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好像我是得了不治之症的重症患者。”看着陈少宁拿走拖把,董琪并没有阻拦。
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担心她,当然,也只是似乎而已。
“说什么傻话?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女人,会长命百岁。”陈少宁说着,把拖把扔远。
董琪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似乎有意识回避跟她有眼神接触。
陈少宁在心虚?是不是她想太多?
心里有些困惑,但她没再细想。
直到吴姐端了一大碗药,递到她跟前,刚才陈少宁回来,她忙诉苦:“我没病,干嘛要喝这些奇怪的药?”
吴姐还说是补药,但补药不会这么难喝。
“这些都是补身子的药,良药苦口。这样吧,我喂喝。”陈少宁自告奋勇,接过药碗。
董琪紧蹙秀眉:“还是我自己来吧。”
陈少宁这就演得太过了,她和他演绎一对狗血的人还能忍受,再演这种情深的戏码让她恶心。
“我来喂。”陈少宁坚持己见。
董琪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
就这样,他喂一口,她喝一口。这都是其次,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陈少宁总是用肉麻的眼神看着她,她喝了大半碗药后,索性抢过药碗,一饮而尽。
陈少宁目瞪口呆:“……”
董琪咧齿一笑:“这样更快。药苦慢慢喝是折磨,还不如一刀结束来得痛快。”
陈少宁挑不出她这话的毛病,只是他刚刚发现这也是一种情趣,她却不配合她。
这天晚上,陈少宁对董琪特别帖心,凡事都以她的意原为准。
董琪觉得他可能换了另一种玩法,并没有放在心上。
陈少宁再迟钝发现,在他的悉心照料下,董琪一如往昔,没有特别开心,好像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要知道,连高伶他都不曾这般细心。
董琪比他想象的还要更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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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施醉醉没回文家,而是去到公寓楼。
看到陆随在家时,她并不意外。
陆随如果想进她家的家门,有的是办法。
陆随没想到施醉醉突然间会回来,他反应慢了半拍,而后堆满笑容:“醉儿,回家了?”
施醉醉想对陆随摆出冷眼,却知道他正在为董琪的事为难,最后愣是没对他摆出臭脸:“我想收回我家的钥匙,现在就把钥匙给回我!希望以后别再随随便便跑我家里。”
“今天刚好路过这儿,想起这儿许久没人打扫,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我和这么有缘份,这就遇见了。”陆随从善如流,回避了钥匙的问题。
施醉醉的视线定格在陆随的脸上,看得目不转睛。
陆随被她这样紧盯着,头皮发麻,他讷讷道:“我的脸脏了吗?”
施醉醉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她刚才只是在想,他这么努力扮演另一个人,到底累不累?
“就是发现和陆随特别像。”她像是没看到陆随突变的脸色,再故意恶劣地补充一句:“不过吧,他不会像这么恶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