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咳了两声,“小妮子,是这样啊,你租这房子也有小半年了,当初呢看你可怜,押金也没收,按道理呢,这是不符合规矩的。
这不,你叫我一声叔叔,我也看你这小姑娘,独自在外打工也挺不容易,挺可怜的,我也就不问你多收其他什么钱了,就把押金全数补上吧。”
顾梓阳不可思议望着他,这人怎么会这么不要脸,“押金的事,我已经跟刘阿姨说好了,叔叔你当时也在场啊,怎么忘了?”
“我老婆?她那是心好,你这姑娘年纪轻轻的难道想赖账?我警告你啊,别给你二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你去外面看看,现在哪里租房子,不要押金的?”
“这事我们是签过协议的。”这儿是危房,政府规划快拆迁了,已经没有多少人居住了,租出去更不容易,刘刚此时就是在为难她。
刘刚看着面前焦灼解释的姑娘心中得意,这小姑娘清丽漂亮,早在租房时,他就起了歪心。
无奈跟她一起租房的,还有个年轻强壮的小伙子,先前以为两人是情侣,没想到租两间房。
那小伙子还不常看见,近期据他观察,那小伙已经很久没来了,他才更加胆大包天。
无奈这小妮子柴油不进,还成天防着他,越想越火大,好歹他年轻时也很帅气,又有点钱,不比这些个毛头小伙强多了?
无权无势的外地人,租他的房子,还敢对他这么冷淡。
想想他就憋屈,“喂,小妮子。”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仰着下巴,别跟我谈什么协议不协议的,房子是我的,当然我说了算。我现在就是要押金了,怎么着吧。”
他就是认准了外地人投入无门,才敢如此嚣张。
冷,漫无边际的冷,即使是在夏天,顾梓阳还是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冷意向她袭来,这一个个的,到底是为什么呀?
顾梓阳吸了吸鼻子,无奈地说:“叔叔,押金的事,请再宽容我一些时日,有了钱我一定补给你。”
刘刚见她态度缓和,心中满是得意,他眼睛骨溜溜一转,口气变得没之前那般犀利,“其实嘛,补不补呢,也就这点小钱我是不在乎的,如果你识趣些,不补也无所谓。若不识趣的话,一个星期内补不了,我这儿可就要租给别人了。”
弦外之音就是:不就范就给老子滚蛋。
顾梓阳睁大眼睛,满是错愕,她的确是打算离开,单论这儿不久就要拆迁不说,光是这中年大叔骚扰她,她就不想久住。
但一个星期内筹不到押金,必须离开这里,重新找安身之处,一个星期她哪能找到房子?就算四处借,让她筹到钱,交给刘刚,还要继续忍受被骚扰。
想到这,她动了怒气,“是阿姨与我签的合同,如果真要赶我走,也是阿姨来说,我自然会走,轮不到你。”
刘刚听到这话狗急跳墙,他小时候家里穷,是招女婿,在老丈人家过得压抑,最听不得别人说起这些,“真tā • mā • de不识好歹,房子是我的名字,叫你滚就滚,老子真是闲的,跟你这种人说话,浪费时间!”
说话间,他想过来拉扯顾梓阳的衣袖。
“啊-!”刘刚还未碰到女人衣袖,脸上突然出现痛苦的扭曲,下一秒他整个人被踢飞出去,撞在栏杆上,扶着肚子大骂,“tā • mā • de,谁啊!敢踢老子!”
电光火石间,顾梓阳惊呆在原地,这说话间,一小会儿功夫,她都忘记了苏黎还跟在身后。
光线暗淡,苏黎的面孔背着光,有些阴暗,他站在那里,姿态随意慵懒。
唇角的香烟,忽明忽暗,闪着猩红光芒,眼神带着强烈的攻击性,他说:“道歉!”
苏黎站在楼梯上一格,安静的听他们争执了好久,无非是男人玩的那些套路。
直到这男人开始侮辱她,甚至拉扯她,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苏黎千辛万苦救下来的女人是别人能随意辱骂,糟蹋的?
苏黎卷起袖子,拇指微微蜷起,他很少打人,因为他的拳头够狠够硬,但他此刻不想留情也不会留情,他想狠狠揍这秃头的中年大胖子一顿。
“道什么歉!你tā • mā • de是谁呀?敢打老子?”
“喂,喂,放我下来。”刘刚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自己本身就很壮,眼前这男人居然单手把他提起!
“哐当-!”他撞上了对门放在门外的玻璃上,玻璃应声而碎,猩红的血迹自脑门滑落,他头晕乎乎的,听见男人声音自上而下传来,“道歉!”
“道什么歉,狗男女,老子是来抓奸地,老子告诉你这个小白脸,这小妮子还和另一个男的同居,你俩深更半夜能干什么,老子没拆穿你们,感恩戴德吧,赶明儿,我就告诉这小妮子的另一个姘头,保准你俩都完蛋。”
顾梓阳刚想说一句,别以你龌龊肮脏的思想来衡量别人,冷不丁听见苏黎来了句,“快去说,我们就是,你想怎么着啊?!”
“你!”刘刚气的身子一颤,看见苏黎一步步靠近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他抖了抖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大声嚷嚷着:“哎,你别碰我,我告诉你,我有心脏病,我……”
“心脏病?那我的拳头,是要额外关照下的。”
“砰-!”夹带着风声,苏黎直接挥拳,照着刘刚下颚骨狠狠砸过去。
“咔嚓-!”脱臼了,接着又一记重拳砸到他腹部。
刘刚捂着肚子地上翻滚,痛苦的不断的咳嗽着,咽喉漫上了淡淡的血腥味,一股寒气在心中迸发。
他年轻时也打架,但从未见过身手这么好的人,这男人的身手堪称变态,“别,别过来。我爸爸是……我妈妈是……我爷爷是……”
“你奶奶谁呀,真是呱噪!”苏黎一脚将他踢到角落,一屁股坐在男人肚子上,轻佻地吹了一个口哨,“对付这种垃圾,就该用拳头说话。”
刚康泽栩让他跑了,他的手早就痒了,这又送上门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