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喊捉贼？
刚才乔安言已经跟龙沉励一起调查过了，Nikki前几天刚从英国回来，并且跟几位名媛来往甚密。
更加蹊跷的是，其中两位名媛，都跟爱尚的高层有来往，还是亲密关系。
作为一个受害者，乔安言还是很有觉悟的，修养极好地冷笑了两声：“Nikki，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是你跟爱尚内部的人合伙把他们熏香的配方泄露出去的吧？”
那一头的人仿佛有点震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造谣可是犯法的哟！乔安言，说这话可要证据。”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Nikki，我不管你背后有谁当靠山，我也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不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希望你可以到此为止。”乔安言的语气越来越坚决，隐隐约约可以察觉到电话那头的某些细微的动静。
此时此刻，Nikki不是一个人单独待着的。
她身边还有人，很有可能还是在她背后出谋划策的那个人。
“不拿出证据，就来冤枉我？”Nikki在那头低吼了一句，一连说了好几句脏话。
碰撞到乔安言的耳朵里头，格外尖锐，让她下意识地把手机拿得老远，眉头紧锁：“没有，我也希望不是你。”
“你希望不是我？”Nikki笑得更加猖狂了，仿佛在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嘲笑这个时候格外无助的乔安言：“新闻上头可说了，这是爱尚集团的大小姐主动分享出来的。你可真是个怪人，人家主动分享的，你来怀疑我？”
“算了，当我没有打过这通电话。”乔安言也看出来了，跟Nikki基本上是没办法交流的。况且，这人一句话里头也没一几个字是真的，背后又有某位大佬出谋划策，想要她张嘴说真话，基本上也成了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
但是她还是保留了对Nikki的怀疑，往这方面调查的话，过几天应该也有结果。
那头的人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乔安言，阴恻恻地笑了两声：“你这通电话打过来，已经伤害了我的名誉。更何况，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英国度假，国内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确定你最近一直都在英国？”乔安言忍不住反唇相讥，这人还真是把一嘴的瞎话讲得出神入化，完全不经过大脑，张口就来。
“确定啊。”Nikki洋洋得意，以为凭借着乔安言的能力，肯定不可能调查出她的行踪，讽刺的话说了一句又一句，末了又道：“没点家世背景，你还想着创业？你以为人人都能白手起家？乔安言，你也太天真了。”
“嗯。”乔安言十分冷静，一点儿不生气，很静默地挂断了电话。
倒是在外头听到动静的务务，一脸复杂地瞧着她。
等乔安言走出来了，务务忙不迭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解决，你可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咱们慢慢来。”
“就怕对方死咬着咱们不放。”乔安言有些头痛，想到Nikki那不可一世的语气，她就十分气恼。
不愧是有家底儿的女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顾后果，更不计较得失。是非成败对她来说，仿佛都没什么意义一样。
可是她乔安言不一样，背后空荡荡，只能靠着自己的双手挣出前程来。
没法比！
她静默地坐在一边，喝了几口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心思。
大概到了半下午的时候，一品香坊的人来了。
看得出来，对方是很在意跟宠遇一生的合作，赵玉楠穿着工装，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木箱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沉郁的香料气味，倒也是很好闻的。
