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从苏家顺走了苏暖的一张照片,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知道了哪里有窑子,什么是卖,出于恶心苏暖的目的,她还把苏暖的照片给了一个窑姐看。
没想到窑姐特别激动,还和她约好了,只要苏招娣能给他们带苏暖去,一千块起步,而且后面的事情他们会负责扫尾,保准儿她以后再也不会在本省附近见到苏暖这个人。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哪怕只有一个苏招娣也会心动得不行,何况还是叠加的条件。
所以苏招娣这才花钱试了那个病了儿子的男人一番,想要博得金哥的同情心是其一,其二就是找一个可靠的人。
不是要钱的都可靠,要那种能一起拉下水,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没机会去泄露秘密的人才可靠。
这个杨建平穷得叮当响,还要给儿子治病,确实是个走投无路的男人无疑,所以苏招娣这才想要让他帮自己干这一笔的。
杨建平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有些惴惴不安地抖着自己的手,满脸挣扎地看着他身边的女孩,试探道:“苏小姐,我……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啊?”
这个女的昨晚就让他来了这个村子口等着,他又不敢进村,从医院交了钱出来以后,就一直等在这里。
可这女人看着不远处那个女孩儿,笑得这么阴险是什么意思?
男人警觉苏招娣要自己做的事情绝对和前面的女孩子有关系,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苏招娣直视男人的眼睛,有些怀疑地问道:“你是真的想让自己的儿子有钱治病,能够活下来吗?”
男人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忍不住鼻子一酸,声音也有些沙哑:“是啊。”
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他儿子就是他的命。
苏招娣满意地点点头,指着苏暖的背影。
整个人立马就变成了受害者的语气姿态,愤恨道:
“这个女人抢了我的对象,还当着我对象的面把我推到水里,对我见死不救,差点淹死我,渣男贱女,把我害得好惨!我要你把她打晕,然后留着让我打一顿消消气!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苏招娣谎话张口就来。
表情逼真,眼神到位,若非她心知肚明这些事情都是杜撰的,恐怕她自己听了都能信。
这不,杨建平听了她的话立马有些错愕地问道:“你让我把她打晕?”
苏招娣一副看傻子的样子对着杨建平道:“对呀,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我还能把她杀了,再来毁了我自己的一辈子?这种女人哪里配?”
杨建平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女人要把人家给宰了呢,要只是打一顿的话那还好,毕竟是那个小女孩做的不对在先嘛,而且这个女的凶得很,他不做也会请别人做。
大不了他下手轻一点,再盯着这女人避免她下毒手就成了。
为了他的儿子,他就干这么一回坏事吧,哪怕是以后要下地狱他也认了。
苏招娣轻蔑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对他不屑一顾。
这么好骗?难怪穷成这个鬼样子。
……
姥姥的药还差几味,而南瓜山后面的深山上据说有灵芝,她现在有阿果防身,又有空间可以躲,只要不太蠢,安全实在无虞。
而且阿果嗅觉听觉都很灵敏,视力也更好,再加上身子又小巧,比她自己找起来要容易很多。
而去南瓜山后面的深山,要先翻过南瓜山,苏暖很快就走到了半山腰,比以前快了好几分钟的样子,离山顶还有一段路,但也只是流了两滴汗水,并没有太乏力。
有阿果叽叽喳喳的,倒也不无聊,只是。
苏暖近来喝了泉水,身体素质好了不少,但运动久了之后还是很累的,何况是背上背了一只小肥猪。
苏暖尚且如此,她后面跟着的两人也是走得热汗直流。
秋高气爽,大家都穿的两件,本来好好的,现在却成了捂汗的工具,苏暖有水壶,渴了就能小小地抿一口水,但后面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就不好受了。
杨建平倒是还好,可苏招娣又热又累还没水喝。
苏暖还在继续往山上走,苏招娣却有些不耐烦了,原地跺了跺脚,压低声音对旁边的男人颐指气使道:“她怎么还不停下来啊?你干脆直接上去打晕她吧!?”
到时候交货还得把人丢到山的侧面去,累死了。
杨建平有些为难,只能安抚苏招娣:“你再等等吧,她现在力气一看就还很足,走得那么快,我一靠近说不定就被发现了,而且她手里还有镰刀,到时候根本近不了身的。”
好吧,其实是因为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没底。
苏招娣觉得他说得有理,也就继续跟着走,等快到了山顶,她实在是走不动了,就让杨建平自己上去把人打晕了带回来。
杨建平在山顶躲来躲去的小半天,待到苏暖蹲下身子挖什么东西的时候,才找到下手的机会。
他也没下多狠的手,怕一不小心把人打坏了,只省着点儿力气,小心地对着苏暖的脖颈来了一个手刀。
苏暖仿佛毫无察觉,依旧拿着小铲子,在地上挖着东西。
杨建平仿佛都能看见下一秒苏暖晕倒的场景了,结果右手未及苏暖脖颈,突然她背篓里蹿出了一只凶狠的小兽,对他龇牙咧嘴的大叫一声,一双前爪子又狠狠地对着杨建平的脸颊上一挥舞。
阿果打完不够,又立马四肢猛地一弹,从背篓里跳出去,整只猫盘在杨建平的脸上,。
让你跟踪!让你偷袭!老子不弄死你!
“啊!!”杨建平惨叫一声,后退数步。
心灵和肉体上的双重痛苦,让杨建平只觉得惊惧交加,求饶不已,想把脸上的阿果拔下来,却被它抓得死死的。
躲在暗处的一人见大黄轻松御敌,暂且收回自己要丢出去的武器,继续隐在暗处观察形式。
苏暖这才丢下手里的铲子换上镰刀,站起来幽幽转身,眼里划过一丝了然的光。
等阿果打得差不多了,苏暖才把人喊回来:“行了,再打就让你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