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明白方舟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氛围和环境,他希望看到的是一个稳定有序的市场,每个人都凭借着自己的良心和本事做生意,这样的优胜劣汰是在一个理想状态下产生的一个大同社会的分配标准。而不是像他爸爸当初被下杀猪盘、他本人今天被暴打一顿,躺在医院里的现在一样,现在的这个市场,曲折盘升、荆棘暴起,可谓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够进来,但是就在这样的氛围下,这都已经是金云和许汉文尽力维持的结果。
就像那句话所说,如果屎可以卖钱的话,人类将会失去他们的肛门,正是因为古玩行业的暴利,许多人觉得随随便便拿有什么东西就能够做上千万富翁,亿万富翁的美梦,但是事实其实并不是如此,方舟一路走过来,只有他知道这其中的所有艰辛有多么辛苦。
像何景明和唐玉楼这样的人,其实方舟本身要说自身的仇恨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为什么可以这么不顾市场秩序以及仁义道德的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正是因为这市场里跟世界之下到处都是这种阴险狡诈损人不利己的小人,这个行业才会变得如此乱象丛生。
记得当年许汉文拍了拍方舟的肩膀说以后他们的位置都会是方舟的,方舟当时也只是笑了笑,根本没有敢往那方面去想,但是现在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事情——人都会老去,人人都有退位的时候,那么当强权重压的许汉文和一向铁面无私的金云退出了这个行业的一把手地位之后,这个行业又会变成是什么样子的呢?
绝对自由则绝对腐败,自由根本都是在高处的,倘若没有人教他们怎么样去遵守内心的惩恶扬善,那么以后人人都是何景明,人人都是唐玉楼。方舟不愿意看到自己,某一天垂垂老矣,自己的后代再一次为了拯救家族企业家族店铺,去到处求三告四,找这个找那个,只为了疏通关系,或者是拯救回某些曾经存在于自己手上的绝世孤品。自己遇上林媛、刘俊这样的人的帮助是实力也是幸运,那么后代有没有这样的实力,有没有这样的幸运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所以说当务之急就是首先要惩治唐玉楼以及何景明,不仅仅只是为了经济上的利益,而是以绝后患为自己,为他人以后的发展铺出一条光明大道。
以暴制暴是正义,这是方舟一直以来都坚定的信念,所以说,他现在要去做。
“其实我认为的是,我们应该从唐玉楼和何景明先下手,因为这两个毕竟在簋市还是有一定生意的,不可能短时间内跑路,而且他们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们所帮助的对象到底有多么的劣迹斑斑,都还是一个问题,通过唐玉楼和何景明才能把后面窜逃的这部分人揪出来。”
他要做,自然就一定要做好,自然就一定要像刘俊一样,把自己的店铺发展成一个规模化的集团。自然还要向周鹤学习几分他们的江湖习性与条约原则,以后凡是跟方舟做生意的人必然都是诚信的人,这样这个市场才会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变得更好。也不说是为了谁,他只是觉得以后自己在经营生意的过程中能够得到全面的提升,而不是仅仅为了一些蝇头小利、某一件并不那么值钱的所谓国宝,而去头破血流,大打出手或者是阴谋诡计一箩筐,就像刘家前不久刚刚结束的一切。
“我支持方舟的观点,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如何对唐玉楼以及何景明下手,这两个人虽然说绑为一体,但是就像刘夜和霍振霄一样,更加好对付的往往都是依附于别家家族势力的那一方,所以说现在我们要如何去应对何景明呢?”
方舟想到了前几天他和秦文以及老郑商量的展览会的事情,本来他就是打算以此作为契机,吸引主管的目光发展九宫天的生意,在后期适当的进行一些价格战的手法,彻底的打垮万宝楼的生意,达到一个收购万宝楼的目的。
“我突然觉得我这一次受伤还受的挺好。”
方舟脸上带了些笑意,他本来说可以起身,指腹擦过林媛的头发,依旧是温柔的触觉。
林媛气急败坏的锤上他肋骨:“方舟,你这人能不能有一点良心?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的人是你,签了三次病危通知书的人是我,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心里面就在想,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方舟不知道林媛的心脏已经这么的敏感,自己的这一句话的确是有些不妥,他本来想着这是一个商业剧的戏码,但是现在这句话,房间里面突然多了一层言情暧昧的氛围。
周鹤和刘俊有些尴尬:“呃,我们要不要先回避……”
“回避个屁,不需要,我刚刚就想说这一次我得病的确是太过于恰到好处,能够把你们两尊大神从上京和深城分别请过来。”
“所以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吗?赶紧说!爷的时间宝贵的很,你再拖下去就是两三亿的单子了。”
需要的就是刘俊和周鹤的这句话,千难万难,只要是是他们几个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毕竟当时刘家出那么大的事儿的时候,方舟跟着刘俊鞍前马后的,也没顾得上说图谋点什么。
“想要你帮我宣传一下,宣传的越大势越好。之前你帮我压那个什么冠军的名号,费了多大的心思,这一次就帮我去宣传!”
“这个事情能不能拖,不能拖的话我可以借一些东西给你展出,反正我相信你有那样的实力?”
周鹤听着刘俊的意思,就是他一个人能够帮方舟完成所有的事情:
“不是,那我干什么呢?我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呗,是吧?”
“要你做的事多呢,还怕你不耐烦。”方舟淡淡地笑了笑,开始安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