在的S大学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在W市的火车站,小康来接我。看见我的一刹那,他像只凶猛还矫健的小
老虎飞奔而来,紧紧抱着我,还旁无他人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这小子,开放了,车站这么多人,换作龙溪中学,给他一百颗胆也不敢。搞得我都有不好意思了,脸红红的。
“来,我看看!”小康松开了我,远离了我一步,开始审视我,“恩,不错,酷了,帅了,还高了。”
本来嘛,我的先天条件就够好,我们林家没有不好看的。我不敢自诩自己有多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可我1米75的标准身材,再配以五官端正的俊郎面庞,我不敢说电晕一排女生,最起码我们县城一中的那些女生一见我就大呼小叫:帅哥。
看看小康,也不错嘛。结实了,强壮了,一拳打在他结实的肌肉上,就像碰在了石头蛋子上,脸上的肉也多了,一股成熟男人的韵味扑鼻而来。
那天刚好是周末,小康把我送到学校,安顿好后,他就要走,我送他,路过校园的一个林子,他抓住我的手:涛子,不准和别人好,你是我的人。
我笑笑,踢了他一下:谁是你的人呀!
很快就是新生入校军训,半个月,每天早出晚归,踏正步、站军姿,不能出校园,还要穿军服,折磨死人了。晚上回寝室,腰酸腿痛,给小康打电话:你再不来,我就要死掉了。
小康嘿嘿一笑:你这是哪到哪!
小康也被抽调到W市的Y大学做教官,那里的学生叫他班长,负责一个系四个班的训练。我在想,如果小康教我训练,那该多好,可马上我又摇摇头:那还得了,那个部位整天硬邦邦的,还怎么训练。
训练完回宿舍,就给小康的宿舍打电话,每天晚上9点之前,雷打不动。
“小康。”
“恩。”
“告诉你一个新发现。”
“什么?”
“我们班长好象对我有意思。”
“真的?”
“每次他都叫我出来给大家做示范。”
“那是你练得好。”
“一次训练完,回教室练歌,他还把手搭在我肩上,问我家是哪的?”
“他是哪个队的?”
“XX基地XX中队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
当然,小康有时也戏弄我。
“涛子。”
“恩。”
“我喜欢上一个大学生了。”
“啊?”
“他长得真像你,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可好看了。”
“他喜欢你吗?”
“喜欢。”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
“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林。”
“还和我一个姓呀。”
“叫林涛。”
嘿嘿嘿!
虽然军训很累,也很苦,可有小康无形在身边陪伴,也就不觉得苦和累。每天我们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半个月很快过去了,在列操表演结束后,要和教官话别了,场景甚是伤感,虽然那些教官平时训练都很凶,一到分离就变得侠骨柔情,来我们寝室喝着酒,还抽烟,给我们每个人留下电话号码,要我们过去看他们。于我却是欢喜的,终于结束训练了,终于可以自由走出校园了。
Y大学的新生军训比我们S大学结束的要早些。
我迫不及待赶去小康的训练基地找他。见到我,他的战友乐呵呵地问小康:你的‘大学生兵’来看你了?
