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找个大夫来看看,看看为何王妃老是做噩梦。”陈溪川回头向管家嘱咐着,他心里却想到了阙七之前说的宴七从不做噩梦的事情。
她才十五岁,正是开朗明媚的年纪,虽然也过着不太欢乐的童年和青春期,但也没有做过噩梦,只不过嫁进王府三四天光景,就做了这么多值得她尖叫醒来深夜流泪的噩梦。
陈溪川总觉得自己和宴七中间有一层隔膜,可是无论他怎么去做都无法揭开,宴七看似活泼单纯,但却很难看透她心里的真实想法,这也让陈溪川觉得难办的很,直接去问宴七一向伶俐的嘴皮子上下一张就能整出无数个理由来,这些看似合理的理由却更让陈溪川觉得,宴七有更多的秘密需要自己去挖掘。
“做噩梦看什么大夫啊……”宴七小声嘀咕了一句,突然想起白露的便秘来,这些事情自然不好当着陈溪川的面讲,于是她赶快凑到管家耳边偷偷说着麻烦请一位治疗便秘的大夫。
陈溪川看着宴七鬼鬼祟祟和管家说这话,歪着头想探听点什么时就看到宴七用力拍了拍管家的老肩:“我相信你!快去吧!”管家一副受了内伤的模样匆匆离开了。
“在和王管家说什么呢?”陈溪川看着宴七喜欢拍别人肩膀的模样有些好笑。
“没什么...让王管家回来帮我带两串糖葫芦罢了”宴七扯谎向来张口就来且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正义善良正直的好人模样,陈溪川每次一看到她这个模样自然也都知晓了些她是在骗人。
算了,她不愿说,自己便去问管家吧。
有时陈溪川觉得自己的脾气变了,变得温柔不说,对宴七的宽容程度更是史无前例的大。
而被宽容的某人,却并不愿意接纳他,一直编织着虽然无伤大雅但明显是不信任自己的谎话,陈溪川有些受伤,又在反省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为什么总对自己有所警惕呢?
他把这个问题带去了自己唯一的好友白万里那里,白万里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陈溪川,喝了一口杯里的酒哈哈一笑:“你也有今天?”
陈溪川无奈的摇摇头,就知道找他不靠谱,刚准备要走,白万里又慢悠悠地说着:“可是我还真能琢磨出为什么来”
“为什么?”陈溪川回头看着一身白衣长发如瀑,却歪歪扭扭躺在软卧上已经有些醉了的白万里急切的问道。
白万里一双桃花眼已经因为醉酒而恍惚的不行,却还是努力睁大想表明自己的想法。
“你和她才认识多久,她怎么就能无条件信任你呢?”
陈溪川一听觉得也有点道理,合共两人加起来才认识4天,不信任自己留些防备确实是应该的。
顿时觉得白万里还算得力,就继续问:“那怎么样才能让她信任我呢?”
白万里缓缓放下酒杯,白玉般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心脏的位置:“那要看看她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我拿她当自己亲妹妹一般”陈溪川丝毫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