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心跳震耳欲聋

陈溪川看宴七别过眼睛,还以为是真的有什么故事,难怪白万里说着要自己介绍王妃,却自己跑上门来,顿时神色有些复杂起来。

先不说一直深居简出的宴七该怎么认识白万里,按照白万里的性格,应该不会去招惹宴七。

陈溪川一会儿看看怡然自得的白万里,一会儿看看满意于礼物而笑脸盈盈的宴七,想从中获得些什么。

“这月季花画的可真好...”宴七又开始打量这把扇子,虽然她也看过不少名画珍品,但把这月季花画的这般生动鲜活的,她还是头一次看到。

“谢王妃夸奖,这是白某花了一晚上功夫特意为王妃画的。”白万里听到了宴七的赞叹,声音带着淡淡的傲娇。

“一晚上?就画的这么好?怎么画的?真厉害!”宴七受到了惊吓,这么好的扇面,居然是一晚上画就,不自觉就称赞了起来。

“呀,你真的好会画画。”

陈溪川看着宴七一会儿一脸崇拜的盯着白万里,一会儿又满脸欣喜的看着扇子,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十分多余。手捏做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一声:“画画是白兄的特长,一夜画就这般作品自然是不在话下。”

宴七沉迷于扇面的乐趣,上面每一朵月季的颜色都有着细微的差异,形态也各不相似,能瞧出许多花样来,原来这就是赏花的乐趣吗?宴七心里暗暗感叹着,世上真的有这般神仙大大会作画,要是能画自己的cp就好了。

“王爷王妃过奖了。”白万里声音轻飘飘的,像羽毛浮在宴七的鼻尖一般,她觉得自己就是白万里过敏,她居然有些想打喷嚏!而且她还真就突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谁骂我?”宴七不自觉地嘟囔着,她又没感冒也不对花粉过敏什么的,也不可能真的对白万里声音过敏,这般打喷嚏,明显是有人说她坏话。

“是不是夜里受凉了?”陈溪川看着眼前的小人刚刚还一副喜滋滋的模样,连打几个喷嚏后面容惨淡,头上的珠钗都随着她打喷嚏的动作纠缠在了一起,苦瓜般的一张脸看着越发喜人,陈溪川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变态,就喜欢看宴七吃瘪委屈的样子。

他一边伸手整理着宴七的珠钗,一边数落着:“夏末了还吃冰果儿你不感冒谁感冒?你以为本王不在就不知道你一日三餐都吃冰果儿?夜里肯定又是踢开被子睡的不是?你的睡姿本王也很清楚。”

这就是传说中的爹系男友吗?

宴七看着给自己扶正珠钗的陈溪川,听着他温和又带着些严厉的声音,一颗心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像是一只仓皇的小鸟不慎飞入了满是大鼓的高楼,想要飞出去却找不到方向,只能不断的撞在身边的鼓面上,越焦急越是加快了寻找出路的速度,击打鼓的声音也越发激昂和剧烈,这全都是,宴七的心跳。

陈溪川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就算你知道外面有更帅的男子,更有才的男子,也知道他对自己没有异心,明白他的过往和心思自己绝对不能完全搞懂,甚至都读不懂他的眼神。可是只要他一张嘴,那温和的声音一传进宴七的耳朵,不管有什么把陈溪川从心头上往外丢的念头都全部被打消,只要他一看着宴七的眼睛,温柔的神情一入宴七的眼,什么不去争取妄想的念头都被磨灭,天地间便只有宴七的心跳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