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鱼端着水果正要过来,听到丁伦这话,她脚步顿了顿,折回客厅坐下,以免打扰他说电话。
那边丁伦和文亭亭聊了大约有十分钟,文亭亭的答案是,要再考虑一天。
想清楚了,会再给他电话。
“我不想等太长时间,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在两天内给我答案,这样星期一或周二就可以去办理离婚手续。”丁伦临挂电话前,又道。
文亭亭什么也没说,掐断了电话。
倒不是对这桩婚姻还存在幻想,只不过丁母说了,她是被卖给丁家的。如果她私自和丁伦离婚,那算不算背信弃义?
如果是旁人,她都没那么歉疚,但这个人是丁母,对她那么好的长辈,她这么做,非常不尊重对方。
这天晚上,文亭亭没休息好。
后来她没了主意,找施醉醉商量这件事。
施醉醉听完后嗤之以鼻:“现在我反倒不希望离了。丁伦这么急着跟解除婚姻关系,还不是因为想让给陈小鱼那个女人腾出位置?”
依她看,丁伦和陈小鱼一离婚,下一刻就会和陈小鱼在一起。
这样的一对贱人,为什么要成全?!
“我和他离了,那他和谁在一起都跟我没关系。以为我不离,他就不会和陈小鱼在一起吗?”文亭亭未置可否。
对于这样的羞辱,她已经习以为常,见惯不怪。
“但只要不离,陈小鱼就没办法上位,她永远都只能做不能见光的小三!”施醉醉说着说着,火冒三丈。
气死她了,亭亭这么好,姓丁的贱人是瞎了眼吧。
“以前我也是同样的想法,现在我觉得这样把我自己也给困住了,这样值吗?”文亭亭无声反问。
施醉醉一时间无言以对。
毫无疑问,不值得。这样的婚姻,即便拖住了丁伦,也是以自己的自由和幸福为代价。
这样的男人,要来干什么呢?
可为什么就这么憋屈?
“看的意思,是不希望我离婚?”文亭亭看到施醉醉的样子,问她道。
施醉醉摇头,又点头:“罢了,离吧。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只会把毁了,至于那两个贱人,以后有的是办法收拾。”
总之不能让这对男女好过。
“那我要不要先跟妈说这件事?”文亭亭道出问题的重点。
既然决定离婚,姚丽君那边肯定也得知道这个消息。
“这样吧,先跟丁伦离了,我再和妈说这事。有我在,一定能安抚老妈。”施醉醉考量片刻,还是觉得木已成舟时再来告诉姚女士比较稳妥。
“这可是说的。到时得安抚妈,否则我不敢回家。”文亭亭颇有感慨地道:“公司我守不住,婚姻也得散场,做人做成我这样,也是没谁了。”
“不知道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吗?至于城运集团,没了就没了,再来做我的小助理,帮我端茶送水也不错……”
施醉醉说这话,自然是被文亭亭一顿粉拳伺候。
有了决定,文亭亭打算尽快把离婚手续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