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整整忙活了一夜,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她的书桌上,她有了丝困意,便打算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再起来继续奋斗。
她拿出自己所有的手稿,厚厚的一沓a4纸。这些珍贵的东西当时都交给心如保管,后来被她放入行李中,最后又被强制带到这里。
虽然有好多东西早已刻入骨髓的方式印在她的大脑里,即使不用温习也能如数家珍。但苏染一想到安儿满心满眼期待的模样,她就觉得自己还要做的更好才行。
更何况,她早就不是四年前那个才华灼灼,惊艳绝伦的设计天才了。没有了所谓“神之手”的加持,她自己都没有底气能不能再继续她热爱的设计。
她在百转千回的思绪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7点,秦柏聿选好最定劳力士最新款腕表,按点踏出房门。
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人要见。
路过苏染的房间,发现房门依旧掩着条缝。
跟昨晚一样的场景,只是原本忙碌的女人此时安静的睡着了。她的呼吸很轻,轻到秦柏聿顿住脚步,忍不住推门而入。
清晨的柔光挥洒在苏染半边身上,静谧安稳,岁月仿佛很长很长。
秦柏聿清冷的眼眸迸发出晦涩难明的目光,缓缓扫过熟睡的苏染以及厚厚一沓子苏染早年的设计图原稿,还有一张明显是她用左手画出的速写—她苏染的标志,一朵娟秀的奈落花。
绕是秦柏聿这个天资卓越、各项天赋都优于常人的人才,都惊叹于苏染对于绘画的学习能力。还有,她与生俱来、无与伦比的创造力。
男人抬起自己骨节分明的手,鬼使神差伸向苏染的鼻下。温热的气息扑向他冰冷的指尖,他的身体猝不及防颤抖了一下,指尖陡然划过苏染的鼻翼。
一道酥麻的酸涩感从他的心尖涌出。
苏染睡得并不深,她睁开眼睛,就看见秦柏聿修长的身姿立在身侧。
顿时睡意全无,脑中警报响起,她全神戒备盯着男人的脸。
“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你怎么随便进别人房间!”
女人语气中极度的厌恶和防备,深深刺激了秦柏聿。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如此厌恶他了?
从四年前热情洋溢的围绕在他身边求爱,再到四年后的憎恶与冷漠。
时间果真是背后的那只手?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到了这个地步。
总之现在,当真是相看两相厌!
秦柏聿冷倪了她一眼,眯起双眼带着股不威而怒的寒意:“整个秦家都是我的地盘,别说你门没关,就算你把门锁死,只要我想进来谁可以拦我?”
她门没关?苏染不由看向无辜的门头。
但这个男人的狂妄自大让苏染一肚子火蹭蹭蹭往上涨,她猛地起身站起,抬起天鹅颈,梗着脖子毫无畏惧直视男人的眼眸:
“但这里现在是我的房间,你堂堂一个跨过集团大总裁,连尊重别人都不懂,真是可笑!”
男人冷笑反唇相讥:“你管我懂不懂,只是你苏染浑身上下又哪一点值得我去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