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胸部只是张大猛令人炫耀的一点小小的资本而已,最令大家啧啧称叹的就是张大猛的大jī • bā了。
实际上,大家都没见过他的jī • bā,可大家都知道张大猛的jī • bā大。判断的依据就是他穿着短裤干活了。
张大猛的短裤其实很宽松,但在他的jī • bā面前就显得吃紧了。
如果把张大猛的裤头比喻成一口水井,那张大猛的jī • bā就像是水井里暴雨过后咕咚咕咚直往外喷的泉柱子了。每当张大猛走路时,他的jī • bā就会随着他走路的节拍一左一右的摆动,把整个裤头都晃的“唰唰唰”直响,大有地动山摇、万马奔腾之势。
这时大家会调侃着说:看,重型坦克来了。
可以说,张大猛的jī • bā给了村里那些女人,更多的是学校那些从低到高年级的男学生无限的遐想。他们都想知道张大猛的jī • bā究竟有多大。村里有些已婚的风sāo • nǚ子就喜欢和张大猛贫嘴,有的边贫嘴边用眼角不断往他的裤衩扫,恨不得马上用眼光把张大猛的jī • bā揪出来仔细看过够。而村小学的男生一旦和女生闹矛盾吵架,就喜欢搬出这句:用张大猛的大jī • bā操死你——张大猛的大jī • ba成了我们这些男生对付讨厌女生最强有力的武器。
如今,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当张大猛因和张大婶打架露出了大jī • bā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小山村和整个学校,顿时,寂寞的云泉村像投下了一枚炸弹,里里外外炸开了锅。
这个云泉村,太沉寂了,太久没有新鲜事情发生了,好不容易出了这档子新闻,怎能错过?
村里的男女老少,村小学从低年级到高年级所有的男生都争先恐后往张大猛家跑。好奇心大家都有的,更何况是发生在张大猛身上呢,大家都想目睹一下大jī • bā的风采,盼得不就是这一天吗?
赶到张大猛的家,围满了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里里外外,一层一层。
由于打架情节严重,对社会造成了不良影响,村委会正在对整个事情进行调查取证。按照以往的经验,村委会一旦调查出打架双方的一方情节恶劣或者过于无理,村委会将对其进行处理,并在村委会上通报批评。
许是为了争得村委会的同情和支持,张大猛非但不遮羞,还一个劲地把自己的双腿叉开,就这样一动也不动正对着人群。
小孩子嘛,人小,还滑,加上急于目睹大jī • bā,一个个泥鳅般往人群里面挤。很快就挤到了张大猛的jī • bā跟前。
一看到张大猛的jī • bā,我们就发出了一阵阵惊讶的赞叹。
“哇,好大的jī • bā呀。”
“是呀,真大!”
“还长了这么多的毛哦!”
“是呀,真好看。”
他们显然不知道jī • bā还会长毛,这于他们实在是太惊奇了。
张大猛的行为博得了村委会的同情和支持,人家jī • bā都出来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可怜的?
接下来的村委大会,张大婶受到了严肃处理和批评。
长毛的大jī • bā就此在学校成了课间饭后我们这些男生谈资不可或缺的内容。有些未看到的同学,听得心脏嘣咚嘣咚响,一个劲埋怨自己:怎就错过这等机会呢?
而现在,事隔两年后,机会又来了——是学习委员林涛长了毛的大jī • bā!
好看!
在鲍小康的大肆起哄下,小山坡上,我很快就被他们形成了围逼堵截之势。看来想冲出众围是不大可能了,更何况面对的是一双双发出绿光的好奇眼睛。
鲍小康也趁机一边摇着树枝,一边喊起了号子。
“林涛的jī • bā大又长,上面还有几根毛。”
鲍小康这一故作声势的摇旗呐叫立马掉动了大家的兴趣和胃口。大家跟着兴风作浪起来,嘿哟嘿哟地喊:林涛,看看你的大jī • bā!
我这时气得脸色成了酱紫,恨不得一拳头打过去,把鲍小康打得皮开肉绽,肉打成泥,骨头打成渣渣,脑袋再打个稀巴烂。
我朝着鲍小康怒吼:“鲍小康,有种的话你过来,比比究竟谁的jī • bā大,谁的jī • bā长了毛。”
这一吼不要紧,大家纷纷表示赞成。
两个小男人斗丑,精彩!
