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姜尧打断朋友的话。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
朋友恨铁不成钢。
“你以后别再想着这个女人了，她性格恶劣，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你那个邻居呢。”
姜尧的邻居，和他们不在同一个学校，是另一所学校的校花。
但她成绩也非常好，立志和姜尧考同一所大学。
也是她告诉姜尧妈妈，姜尧高考之前，打算改变志愿，报考江城大学的。
“李菁菁虽然没有冯楚月长得好看，但你俩好歹是青梅竹马，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
姜尧：“我不喜欢她。”
“还有，你以后不要再说她喜欢我这样的话了，她是女孩子，以后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朋友？
“我说，姜尧，你傻了吧？李菁菁恨不得和全世界宣扬她喜欢你，这还用得着我传闲话污染她的名声？”
姜尧没吭声了。
“幸好你志愿改成了帝都大学，否则这不但最高学府没去成，女朋友也拜拜了，岂不是人财两空？”
人财两空是这么用的吗？
姜尧看了朋友一眼：“今天我不想在外面玩了，我想回家休息。”
“行，你回吧。”
“要我送你吗？”
朋友手里还有一把游戏币，他打算还玩一会儿。
“我自己回去。”
姜尧回家的途中，又去了高中学校。
溜达了一圈，才回家。
还没到家门口，就遇到了邻居李菁菁。
姜尧妈妈是大学教授，李菁菁的爸爸也是。
两人的家境相仿。
不过，不同的是，姜尧是从小被妈妈带大，他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而李菁菁家庭幸福，妈妈是舞蹈老师。
李菁菁照例在她妈妈的舞蹈室上完课回来，就见到了一脸沮丧的姜尧。
“阿尧！”
李菁菁追着姜尧上楼。
姜尧淡淡看了她一眼：“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和你打招呼吗？我要去学车，暑假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学，你要去吗？”
“不……”姜尧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开门出来扔垃圾的妈妈打断。
“阿尧也去吧，和菁菁一起去学，等你学会了，妈妈也给你买一辆车。”
“你们俩成绩都好，估计两人都能去帝都上学，到时候你有车也更方便。”
姜尧突然想起，之前冯楚月话里提到过，他妈妈说他从小的志愿就是帝都大学。
他脸色猛地一变：“妈，你跟我回家，我有事要问你。”
姜尧妈妈差点被儿子拉得一个踉跄：“你问什么呀，这么着急，菁菁看着呢，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稳重一点。”
可姜尧妈妈脸上始终带着笑，对儿子这般举动又很纵容。
李菁菁还在外面挥手：“没事，阿姨您和阿尧回家吧，我也回去了。”
说完，她就拿钥匙去开自家的门。
而姜尧根本没搭理李菁菁，把妈妈拉进客厅之后，两人面对面坐下。
姜尧一脸严肃，姜尧妈妈这才反应过来。
儿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阿尧，你怎么了？今天怎么不高兴？”
见儿子只盯着自己，又不说话，姜尧妈妈有些不明所以。
“妈，我高考之前，交往过一个女朋友，您知道吧？”
“啊？知……”姜尧妈妈很快反应过来，“什么？你在高考那么重要的阶段，竟然谈恋爱？”
“您别装了，我知道您知道，学校里之前闹得沸沸扬扬，老师也找过我们谈话，虽然没有请家长，但您神通广大，在我高中也有人脉，怎么可能不知道？”
姜尧妈妈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阿尧，你今天是回来质问我的吗？”
姜尧妈妈很快调整了态度：“我知道你谈过恋爱，也知道那个小姑娘很漂亮。
“是不是你让她和我分手的？”姜尧看着妈妈，眼睛泛红。
他想到了一切，却忘了，他妈妈精心培养他，怎么可能允许他在高考之前那么重要的阶段谈恋爱呢？
妈妈从来没提过这件事，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早就又把握解决！
就像当初解决掉爸爸在外面的女人，然后再和他离婚一样。
“她是这么和你说的？”姜尧妈妈愕然。
“她什么都没说。”姜尧觉得他妈妈过分，其实冯楚月真没说过他妈妈一句坏话。
甚至，他相信就连那句“你妈妈说过”也是她的无心之失。
她根本就没想过，在他面前捅破这件事。
“她什么都没说，你却回来质问我？阿尧，我是你妈妈呀。”
“我所做的一切，哪一样不是为了你好？”
姜尧妈妈捂住心口，仿佛很难受：“我是知道你和她在谈恋爱，甚至知道那个小姑娘，谈过很多个男朋友，你只是其中之一。”
“她在你们学校的名声不怎么好，所以你阿姨才会告诉我，让我注意一点。”
“我见到她本人，请她喝了奶茶，发现她真的很漂亮。”
“我儿子也是男人，喜欢漂亮姑娘不丢人。”
“何况，她不止漂亮，还很吸引人，很有生气，对不对？”
姜尧沉默。
是的，他喜欢冯楚月身上那股灵劲儿。
嬉笑怒骂，她生动活泼，是他家里缺少的一种氛围，也是他不可能成为的那种人。
“所以，我其实是很喜欢那丫头的。”
“菁菁当时说，你要改志愿，报考江城大学，我才急了。”
“这也是我去找她的原因，我希望她能稍微为你考虑一下。”
“以后你们的未来，会走得更远，只要她愿意好好补习，和你一起考到帝都。”
“我也不强求她能考上帝都大学，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学校呢？”
“我提出帮她补习，也帮她找其他老师，只要她愿意，哪怕只有两个月时间，也绝对来得及！”
“可那孩子好像不愿意，她不想读书，我也没办法。”
“我可没有一点干涉你们交往的意思。”
姜尧妈妈的话，让姜尧冷静下来。
又开始苦笑，他终于知道后来为什么冯楚月要跟他吵架分手了。
就他妈这种上门去逼迫人家学习的态度，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来。
母子俩做了同一件事，冯楚月确实是逃跑都来不及。