小康领我参观他们的训练基地,他在双杠上为我示范表演,燕子般在杠上飞速旋转、摆动,看得我目瞪口呆。他还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引体向上,健壮的肌肉紧紧绷起,看得我心嘣嘣直跳。
小康为我安排在基地内部的军属招待所住,他在亲属关系那栏填得是弟弟。
“他是我弟弟,在S大学读书,今年刚考上,第一次来探我。”小康先是行了一个标准的军姿,然后对那个肩上带杠,脸膛黑里透红的高个子军人说。想必他是个小康的上司。
“去吧。”高个子军官威严地盯着我看了看,毫无表情地说。
“部队的军官都这么面恶吗?”上了楼,我小声地问小康。
“他是我们首长,姓刘,表面上威严,其实人挺好的。就是他把我留在军分区基地的。”小康笑了笑。
那是个标准的双人间,叠放的都是有楞有角的军被。一送我进屋,小康就把我抱住,往洗手间拖。
“涛子弟弟,想死你了。”他亲着我的嘴唇,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在我身上摸着。
“哇,这么大了。”他摸着摸着,抓住了我涨涨的yáng • jù,失声叫起来。他蹲下,扯我裤子的拉链,没把握好,未扯动,他就奋力拽了一下,拉链窜边了,他也不顾,把手伸进去又开始扯我的内裤,哗啦,我的yáng • jù露了出来,硬邦邦的,向上翘着。他抓起,急切而疯狂亲了起来。
我那受得了这种刺激,很快一泄如注了。想小康呀,想疯了,疯了快两年了,这么久没见,就是不接触,盯他看十分钟,我想我都会激动地shè • jīng。小康也是,他使劲吻着我,边吻边用xia • ti顶我,不久就听见了低沉而急促的shen • yin声,然后瘫在了我身上。
回到床上,我们又拥抱在了一起,疯狂地接吻,抚摸着。
小康的身体结实了不少,肌肉一块块的,腋下的毛也多了起来了,又浓又密,我摸了又摸,把鼻子凑过去嗅,吻、细细感觉,那地方是最富有男人味的地方,一吻到那股成熟的男人气味,我整个人酥软起来。
我贪婪地迷恋着小康的身体,从他前胸鼓鼓的肌肉开始摸,一直摸到他那再次高度bo • qi的老二,小康健壮了,性感了,yīn • máo又密又长,连包裹蛋蛋的那层皮也长着毛。我一边摸一边吻,时不时伸出舌尖舔吻着。W市热的惊人,我却丝毫察觉不到热,用口舌亲吻小康的身子,就像用口舌碰触红酒里的冰块,慢慢地泅化,舌尖的甘凛使我整个人舒服、好受起来。
我们玩了很多新鲜的花样,以前,我们只是亲吻和抚摸,动作再疯狂,也只是吻的激烈,抚摸的疯狂,现在,我们学会了kǒu • jiāo和shǒu • yín,他把我的yīn • jīng含入口中,慢慢吮吸起来,那种快感,简直让我舒服得快要死了。我也为他kǒu • jiāo,连吻带咬带吮式的,这么好的东西,真想一下咬下来,先吞进肚子,想用的时候再吐出来,含在口中,慢慢享受。
我们一直在忙碌着,做了一次又一次,每做完一次,我就紧搂着小康,咬他的耳垂,呢喃细语地说:我们不分开,再也不分开。
小康回抱我,舔着我的脸,双手还在我光滑的后脊背使劲掐着:恩,不分开,永远也不分开了,一辈子在一起!
走出训练基地的大门时,我又看见了那个威严的刘首长,我冲他笑笑,离开了基地。我对自己说:虽然对不起我的父亲,但选择W市,选择S大学,我不后悔。
我决定好好爱小康,用我在坛子里深酿了很久很久的全部执着、全部感情去爱。
三十四
我们S大学的Z市同乡会和T大学的Z市同乡会联谊举行了一次“小老乡交流会”。我们一个个作着自我介绍。我是最后一个作介绍,介绍完,一个女孩突然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林涛,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是陈素雪呀!
陈素雪?
不认识,我礼貌性地冲她笑笑。难道我林涛真这么有名,名气都传T大学了?不,不可能,这里不是我们那旮瘩的县一中。
“你好,我是林涛,S大学的林涛。”我伸出了手,本来,我已经介绍一次,面对人家的热情,只能再重复一遍了。
“我是小雪呀!陈自琅你认识吧,我爷爷!”她兴奋地把手伸过来,拉住了我伸出的手。
陈自琅是吧,当然认识了,他不就是我们云泉的那个陈大爷吗?可他搬去城里和儿子一块住了。小雪,哦,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大眼睛的城里姑娘小雪!
“小雪!”我惊叫了一声。
“真的是你?”
我惊了一下,仔细打量着她:白嫩的皮肤,苗条的身段,头发黑密而柔软,带有天生的微卷。那双大眼睛还是那么大,扑闪扑闪的,像卡通片里放电的米老鼠。
她真的是小雪?
简直太不可思义了,世界上竟然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