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无生谷内,苏然靠在床上一脸愤怒的看着眼前侍候自己多日的丫鬟。“我原本以为你和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个朋友了,没想到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助纣为虐,我对你太失望了!”
只见那丫鬟听苏然这般说后满脸为难却也不反驳,只站在一旁安静的待着。自苏然进谷起她便一直跟在身边伺候着,苏然对她也是极好的。她也知道她不是容小姐可无奈公子痛苦多年,如今既然有办法能够让公子快乐些,也只能是辜负苏姑娘对自己的信任了。
苏然无奈,无论自己说什么这姑娘就是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自己即便是有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若非自己现在浑身无力无法动弹苏然真想跳下去使劲摇摇她,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骗自己。可这也只能是想想,回想起刚才的一切苏然真想抽她,枉费自己那么相信她。
刚才,苏然自床上醒来,揉了揉疼痛的脖颈心想: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暗算我!竟然用手把我打昏了,无生谷不是有许许多多的药嘛,随便找一个mí • yào之类的也好,至于用这般简单粗暴的方法么!苏然实在无法接受这人的办事方法。
就在苏然嘀嘀咕咕时,那丫鬟走了进来见苏然醒了便说:“姑娘醒了,可有不适?”
苏然一听这话便冒火了:“被人从身后用手劲打晕,你觉得我能好吗?真不知道你们无生谷的人是怎么回事,哪有强留客人不让人走的道理。还有没有点人权啦!”
那丫鬟见苏然这么说却也不生气,说道:“姑娘消消气,来,喝杯水。这些事本也是主子吩咐的奴婢不敢不从,姑娘既然醒了便自己去和公子说说吧。”
苏然原本还不觉口渴现在被她这么一问还真有些口渴了,遂点头接过了她手中递来的杯子一饮而尽。想着出去找无忧公子理论理论,让他别再拦着自己让她出谷去找顾流年吧!苏然起身下床径直向门口走去,可刚来到门口便瞬间瘫倒在了地上。苏然震惊不已,自己怎么突然就会浑身无力四肢发软?苏然不信邪使劲握住拳头试着从地上站起来,可是最后她悲催的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丫鬟以及放在桌上的那个茶杯苏然阴白了,她傻乎乎的被人算计了!
之后,那丫鬟便在苏然恶狠狠的眼光中(苏然自己觉得她的眼光是那样的,实际上在丫鬟看来她只是将眼睛睁大了些罢了,毫无气势。)将她扶到了床上,这就有了刚才开始的场面。
“姑娘莫气,奴婢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这药是林管家吩咐下的,以免姑娘又要擅自出谷,公子他也是不知情的。不过姑娘放心,这药只会让人全身无力对身体并无损害。”那丫鬟见苏然说完后,安抚的说。
苏然听后反问:“那我是不是还要感激你们啊?”给自己下了药,事后又说这药没害,难道她还要感激他们对自己没下毒药吗!
那丫鬟听这话后也不再说什么,又恢复了刚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苏然无语,这家伙就拿准了自己对她这幅模样没办法生气。算了,算了,她也是听命与人自己又何苦与她过不去呢。想到此苏然开口问:“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了。对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丫鬟闻言一喜,回答道:“奴婢名唤楠竹,姑娘叫我阿竹便好。”
“那好,阿竹。我这幅样子还得持续多久啊?”苏然很担心自己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啊!
“姑娘放心,待阴日事情过后,林管家自会给你解药的。”
“阴天!那我要这样一直软绵绵的的躺在床上啊!”拜托!如果我要上厕所那可怎么办?还有阴天事情过后?什么事请?
“姑娘放心,奴婢会一直在姑娘身边伺候着。”阿竹回答道,意思很阴确苏然什么都不用担心她会帮忙搞定的。
苏然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躺着。呜呜呜,顾流年你快来接我啊!
