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立马摇头抱怨：“阿年可从来不让我留宿，只你有这个荣幸。”
冯楚月扬眉，她可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那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冯楚月看他吃得起劲：“蹭早饭吗？”
“这都被你发现了？”郁衍眨眨眼，“你是不知道，照顾阿年的阿姨，在百味楼做了很多年的大厨。”
“她现在退休了，特意申请来给阿年做饭的。”
冯楚月微讶：“百味楼？”
之前他们去吃的那家药膳餐厅，可是叫百味。
难道，荣家挖了闵家的墙角？
“那你就想多了，百味楼和百味一点关系都没有。”
郁衍知道他们昨儿去吃了百味药膳，一脸不屑。
“闵家是故意蹭百味楼的名气做生意，很多人都误以为百味药膳是百味楼开的分店。”
冯楚月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层。
两个相似的名字，说起来确实是不犯法的。
可到底有点恶心人。
她都有点后悔昨儿去什么百味药膳吃饭了。
“闵家也就是不知道百味楼幕后的主人是荣家，否则还真不敢蹭这个名气。”
“荣家也大度，没找他们麻烦。”
虽是没找麻烦，可荣家就真那么大度？
百味药膳需要的药材，倒不用说了，但蔬菜和肉类，那真是没办法和百味楼比。
毕竟，百味楼都传承了那么多年了。
百味药膳最初谈好的合作商，后来都以各种各样的原因，拒绝再为他们提供原材料。
后来百味药膳不得不紧急换了供应商。
成本比之前高就不说了，质量还没那么好。
荣家报复了吗？
不过是小小的使了个绊子，又不是让你餐厅开不下去。
其实，蹭百味楼名气的，肯定不止这百味药膳，为什么不搭理别人，却搞了它呢？
还不是因为百味药膳有意无意宣传，故意误导他人，让人以为他们和百味楼是一家。
这能忍吗？
百味楼的大掌柜不是吃素的。
“难怪这早餐这么香。”
冯楚月只觉得荣家厉害，涉及各行各业，还偏偏很低调，甚至很多招牌都不是打的荣家。
“尝尝这个灌汤包，我每次过来必须要吃的，皮儿薄馅儿鲜，汤汁味美。”
郁衍把包子往冯楚月面前一推。
冯楚月提溜起一只包子。
“小心烫。”
荣鹤年也在餐桌上，但他像个隐形人一样，任由郁衍和冯楚月讲百味楼和百味药膳的恩怨，一声都没吭。
只在冯楚月要吃包子的时候，才出言提醒。
冯楚月本来也是个隐形的吃货，怎么可能被小小的灌汤包烫到？
她只应了一声，就专心致志地吃起了包子。
先是小小的咬上一口，然后吹了吹气，让汤包里面的汤汁变得稍微凉一点，这才吸溜了一口。
“怎么样？”
郁衍忍不住问她。
见冯楚月这模样，就是吃惯了好东西的。
“不错，汤汁鲜美，让人欲罢不能。”
冯楚月毫不吝惜地夸赞。
“我就说，没有人能躲过王婶儿的手艺！”
王婶儿此时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从厨房里出来。
手里端着一盘山药糕。
“再尝尝这个，少爷不嗜甜，我特意做得清口一些。”
冯楚月也没客气，一边道谢，一边拿了一个。
山药糕的味道也很好，一点都不腻，口感绵软，又不干。
冯楚月都有点羡慕荣鹤年了，因为这位王婶儿做的吃食真的很合她胃口。
“王婶儿，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世界，才能吃到您做的东西。”
王婶儿被这个说法逗得眉开眼笑。
“冯小姐真会说话，那我肯定也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才能遇到冯小姐这样的知音。”
王婶儿还给冯楚月端过来一个流心煎蛋。
冯楚月这顿早餐吃得相当不错。
等她吃完，这才问郁衍过来干什么。
“我这不是想看看你怎么炼丹吗？”
“对了，炼丹是不是需要炼丹炉？”
冯楚月一愣，照理说，炼丹确实需要炼丹炉。
她的空间手镯里也确实有炼丹炉。
“我要寻个地方炼丹，这里不行。”
“怎么了？”郁衍好奇。
为什么不行？
荣鹤年也看向冯楚月，虽然他没说话，但看得出来，他也是有这个疑惑的。
冯楚月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我要找个风水好的地方炼丹，这样才能提高成丹率。”
“噗——”郁衍实在没忍住，一口牛奶喷了出来。
冯楚月眼疾手快，不仅自己撤退了，还拯救了餐桌上没吃完的山药糕和灌汤包。
荣鹤年坐在上方，倒是不至于被波及。
不过，两人具是一脸嫌弃地看着郁衍。
“幸好我手快，不然王婶儿做的好吃的就被糟蹋了。”
冯楚月说着，已经转战了地方，去客厅，把两个盘子放茶几上。
坚决不肯再回餐厅了。
荣鹤年虽然没说话，却也与冯楚月一样找了沙发坐下。
郁衍摸了摸鼻子，倒也没生气。
只是，这两人的动作，未免太默契了吧？
“风水好的地方，你想选哪里？”荣鹤年看向冯楚月。
仿佛她选哪里，他就能把哪里买下来一般。
“玄灵山庄的风水就很好。”
冯楚月脱口而出，但随即又摇头。
“玄灵山庄还是算了。”
“虽然安全，但容易被人窥探。”
冯楚月皱着眉头，到底该选哪里呢？
这帝都里，还有哪里灵气很盛？
“灵山疗养院，你看如何？”
荣鹤年想起以前，有老者与老爷子说过，灵山颇具灵气，风水极好。
若是选择灵山炼丹，估计效果会比在山下好吧？
“灵山？”冯楚月眼睛一亮，“灵山可以，只是，在疗养院没有山顶的风水好。”
“我打个电话。”冯楚月摇了摇手机。
她拨通了常老的电话。
“小师妹怎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可是昨天晚上在那拍卖会上有了收获？”
常老其实很少去参加拍卖会，但他每年都能拿到请柬。
这一次冯楚月要去，他干脆就送她了。
拍卖会上，他看得上的东西不多。
只有前些年，卖出去一些药丸子。
这两年，工作忙，倒是很少再炼药。
而且，炼药也不容易成。
不止是他灵力微薄，还因为药材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