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施醉醉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就连陆随也觉得这事太急。
施醉醉索性问陆随:“如果是受了轻伤,需要调养一些日子,会急于找个人代替自己的位置吗?”
陆随毫不犹豫摇头:“当然不会!说我受的是轻伤,只是要调养一下。既如此,我可以在调养的日子里也处理酒店的事务,这不是什么大事。楚修栈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更不会随便找个人来代替自己的职务。”
楚老此举,确实说不通。
“这说明楚老头撒谎了!也许阿栈受的不是轻伤,反而伤得很重,又或许阿栈如外界谣言那般,他已经……”
施醉醉话音渐隐。
她不想把事情想得太悲观,但事实却不容她乐观。
想那时,楚修栈还特意把银行的保险密码都告诉了她,跟着不久他就出事,怎么就这么巧呢?
她要不要去银行打开保险看看里面具体有什么东西?
她拿不定主意,最怕就是保险柜里有她不能承受的重量。
陆随还不知道这件事,她如果真要打开保险柜,就一定要先和陆随商量这件事,听听陆随的意见。
楚修栈的暂时代理人很快尘埃落定,这个人就是楚风。
虽然知道肥水不落外人田,但楚风的当选,还是让施醉醉很失望。
连她这个外人都知道楚风觑觎楚修栈的位置很多年。楚修栈才出事,不见踪影,楚老就扶楚风上位,这不是等于变相宣布,楚修栈不只是下落不明,还已经成为过去式吗?
楚老以前给她的印象就是蛮横无礼,而今在她看来,还冷血无情。
如果说此前还有犹豫,现在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下决定。
她特意去酒店找陆随说了这件事。
陆随闻言深深看她一眼:“怎么没跟我说起这件事?”
这个女人连他也防着吗?
“我想着多一事不发少一事。反正他当时带我去银行的时候,我就觉得匪夷所思,我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真要去看他的保险柜里有什么秘密。”施醉醉说这话时,底气不太足。
楚修栈信任她是一回事,但陆随能不能理解她又是另一回事。
楚修栈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这个外人,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我勉强信了的借口吧。”陆随淡声回道。
施醉醉凑近他一些,小心翼翼地问:“生气啦?”
“不是生气,而是吃醋。和楚修栈的事我都知道,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在打的主意。”陆随毫不掩饰自己的不高兴。
施醉醉一听这话乐了:“阿栈哪有打我的主意?每次都是我妈在撮合他跟我,他也是没办法才凑热闹。”
“这话就说服自己吧。”陆随觉得不解恨,一掌用力打在施醉醉的头上。
施醉醉不敢埋怨,默默地受了一掌。
她端正颜色问道:“陪我一起去吧?”
“觉得可能吗?他授权予,我肯定没资格进去一看究竟。但陪去银行走一趟,这事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