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这时也追了出来,见丁伦虚弱的样子,她上前搀扶,却被丁伦粗鲁地推开。
丁伦一言不发,脸色很阴沉,折回病房躺好。
他已经不会失望了,因为他对文亭亭这个女人不再抱希望。
这样的婚姻,形同鸡肋,他何必再留不舍?文亭亭不稀罕他,有的是其他女人投入他的怀抱,他也不缺女人爱,例如陈小鱼。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迫切地想要离婚,想要和文亭亭划清界线。
可他也清楚记得,是他给文亭亭套上了婚戒,他对她说,他们要做一辈子的夫妻。言犹在耳,却是他出尔反尔,想要结束这段无爱无情的婚姻。
这天晚上,丁伦翻来覆去睡不着。
看护以为他哪里不舒服,还特意找来医生检查过后才放心。
直到天将将亮起来,丁伦才终于有了睡意。
犹豫来去,他还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再死守这样的婚姻。当初他和文亭亭结婚就是心不甘情不愿,而今为什么要犹豫不决?
这件事他不知该和谁商量,和他交心的朋友几乎没有,彭进和陈小鱼、张敏走得太近,这事也不能找彭进商量。
如果他和文亭亭离婚,最难过的一道坎是来自母亲。
这将是一场硬仗,他怕最终还是会妥协。可如果继续这样的虚伪婚姻,这也是他万万不乐意的。
文亭亭上午十点和高层们开了一个小会,众人才走,丁伦的电话进来。
她以为丁伦和她已经有了默契,就是谁也不打扰谁,今天丁伦突然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按了接听键。
“文亭亭,我们离婚吧。”电话才接通,丁伦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本以为早已不在意,当这一天终于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难过。
见电话那头的文亭亭迟迟没有回应,丁伦不耐烦地道:“我说话听见没有?!”
文亭亭缓过神来,淡声回道:“听见了。只不过,我不会跟离婚。”
是的,不能离。
昨天丁母还特意跟她说,让她和丁伦做一辈子的夫妻,她答应了丁母。
文家和城运集团眼下也不适宜再有丑闻。
另一个原因很简单,她不想成全丁伦和陈小鱼。
他们打着爱情的名义,做着下三滥的勾当,她不允许自己的尊严被这两个人贱踏。
如此种种原因,她都不会轻易放丁伦自由。
丁伦也怔了一会儿。
文亭亭不答应离婚,是因为她舍不得他,还是因为她不想让文家蒙羞?
“为什么不离婚?我和的婚姻形同鸡肋,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是陌生,何不干脆一点,完全划清界线?”丁伦冷声质问。
文亭亭看着玻璃窗里自己的倒影,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当初说过,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夫妻。我这个人不喜欢食言。昨天妈对我说过,让我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和继续做夫妻,我答应了。”
丁伦一时语塞,文亭亭这话似乎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