鲍小康也未料到会出现这种局面,他只想出出我的丑而已。
见形势不妙,他欲掉头就走。我一个箭步扑倒在鲍小康的脚下,顺势一拉后脚跟,鲍小康应声倒地,我们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扭打中,听得吱呱一声,鲍小康的裤裆也被我撕出了一道大口子。
“快看呀,鲍小康的jī • bā也出来了。”其他同学哄笑起来。
鲍小康就是鲍小康,他不怕羞,索性把刚被我撕破的裤头脱个精光,加上光着的膀子,整个儿赤条条的。
我本是个比鲍小康斯文要脸面的人,见鲍小康把裤头脱了。华山一条道,心一横,三下五除二也把自己原本已破的裤头脱了。
我们赤条条四目面对。
其实,我们都不大,我只有十一岁,鲍小康也不过十二岁。在那个营养不良的年代,我们都还没有真正发育。jī • bā不大是事实,jī • bā四周亮堂堂也是事实。当然,事件起哄的始作俑者是鲍小康了。
围观的好奇者失望了。哪有什么长毛的大jī • bā呀,明明就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jī • bā。这样的jī • bā看了没劲,想看自己也有。
不一会儿,人群散开了。只剩下我们还在用仇恨的目光相对。
打,接着打。
我们又展开了肉搏。鲍小康身手敏捷在我们云泉村是出了名的。不管多高的树,他能一口气从树根爬到树梢。在鲍小康出没的地方,小鸟根本就不敢筑巢下蛋,要不呀,连巢带蛋准被鲍小康掏个尽空。
鲍小康一个快速的猛冲,扑到我脚下,拽住我的脚,双手再突然一发力,我人马仰翻倒了下去。见状,鲍小康一个饿虎扑食,迅速地扑了上来。压在了我身上。我拼命挣扎着,鲍小康死死按着我不放。
芦苇坡坡上,我们抱成一团,从坡上滚到了坡下那块空地的草坪上。杂草从中,筋疲力尽的我放弃了反抗。
累呀,打架也是高消耗运动。
我喘着粗气,盯着还压在我身上,死死按着我的鲍小康。
“鲍小康,你快下来。”我抹了抹额头的汗,惊诧只比我大一岁的鲍小康怎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不。”鲍小康同样喘着大气。“看你还敢不敢和我斗。”
说着,鲍小康又掐住了我的脖子。难以呼吸的我情急之下挠着他的痒痒,我把手放到他的腹部边缘的部位,轻轻地挠着。
挠着挠着,鲍小康突然停止了掐我的动作,把脑袋靠下来,紧紧地死抱着我。身子还不停地、缓缓地在我身上蠕动着。我明显感到了鲍小康的变化,我的腹部有个硬硬的东西顶得我痛痛的。
“鲍小康,你干什么?”我显然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晕头转向。鲍小康却不加理会,死死抱着我的头,一动不动的。他额上的汗水一直往下淌。滴在我的脸上,令我感到窒息。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猛地用力一把用推开烂泥般死死瘫在我身上的鲍小康。
裤衩不见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原来是那些没看到长毛的大jī • bā后高度失望的同学把我们的裤衩给藏起来了。鲍小康还躺在草坪上,半捂着脸,吃吃地笑。
这可怎么办?
就这么光条条回去也不是回事,村里还有那么多的小女孩在门口瞪着你看呢。挨到太阳落山,夕阳西下,我和鲍小康也顾不得体面,一前一后,裸着身子狂奔了回去。
第二天,全云泉的人都知道,林家的小冤家和鲍家的小冤家,小小年纪竟为了女人,在村尾的芦苇坡上赤身luǒ • tǐ,斗了个天昏地暗,地动山摇。
我妈妈和鲍小康妈妈曾经有过节。
这一闹,她们的关系雪上加霜。妈妈恶狠狠对我说,你再和鲍小康打架,你就别进这个家。而鲍小康的母亲更是用棘条抽着鲍小康的腿:孽种,你再和林家的人混在一起,我就打断你的腿。
许是怕把事情闹大,弄得自己像风箱里的老鼠——进退两难,陈大爷不再要我和鲍小康接送小雪了,而是专由我们村的小弥勒阿贵负责接送。
三
我失去小雪的纤纤细指,小康失去小雪美味的佳肴,两人都感觉不爽。
放学后,我和鲍小康最后两个离校。
一路上,我们互相瞪着眼,埋怨对方的丛中作梗。我们一边瞪眼,一边走着。走着走着,天上的太阳一下不见了,白白的云也一下子变成了黑色的,紧接着,哗啦,雨点又密又大,像黄豆般洒落了下来。
见到这么大的雨,没办法,我和鲍小康只有把书包顶在头上拼命地跑,想跑到一个雨淋不到的地方,恰好芦苇坡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周围没有房子没有树也没有洞,只有一个破烂的瓜棚在田垄孤零零地立着。
我们立马跑去瓜棚,瓜棚早已破旧的失去了遮雨功能,幸亏里面堆了一个稻草垛,稻草垛又高又大,还很松很软,只要弯下身子,用头一拱,就能拱出一个洞,只要拱出一个洞,整个人就可以钻进去,不但可以钻进去,还可以在里边很容易就弄出个小房子似的空间来。
看到稻草垛时,我和鲍小康谁也没想过往里钻,可这会儿,大雨就像鞭子一样往我们稚嫩的身上抽时,我想也不想地就蹲了下来,狗急跳墙般就往稻草垛里钻了起来。
可惜我很不得法,钻了半天,别说一个洞,就是稻草秆子也没掀翻几根。鲍小康见状,哈哈笑了声,骂我一句笨死了,也立马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