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昏倒在外,被沈二和隔壁领居一起开着车送进医院了。
他心里一想,老爷子的事儿得和苏桥风报信,走之前还特地带上了老爷子放在客厅的电话簿。
沈二把人送进手术室,又给自己老哥打了电话让他带钱来,跑上跑下的办完了手续,这才得了空报信。
医生检查说不仅腰间盘突出,左腿还骨折了,最严重的是老爷子脑震荡昏迷了,人被推进手术室抢救过来了,但沈二打电话的时候老爷子还没醒。
沈二还要忙着去急救室守着,他想着毕竟翟家和邝家那么近,这种事情他老板肯定马上就能知道,也就没给他老板电话,打完邝家的电话就跑了。
苏桥风一听这还得了?他老爹一向身强体壮的,这次怎么就突然遭了这么大的罪?他本能的心下存疑,但奈何距离太远,不方便查证。
早两天和老爷子通电话的时候,苏桥风就知道沈二在家里看顾老爷子来着,当时只觉得翟睿那小子想得周到,没想到这下还真派上了用场。
他家离镇上远,村里也没什么好的医生,若不是沈二出去找人发现了昏迷在外的老爷子,而且又有开车,否则老爷子绝对更加危险,苏桥风不敢深想。
他怕沈二一个人忙不过来,立马给另一个人打了个电话。
“葛根儿啊,我是桥风,我人在外地,我爹受伤住院了,拜托你去镇上的人民医院跑一趟,帮我跟王主任打个招呼,看情况要不要往市里转,嗯、好,劳烦你了,回来请你喝酒。”
葛根叔是她爹发小,挺忠厚利索的一人,据说他小时候他爹下河救了个孩子,结果自己被淹死了,留下葛根叔和他妈妈还有他奶奶三个人相依为命,日子一直都挺苦的,甚至一度娶不上媳妇儿。
后来她爹做生意有门道了,就拉着葛根叔入伙,帮忙跑货发货什么的,葛根叔家境才慢慢好起来了,也娶到媳妇儿了,为了方便看顾仓库,还举家搬去了镇上,过年过节都会带些鱼啊肉啊的来她们家做客……
苏桥风把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给二老听了,二老也很理解,非常担心亲家的安危,立马就找人替他们买到了今晚回g市的火车,本来想让他们带走的一些特产也都换成了补品。
趁着大家都还在收拾行李,苏暖来不及收拾,进了空间问阿果要蓝药丸,苏暖费了好大一番劲儿才多要了两颗,本来打算把地里的药扒出来的,可阿果说天数不够,药效也不够好,苏暖就作罢了。
她记挂着几个马上就要上学的孩子。
邝老的交涉下,学校不用他们交学费,但学杂费自理,所以邝老自掏腰包给几个孩子买了书本和文具。
苏暖知道她家姥爷豪气,这种资助贫困学生上学的事情他也没少做。
她坐下来给周围他们写了一封信,往里面塞了一百多块的零钱,写明给他们打零用买学习用具,虽然她的零花钱藏在家里,但这次舅妈干妈和姥姥姥爷给的零花钱也十分可观,所以她就先挪用了。
苏暖又让他们上学以后每个月给她来个电话,或者写一封信,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写点,她好了解他们的生活和学习状况。
为了方便通信把自己g市学校的地址和家里的电话都写在信里告诉他们了。
又嘱咐他们好好学习,让周围不要担心,好好养病,生活上的事情就找王妈,搞不定的就来邝家,有急事打电话也行。
苏暖又准备了两百给王妈,王妈之前听说了几个孩子的遭遇,主动提出要多照顾着他们,苏暖先准备一部分的菜钱,让王妈给他们买点好吃的,让他们至少营养方面能跟得上。
她总用不能让王妈用自己的钱来贴补几个孩子。
苏暖稍微打理一番就从空间里出来,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对着对面的房间低声喊人。
正在写东西的翟睿若有所感,从房间里走出来对苏暖道:
“怎么了?”翟睿听她声音有些急切的样子。
苏暖想起上次翟大哥说他去g市出差,好像去的就是镇上的人民医院,所以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同事,帮顾一下老爷子的病情,越得医生重视自然更好,毕竟老年人脑震荡昏迷也不是小事,动辄要命的。
翟睿刚回家几天,苏暖并不觉得翟大哥会赶着回g市,所以她就把情况说了,把药丸也留给他让他帮忙放进小院的水缸里,不等她求助,翟睿就安抚好她:
“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你现在只需要收拾好东西等着上火车回去看爷爷,其他的事我会解决。”
苏暖受他沉稳的样子的影响,原本焦急无措的心情得到了缓和,听话的点点头回了房间。
依言收拾好东西又去和姥姥姥爷唠唠嗑,把刚刚重新画好还没来得及送的东西也送出去给二老,让他们别担心,自己也要保重身体,别太挂念,她会经常和他们打电话联系。
苏暖才来玩了几天,二老就算早有离别的心理准备也很是不舍,现下得了苏暖的话心底才稍稍安慰,没那么难过了。
二老之前还想着说要陪他们一起回g市看看,但大家都不赞同这个决定,首先坐飞机危险系数还是挺高的,而且g市没有机场,坐到省里还得转来转去的,其次姥姥身体不好,这边不能断了治疗。
大舅舅和小舅舅接到电话也很急,紧赶慢赶的办完事情,从单位回来,连家门都没进,就又赶着送他们去火车站。
本来邝家人这么多,两辆车是根本不够一起去送行的,结果姜鸥得了信,自告奋勇地开车带上了坐不下的邝家人一起送他们。
还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姜鸥握住邝云的手安慰:“你们不用太担心,我家那小子在g市有认识的专家,已经打过招呼了,今天晚上就把人转到市里去,加上还有沈大沈二照看着的,放心啊。”
就算姜鸥对儿子口里的专家很有信心,她也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