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平感觉自己像是走了狗屎运一样,连日以来的低迷沮丧都扫去了大半,不管苏暖说的医生是不是真的能行,但他和儿子起码也有了盼头。
“那就配合我演一出戏吧。”苏暖靠近他的耳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
杨建平登时不敢置信地叫出来声:“不行!这也太危险了吧?!”
苏暖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苏暖坚决:“有什么危险的?就她这样一个女的,我一个人打一群都没问题,你可能是没见过我打人的样子,而且这不是还有你吗?只要你配合好,再机灵点儿,我肯定不会有事。”
好吧,她还有阿果这个半仙儿助力。
“那……那行吧。”男人一咬牙,还是答应了,但却在心底提醒自己要打起一万分的精神来,这样才能保护苏暖的安全,苏暖现在代表的可是他儿子的命啊。
……
十分钟后,杨建平扛着苏暖回到了半山腰。
苏招娣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打算往山上走去,迎面就碰上了杨建平,一看他这架势就是得手了。
苏招娣总算松了一口气,以防万一,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准备把苏暖仔仔细细地绑起来。
“我来吧。”
打人之前还要绑起来,这种操作可能有点不太寻常。
可杨建平却半点都没有问东问西的,还主动上来帮苏招娣。
“也对,你力气更大。”
苏招娣虽然经常干活力气大,但这种事情还是不太拿手的,索性就丢给这个大男人做了。
反正都是花钱雇的,不用白不用。
等他绑好,苏招娣拿了个小竹条,作势要开始收拾苏暖了,想支开杨建平。
“你先去山脚下吧,我收拾完她就下去找你。”
杨建平为难道:“苏小姐,反正都没事情做了,不如你先结了我的钱,我好回去给我儿子看病?”
苏暖说了,这样才更加真实,他不希望自己露出什么破绽影响女娃的事。
苏招娣果然一听这话就只想着心疼自己的钱包去了。
骂骂咧咧道:“我又不是不给你,瞧你那副吝啬鬼的样子,哪里像个男人?”
死穷鬼,真以为这钱有那么好拿吗?到时候恐怕连命都不知道怎么丢的吧。
虽然骂归骂,但她也不能不给对方钱,毕竟她的人还没来,她一个女孩子肯定是打不过成年男人的。
苏招娣心疼地掏出兜里所有的钱,凑了整整一百块钱给他。
虽然这钱不是真的给出去,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舍,毕竟是头一回能在兜里揣上那么一大堆钱,现下这么一来就去了三分之一。
在杨建平伸手去接的时候又突然缩回手道:“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和外人提起,以后就当从来没见过我,也不许再来三塘村了,拿了钱就赶紧走吧,否则就小心你儿子的小命。”
镇上已经替他挖了个坑,只要杨建平往县医院去看他儿子,那这钱在他兜里肯定过不了夜。
杨建平拿过钱又是答谢又是保证,很快就面带喜色地离开在苏招娣的视线范围内。
苏招娣本还想着趁收货的人还没来,羞辱苏暖一顿,可刚骂了苏暖几句,可竹条还没下手打在苏暖身上。
几乎是同时,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钻出来了两个男人,看了一眼苏暖的脸,二话不说就要带苏暖走。
苏招娣见势不对,刚想问他们要尾款,一个不留神却也被打晕,就算再后悔都没有用,整个人被像一只死狗一样打包进了麻袋,由其中一个更粗鲁的男人扛在了肩膀上。
她倒是真晕,可是苏暖是假晕的。
都这个阵势了,搞得活像拐卖妇女一样,苏暖也不好醒过来,只能尽可能地放松肌肉,不让人察觉出来。
反正她看起来早就被人绑住了,也晕着,那两个壮汉倒也就没多费工夫把她打晕丢进麻袋,直接扛着就走。
也不知道这两人下山走的是哪一条路,和她们平常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条,等杨建平绕了一个小圈,偷偷摸摸地上来观察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不见了,现场只留下了苏暖的一只小发圈,和苏招娣之前的竹条。
吓得杨建平立马疯狂地在周围找起人来,整座山四处跑。
苏暖被人丢上车子的时候,手不小心被车门磕了一下,痛得她差点儿就想跳起来了,但她都进到虎口了,要是突然露馅儿,可想而知有多可惜,到时候在车上打起来,有苏招娣碍手碍脚不说,还得不到她想知道的消息。
好在阿果就在她附近不远处,苏暖虽然不能睁开眼睛,但还可以和它聊聊天了解一下外面的大致状况什么的。
面包车车门关上的一瞬间,一只橘黄色的不明物体蹭地一下也跳了进去,因为它的肉过于肥美,身体又过于灵活,一下就藏在了椅子底下,所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当然,除了苏暖。
两个壮汉时不时地聊着几句脏话,来着玩笑,苏暖大致听出了什么要往a省送货,是花姐让他们两个来收货的,而她们也是这一批货里的一部分,苏暖算是比较特殊的,要被送给孙大x,诸如此类,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干的勾当自然也是龌蹉得不行,可能这些人的规模远远大于苏暖能想到的……
苏暖虽然没听说孙大x和花姐这两个人,但她直接把名字和称呼都记下来了,等她出去之后告诉警察,就应该能知道这是谁了。
面包车哐当哐当地行驶了不知道多久,伴随着一阵卷闸门哗啦哐啷的拉门声响起,苏暖两人被扛起来又被丢下。
大黄也趁机从车上跳了下来,躲在了附近,但没有直接进门。
扛苏暖的这个男的可能是怕把苏暖摔坏了不好交代,好歹也是把人丢在了一堆东西上。
但扛苏招娣的人在丢麻袋的时候挺用力的,手下一个不注意就把苏招娣的脑袋磕到了,可能是太疼了,直接把人就疼醒了,苏招娣这才开始在麻袋里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