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川今日是看到那般小小的人儿慢慢从前厅走出来,今日宴七着了一身藕粉色拖地长裙,袖口处都用银线绣着月季花的模样,裙摆处坠上金色蝴蝶,有些看不出到底是粉色还是浅紫色的轻纱松松的披在肩头上,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又精致。
如玉的耳朵上戴着粉色玛瑙做成的耳坠,头上也戴着一支月季勾蝶点金步摇,走起来随着她的步伐而轻轻晃动着,叫他不由得吟起诗来:“今日羞着芙蓉面,玉妆柔袂春几重。”
宴七:“王爷说我?”陈溪川点点头,又指着一脸得意的白万里说:“该是他向你行礼,不是你向他”
宴七尴尬的笑了笑:“我不知道...王爷又没说。”说罢看了看眼前两人相视而坐的模样,又想起之前听到的那句话,觉得自己十分多余,多余到偌大的前厅她觉得坐在哪里都不太自在。
白万里慢慢站起身,一双只看一眼就被吸进去的桃花眼本分的盯着宴七,轻轻掸了掸袖子,声音清冷无比:“给王妃请安。”
宴七觉得自己就快要进急诊监护室的地步了,像是一个人在孤岛呆了七七四十九天每日都只想点亮火把拼出“sos”的绝望窒息程度。
她想说不必多礼,可嘴巴不听使唤的发出了一声:“救命...”
闻言陈溪川和白万里都是一愣,不知道宴七为何说这么一句,陈溪川反应了两秒赶快拉着宴七在身旁坐下,声音带着焦急:“什么救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宴七能说自己对白万里的美男恐惧症反应比对陈溪川还大吗……对着陈溪川,只要是不去对视都还是能够不露馅的程度,可是白万里...一句话五个字,一个初次见面的友好眼神,就叫她口不择言。
宴七看了看眼前神色焦灼的陈溪川,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被毒害,自恼的不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心想最近怎么这么糊涂。陈溪川看着宴七没有来的拍自己的头,更是吓了一跳,难道自己这几天不在府上,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伸手把宴七不安分的手拉回捏在手里,陈溪川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些,又才问道:“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宴七后知后觉自己的手被陈溪川抓走了,现在自己这只手正在陈溪川温暖宽大的手里呢,虽然是温和无比的触感,就像陈溪川整个人的感觉一样,但宴七依旧感觉手心滚烫,似乎在抓着一块刚出炉的烤红薯,她想撒开,可是又觉得有点美好。
“没什么说什么救命?为何要打自己的头?”陈溪川盯着宴七的脸,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实不相瞒,我做噩梦了……”宴七看实在是应付不过去,干脆搬出老由头,又怕陈溪川不信,赶快抽出自己的手放在耳边发誓:“真的!我真的做了噩梦。”
陈溪川知道宴七是做噩梦的毛病的,他看着宴七一脸认真发誓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那为何看到白万里才说救命?”
“他和梦里的人长的一模一样!我觉得太神奇了,所以才说的!”宴七随口扯谎,反正自己的梦,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内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