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某人只稍稍加快了步伐,就轻轻松松地和她并排齐行。
苏暖再加快,又被追上,干脆小跑起来,人家只用大步走路就能追上。
某个身高一米六的小短腿和有些一米八几的人的腿在这场较量中惨败。
“……”
腿短的苏暖再挣扎也是徒劳,铁定会被追上。
陡然又被拉住了手,这么大庭广众的,有好几个人甚至已经向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苏暖被吓得忍不住拍了他的手背一下,又缩不回手,带着几分狼狈地锤他:“过分了啊!”
锤是锤到了,另一只手也被反应灵敏的翟睿稳稳摁在了手心里。
粉红的泡泡在两人周围缭绕……
阿果简直没眼看,怒骂道:我去!!!老司机开车啦!我要报警了,快放开那个女孩!
这可是八十年代呀,要是你们俩在外面这么乱来,说不定还能获得传说中的流氓罪一项。
不过没人搭理它,苏暖貌似已经把它屏蔽了。
翟睿稳稳当当地捉住苏暖两只手,让她整个人都没了自由,又揶揄道。
“那你跑什么?我刚才有说错什么了吗?只要你想,房子可以送给你。我也可以来照顾你,你……想到哪里去了?嗯??是不是……”
苏暖惊声打断:“不是!”
本来还没什么的,但他偏偏要这样说就会显得她大写加粗的自恋。
为了看我出糗,也是辛苦您老说这么长一截话都不喘气儿了!
她不管,这种事情承认了就是傻子,会变成一辈子的笑料,反正她死不承认就好了。
翟睿也不是为了得到她肯定的回答才问的这话,他就知道苏暖是个遇事怂,所以被打断了也毫不受挫。
反而抬脚再往前逼近一步,直把苏暖逼到墙根儿边才道:
“不是就不是吧,别激动。
而且我过分吗?和你上次在我家调戏我的那回比起来差远了吧?你当时的勇气又去哪儿了?怎么,小办办?敢做不敢当了?”
办办这个名字,翟睿在两人以前最亲密的一段时间是这样称呼苏暖的……
独一无二而又富有内涵。
男人尾音微微上调,暗示的意味不要太强,语气痞坏又撩人无形。
苏暖:“……”
她难以准确形容出自己刚才在他叫“办办”时心里面突如其来的奇怪感受,好像很陌生,又有些熟悉。
办办是个什么鬼?她的名字不要草字头?
算了,先不管这个名字,就说正事吧。
嗯,其实不是他最先耍流氓的,他只是一报还一报啦。
不过……说起上次她拍翟大哥pp的行为,也全靠她苏大胆一时脑热。
可翟大哥的学习能力也是很不错的呢。
苏暖想捂脸都腾不出手,先拍一个彩虹屁:“呵呵呵,抱歉啊,职业病,像我们这种学美术的,对像翟大哥您这种完美的身材有很强的执念,得不到也想要揩……啊呸不对,是瞻仰一下。”
没错没错,这绝对不是她的问题,学美术的都这样。
翟睿打探了一下周围,有些犹豫地拉紧了自己的领口,在污了吧唧的苏暖面前活像一个保护贞洁的受气小媳妇儿:“回家再给你瞻仰,在外面不太好。”
苏暖:“……”瞻仰你个大头鬼啦,说得她活像个变态一样。
两个路过的女生恰好就听见他这句话,当即震惊。
立马向翟睿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随后再看苏暖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掺杂了羡慕嫉妒还有愤恨。
苏暖冷不丁的就对上了她们的眼神,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来得强烈,苏暖感觉自己现在的眼睛就像显微镜一样,瞬间就了解了她们的意思。
仿佛她就是一坨玷污了鲜花的牛屎,虽然脸上是不齿和对伤风败俗的排斥,可到底难掩她们眼底其实是恨不得替代苏暖变成染指这朵鲜花的牛屎的渴望……
如此矛盾而又复杂的心理,简直是心理学家才能研究解决的问题。
但重点不在此,而在于这两位姐姐是不是瞎?
明明前一秒她还被面前的男人压制住了双手,她这么瘦不拉几的正常人都能看出来她才更像是受害者好吗?
不能光看着人家长得帅就这么区别对待吧?
好吧,她不跟这些不明真相的人计较,省得把自己气死。
苏暖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我们回家吃饭吧。”
外面的女人太凶残了,她一点都不怀疑,若是她对翟大哥的态度不够好,有人立马就会来教育她。
也更加不敢凶他,假凶都不敢,就怕后面那两个虎视眈眈的姐姐,会逮着机会冲上来。
“好。”
他今天怎么想都觉得眼下这种状况有些不对劲,他来这个小镇上住着的目的,可不只是每天能和暖暖吃个饭,他还想要占据暖暖更多的时间。
可是暖暖现在住校,能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简直太少了。
就连和他在一起吃个饭,还要赶着去给苏冷那臭小子送饭。
可以看出他在暖暖面前的存在感低得已经不能让暖暖忘记其他人的存在了。
所以他今天故意给苏冷早早地把饭送来了,就是为了找机会让暖暖晚上留在小院儿,不为别的,只想让她和自己多待会儿,隔两道门的感觉和隔着三四条街道的感觉完全不同。
不过还好,她自己主动提出来,也就少得他纠结……
“你的被子被人淋湿了?”翟睿故作好奇地问,实则内心已经隐隐有了怒火。
苏暖挑着碗里的排骨,有些无奈:“对啊,从上上个学期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谁,但我觉得肯定是女生,还是和我有仇的,每次整我都整得这么明明白白,只整我一个人,别人什么事儿都没有。
害的我每学期都要多带一床床垫备用,只是她这个学期更加过分了,这回她连我备用的床垫棉被枕头都淋水,要是让我抓住她,一定把她的被子也打湿,然后把她的刘海剪成马啃过的,丑不死她……”
苏暖对那人简直恨得咬牙切齿,明里不敢来,就老是鬼鬼祟祟偷鸡摸狗的来,害的她又仇找不到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