“我们一品香坊的所有制香师昨天熬了一个通宵，一共制了五款安抚熏香。按照乔小姐您的要求，都做成了线香。”赵玉楠也不拐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她随身的那个小木箱里头，一共摆着五个小木盒子。盒子里头就有各式各样的线香，气味都是很祥和的，但是这祥和之中，又有一些微小的差别。
区别在哪里，对于他们这些外行人来说，也感觉不到。
为了测试这几款熏香的效果，乔安言先给他们标了序号，然后让穆澄宇在一边守着，并且切实地观察那些发情宠物的情绪变化。中文吧
刚好有卡门那只脾气格外臭的猫咪在，乔安言想着，能让卡门安静下来的熏香，差不多就能代表大部分的宠物了。
“辛苦了。”乔安言有点儿不大好意思了，讪讪笑：“其实没这么急的。”
“没事，既然昨天乔小姐都说了要跟我们一品香坊合作，我们也要拿出一点诚意出来。“她说话的语气愈发新的真诚，想到今天看到的新闻，赵玉楠又有些迷惑：“之前听说爱尚的熏香是招牌，竟然突然之间就公布配方了，爱尚大小姐很大方啊？”
大方倒是真的大方，但是这从根本上就是一个狗血栽赃事件。
背后正有一双大掌暗中操纵着一切，见赵玉楠如此飒爽，乔安言也受了一丝丝的鼓舞，低声笑笑：“秦小姐的确是个很大方的人。”
“爱尚定制香料的那个地方，声名在外，这些人也赚了不少钱。”赵玉楠仿佛很感慨似的，接着又道：“不过刚起步的小公司最好不要跟他们合作。”
“为什么？”乔安言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瞪大眼睛瞧着赵玉楠：“老实说，之前我也去过那家店了，看起来倒是很平常，铺面也不太大的样子。”
“那不过就是个小门店。”赵玉楠又喝了一口水，面色沉静：“总部是很气派的，还有专门的工厂，适合大批量生产。他们也不接受小订单，不过这也可以理解。”
“别人定制的香料配方，有没有可能被泄露？”乔安言问得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平缓又自然。
听了这话，赵玉楠十分豪爽地笑了两声。
她看着乔安言的眼神，也是意味深长的，好像看透了某些东西。
“云上制香的前身就是鸣香制香，以前也是闹过事儿的。”
“闹事儿？”
“嗯，泄露了客人的香料配方，闹起来了。”赵玉楠有一说一，也不肯透露太多：“不过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换了老总，应该好很多了。”
如果是从云上制香那块儿泄露的配方，也是很有可能的。
爱尚高层如果去询问内部研发人员关于熏香配方的事情，那做的也太明目张胆了。这种自毁前程的行为，一般有点脑子的，都是不会做的。
可是爱尚高层肯定会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制香的吧？
如果云上制香真的那么没有行业道德，把配方就这么泄露了呢？当真细思极恐。
香坊里诸事冗杂，赵玉楠也没有多留，只说是如果熏香有什么问题的话，只管打电话给她。大有重新调配的意思，乔安言很安心，愣是实验了一下午。
前三款香料无一例外失败了，就在乔安言觉得无望的时候，第四款竟然很惊艳地成功了。
别说其他处于发情期的宠物了，就连暴躁的卡门也跟着安静了，安安稳稳地睡在一边，看起来乖巧到了极点。
看到这一幕，乔安言跟务务激动得跳了起来。
“成功了成功了，这算是成功了吧？”务务激动地捂着嘴，想到一品香坊，紧紧地握住了乔安言的手：“一品香坊只会跟我们合作吗？看样子我们要大批量生产了。”
“说是这么说。”乔安言点点头，看到这颇有成效的熏香，又想到了爱尚熏香配方被泄露的事情，但是我想着，咱们这次还是跟爱尚合作吧！”
“跟爱尚合作？合作什么？”务务不大懂这种业务问题，小脸儿苦哈哈的：“这次制香，也是你自己去找的香坊，自己去找的合作伙伴。跟爱尚又有什么关系？这次他们熏香配方泄露，他们可是头一个就来找咱们算账了。”
“就是因为他们熏香配方泄露了，我才想着跟他们合作的。”乔安言细细想了想，尽力说服务务同意：“况且，咱们宠遇一生刚起步，可是爱尚已经是行业翘楚了。要是这次的安抚熏香，可以打着跟爱尚合作出品的旗号，也能让咱们的知名度提高啊？”
“不行。”务务摇摇头，看到他们定制出来的宠物安抚熏香效果这么好，顿时就舍不得了：“要是真的分享给他们了，咱们肯定拼不过他们的。哪怕有了知名度，爱尚的老顾客比咱们的多，干嘛不继续从他们那边购买，反而要绕道到咱们这儿来呢？”
“要是从长远角度来看的话，安言说得也没错。”穆澄宇正给金毛洗完澡，看着务务笑笑：“咱们就听安言的吧，现在好多人都不知道咱们宠遇一生呢，一旦有了知名度，以后不管做什么都容易。”
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务务，乔安言也不含糊，当天晚上就约着秦珍珍到夜畔江舟见面。
好巧不巧，她刚挂断电话，盛绮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