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带着一群小毛团子,修桦下山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好在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危险。
而留在那户人家的张木清两人,正在尝试着给警方拨打电话,然而这山里的信号本就不好,如今又有许多基站被疯长的杂草和树根毁掉,甚至还有一些基站被异兽给毁了;如此信号更加不好了。
电话拨不出去,而唯一通往此处的路还被山体滑坡完全堵上了。
两人播了几次电话,电话都无法拨通,也就放弃了。而且他们手机也快没有电了,也不太敢一直使用,毕竟这房子已经停电。
张木清又是担心张团子和张团团,又是担心那池塘之中的异兽出来,再是自己的伤口的异常。
“少爷,你先在这房间休息吧,若是担心团子他们,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找找。”邵华看着张木清越来越苍白的脸。
“先等翠翠它们回来吧,说好的等到了山顶,还没有什么发现,就让它们先回来。”张木清看了看窗,窗台的玻璃似乎很久没有人清洗过,显得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外界的情况。
“好。”邵阳轻轻点头,也在房间门口和窗台上撒了一些白醋,这毕竟是个普通人家,没有那种掩饰自生味道的东西,只能用他们厨房放着的白醋代替了。
醋味熏人,却也很好地掩盖住了两人的气味。
而那泥田边上的池塘里探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是食人鱼的鱼头,只是比起普通的食人鱼,这头大了十倍不止。
池塘里有许多浮萍,所以看不清楚这鱼的身体,只隐约看到一条细长如泥鳅一般的鱼尾甩过水面,不对,这尾巴似乎不止一条?!
这怪鱼将头浮出水面,便没有其他动作,或许是吃的太饱,不太想动弹?
终于,飞的较快的翠翠来到了屋顶之上,清脆的鸣叫了几声。
邵华听到声响之后,便赶紧将窗户打开,轻声说道:“在这里。”
而翠翠的鸣叫并未引起那怪鱼的注意;但是在邵阳打来窗户之后,这怪鱼却突然目光犀利起来,整个身体慢慢浮出水面,似乎是准备上岸。
翠翠飞进房间,便说道:“找到团团他们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半山腰了。”
听闻此言,张木清顿时松了一口气,“邵华去接一下他们吧。”
“可以不用去。有一个长着一只翅膀的男人和他们走在一起的。”翠翠动了动自己的右翅。
“只有一只翅膀的男人?”人怎么会长翅膀?还只有一只?
“嗯,我听团子叫他修桦。”翠翠偏了偏头。
“修桦?!”张木清神情一变,脸上满是震惊!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喜悦和不解。
“团子是这么叫他的。”
“嗯,那你再出去一躺,告诉他们下来的时候远离泥田边上的池塘,那里面有只异兽。”张木清指了指窗外恰巧还能看见一半的的池塘。
“不对!”张木清走到窗台前,探头出去,“那池塘边上的的草不对,刚刚那草是偏向池塘的,如今却偏向了我们这方!”
“那个异兽过来?!”邵阳急忙将房间门打开一个缝隙,想要听听楼下是否有什么其他的声响,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张木清示意他将门关上,又将剩下的白醋都倒在了门口,“翠翠你先出去,告诉他们小心一些。”
翠翠点点头,便飞出窗台,屋里巨大的醋味也熏得它难受。
张木清和邵阳更加难受了,巨大的醋味,熏得人头晕。
而那条怪鱼正站立在房屋门口,是的,是站立着,只见这长着食人鱼的鱼头,鱼头之下是十条尾巴;那尾巴犹如泥鳅的身体一般,而此刻它的几条尾尖微微弯曲,让它保持着直立的姿势;而另外几条尾巴则已经从房门底部进入了里面。
突然它的尾巴碰到了一根细线,绷紧的细线被这一碰,便扯动了其他东西,只听见‘噌’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上方刺了下来,正好刺中了它的尾巴。
怪鱼的尾巴被刺中了,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抖了抖自己的尾巴,便把插在尾巴上的小刀抖了下去,然而就在小刀掉落的那一刻,这怪鱼突然停住了动作。
怪鱼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分钟左右,突地张大嘴巴,一声声犬吠从这怪鱼的嘴里传了出来。
这鱼难道是刚反应过来自己被东西刺中了吗???而且为什么一条鱼会是狗叫???
楼上的张木清和邵阳也被这几声凄惨的犬吠声吓到,这声音也太大了!就连山上的修桦也听到了!
“那异兽是碰到你做的陷阱了?”张木清拿着匕首开门出去,邵阳跟在其后,两人并未下楼,而是换了个房间,恰巧可以看到门口的情况。
两人轻手轻脚地来到窗边,一个巨大的鱼头正在对天嚎叫,鱼头的鼻孔很大,看起来嗅觉并不会差。
怪鱼似乎闻到了两人的味道,瞬间闭嘴,几只尾巴代替脚,速度极快的转移到了两人的窗台之下,抬头看着窗口的两人。
张木清这才看清楚这怪鱼的长相,轻声说道:“谯明之山,谯水出焉,西流注于河。其中多何罗之鱼,一首而十身,其音如吠犬,食之已痈。”
谯明山,古山名;谯明山属于北山山系,位于带山以北四百里,谯水便是从此山发源,河中有种鱼,十个身体一个头,叫作何罗。而此处已经靠南,且这里只有一个小小池塘,连一条河都没有,却有何罗鱼?!
“又是《山海经》中的异兽?”邵阳看着下面,趴在墙上,似乎准备爬上来的何罗鱼。
“嗯,何罗鱼,一个头十个身体,声音像犬吠,《山海经》中所记载的和下面这个一模一样。”
“好在它不会爬墙。”邵华看着何罗鱼还再爬墙,便拿出枪对着对方的头便是一枪。
一枪打中头颅,何罗鱼缓缓倒地,这就死了?
“死了?”邵阳看着何罗鱼的头,地上还留着淡红色的鲜血。
“...我觉得它没有死,它在装死,想炸我们下去。”张木清嘴角微微翘起,“去找找看有汽油吗?”
“我记得一楼有一辆摩托车,里面应该有汽油的。”邵阳转身下楼,果然这车中还剩下半箱油,在厨房找了个盆,将摩托中的汽油全部倒出。
张木清看着还在墙下的何罗鱼,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了,见邵阳上来,便拿出包里的打火机,突然想起自己珍藏的那个熊猫头打火机放在了张团子那里,好在房间里恰巧还有其他的打火机。
邵阳迅速将汽油泼下去,张木清则割下一块窗帘点燃,扔了下去。
窗外的火焰太大,张木清两人也没法查看窗外的情况,只得退回生来;但是窗外也响起凄惨的犬吠之音。
两人小心翼翼下楼,听那声音还在墙边,便直接打开了房门出去。此时的何罗鱼已经全是火,躺在地上左右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