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圆自从中午喝了些夹竹桃泡的茶后,就开始头晕目眩,最后竟是直接吐了出来,叫了大夫说是食物中毒,她仔细琢磨了自己今日进食的东西,除了那杯茶以外,都是没人敢做些手脚的。
“徐宴七”赵清圆眯起眼睛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她总觉得自从这次徐宴七病好之后,她整个人变了许多,无论是长期病弱的身体还是一直孤僻软弱的性子。这次她不敢过于确认就是宴七从中做了手段,但是想来想去的确是只有这一种可能,但花枝子是偷偷薅来的,她总不能跑去对峙。仔细想想自己的确是有些草率,想着以那个丫头怎么可能对着自己有什么好心思,为了一张不再年轻的脸,这是赵清圆唯一一次的冲动。倒是叫那个丫头摸清了自己的弱点,赵清圆眼里闪过些难以捉摸的情愫,打发了前来探病的几个夫人。她明白暂时只能按兵不动,但是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宴七不会不知道赵清圆已经猜到了是自己从中捣鬼,虽然摸透了她不敢来找自己麻烦,但并不能保证她不会暗中使坏,想到这儿她觉得尚书府里实在是危险得很,只想赶快去王爷府上待着,那样的话自己起码还能摆脱赵清圆的暗算。
阙七自从得知自己暂时不用回边塞后,每日都跑到宴七的院子里陪着宴七。在那日阙七去了六王爷后,双方也几乎将婚事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日子好像就是无谓的等待着婚期的到来。宴七丝毫不担心所谓在王府的王妃生活,反而期待的不得了,能离开尚书府这个泥潭她已经求之不得,至于王爷对自己的态度,看在自己是王妃的份上,就算是做给外人看看,王爷也必定不会太过亏待自己。
宴七已经做好和六王爷做好姐妹的打算,每天哄着王爷说些姐妹你真漂亮的话说不定还能哄得王爷高兴,自己以后的日子肯定是顺风顺水。每每想到这里宴七都信心满满,毕竟自己口才一向不错,夸个人的漂亮话岂不是信手拈来。
等到夏蝉在树上开始日夜不分的喧闹的时候,婚期也渐渐的近了。陈溪川自从那日看了信上的内容后,一直陷入一种无法自决的境地。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三哥并非只是在边疆做一个无用的闲散王爷,他也有了自己的军队,有了自己的支持者,这次写信是为了拉拢自己。三哥知道自己的仇恨,也知道陈溪川的仇恨,陈溪川一向知道三哥的个性,必定是有所把握或者已经万事俱备才会最后找上自己。做还是不做,成为了这段时间内陈溪川日夜思考的问题。最后他还是三天两头的找到了阙七,决定和阙七商量。
“今日六王爷又给少爷递了请帖”兰亭和小茴偷偷在院子里小声八卦着。小茴有些不可思议,捂着嘴巴“难道六王爷喜欢的是少爷”兰亭有些找到知音似的疯狂点头。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外人都说六王爷喜欢男人,他又三天两头的找少爷,就算是婚事也没有这么多事情要说吧,想必是怀了别的心思。
宴七眯着眼睛看着两个压根不知道自己声调有多高的丫头有些无奈,这也能叫悄悄话?她睡个午觉都被两个丫头兴奋的声音吵醒了。仔细一听两人居然在八卦自己的未婚夫和大哥。“男孩子在外面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宴七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决定下次好好和哥哥交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