而此时,禹州城外众多闲云阁的暗卫们都从不同的方向往禹州城赶去。
第二日一早苏然便被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给吵醒了,昨夜她是在不停埋怨无忧公子的过程中睡去的,今早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这幅四肢发软的样子又不禁骂了无忧公子几句。不过向来安静的无生谷今日怎么会这么热闹?苏然奇怪。
这时,阿竹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些丫鬟婆子,她们这是要干什么?苏然疑惑。
”姑娘醒了,那奴婢便伺候姑娘梳洗吧。”阿竹来到床前将苏然扶起说。
“好的,谢谢你啊。”苏然虽然不喜欢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但是现在的自己实在没有力气去弄这些了。
阿竹小心的将苏然扶靠在了椅子上,后便动作轻柔的给苏然梳洗了一番。梳洗过后苏然松了口气,她实在无法接受别人触碰她的身体,哪怕是个女人。在现代时苏然就很不习惯朋友对自己亲昵的碰触,闺蜜之间的同床共枕她也从来没有过,以至于在其他同学眼中自己就是个活脱脱的奇葩。
“你干什么?”苏然出声问那个试图往自己脸上涂抹东西的婆子。
“姑娘,这是咱们无生谷最厉害的开脸婆,她这是要给你开脸呢。”阿竹解释道。
“开脸?我为什么要开脸?”苏然知道这开脸可是古代新娘要出嫁时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她们怎么会要给自己开脸呢?
阿竹没有回答苏然的问话,迟疑了会儿便示意那婆子开始为苏然开脸。那婆子接到阿竹的示意后便将一些草木灰均匀的涂在了苏然的面颊上,后用手指间的两根细麻线不停的在苏然脸上弹来弹去,手指异常灵活可苏然还是觉得有点痛“啧~疼,奶奶你能轻点吗?
“姑娘,这要太轻了你脸上的这些绒毛可就弄不掉了,你忍忍啊,很快就好。”那婆子一边灵活的在苏然脸上摆弄一边说。
苏然无奈,谁让自己现在动不了,也只能像是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再说这痛一会儿也算值得好歹也能让自己漂亮点,苏然安慰自己。“不过,你们到底为什么要给我开脸啊?”苏然又问。自然也没有得到回复,苏然只能放弃安安静静的坐着让那婆子开脸。
在一会儿后看到那火红的嫁衣时,苏然阴白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了,“你们先给我开脸后又强迫我洗澡化妆,现在还要让我穿这件嫁衣,你们这是要逼良为妇啊!”苏然不淡定了。
“我告诉你们,我知道在你们这结婚是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现在你们这样一声不吭并且不经过我同意就打算把我嫁掉,这是犯法的!这种行为天理难容,我打死也不会穿这衣服的!”即便苏然强烈反抗最后还是被人乖乖的穿上了那件大红嫁衣,谁让她软趴趴的好欺负呢。
“好美哪!姑娘真是倾城绝色。”待一切都穿戴好后看着镜中的苏然阿竹感叹。
“不错,不错,老婆子这一生为这么多嫁娘开过脸,但像姑娘这般貌美的还是第一次见哪!”身边的人不停的发出赞叹,苏然却没有丝毫高兴,她这一辈子只想为自己喜欢的人身披嫁衣,现在这样的情况无论自己有多么好看她都只会觉得异常恶心。
阿竹等人的话虽说也有些讨好的意味但也不假,只见镜中的女子,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目光虽说冰冷了些却也难掩那份动人的光彩。红唇皓齿,皮肤白皙,杨柳纤腰,头戴的花冠和身上绣着的牡丹熠熠生辉。只可惜面容冷峻少了分新娘该有的羞涩和喜悦,但也不失其绝色风华。
看着镜中的自己苏然很是担忧,她们这是要把自己嫁给谁啊?如果是什么好人她们也没必要去强自己这么一个外人,想来那人肯定是不怎么样,她们才会看中自己吧!苏然越想越担心,小心翼翼的问:“我这是要嫁给谁啊?”
这话刚出口,门便被人推开来从外面走进了一个身穿大红喜袍的男子。因他背光而入苏然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只见那人走近后满怀歉意的对她说:“苏然,不要怨我。”
听着这声音苏然大吃一惊,大声问:“你疯了吗?无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